在细声细气的史莱姆族群中各位粗犷:“说的没错!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你是最聪明的史莱姆!”
火史莱姆差点把周围花草变得焦黄:“对,其他生物太过分了,至少也要问问史莱姆愿不愿意被他们戳嘛!”
果然史莱姆普遍不太聪明。也对,这种先天性能自己变强的物种总要有什么因素牵制,史莱姆的牵制就是智商。我不对它们当下能理解抱有任何期望,毕竟等它们接触并适应后就算不能理解也会自觉去维护这件事的。
没有生命会不喜欢有尊严的自由地活着,至少我是这么以为。
那么,我分批召集不同史莱姆使它们选出代表,开始发出史莱姆们的抗议!
于此有利的是,史莱姆们交流很方便。我们似乎和前世的某些物种一样可以散发出特殊物质,让大家理解我的想法。同时,由于具有一定的智慧,我们可传达的信息没有人类想象中那么原始,还可以看出史莱姆们还是会有特定性格、简单思想和情绪。
很多史莱姆并不是没有对此感到不满,它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改变。当我教它们团在一起更加强大时,我身体里涌入的力量似乎也愈发浓烈。这个现象很有趣,我询问了大家,好像并没有出现这种事。
我想要变强吗?我是普通人,也会做强大的梦,所以是想的。但当我力量增长到可以感受其他生物的力量时,我陷入了沉默。
或许英雄还是该让其他史莱姆当,我还是做个军师吧。
史莱姆聚集挺常见,其他生物对于史莱姆近期更频繁开始聚集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他们认为史莱姆群聚更加有助于他们猎杀史莱姆,反正史莱姆很弱,聚在一起还更有利于他们变强。
实力外,从历史角度来看也没有必要戒备。
史莱姆里面不是没有长者。活得最久的史莱姆属于草史莱姆一族,和树精隐居森林深处,已经有二百五十岁了,曾经潜入过人类聚落研究。它告诉我,史上从来没有任何史莱姆走上过魔物高层。原因无他,低等魔物产生高智力真的太难了。
“为什么是人类的历史,魔物没有历史吗?”
老史莱姆身上突然掉下来块凝胶,那是史莱姆的眼泪:“因为只有高等魔物才有资格学习,反而人类的学习没有那么看重血统,有善良的人类会教所有人知识。”
“孩子,你是我第一次见到有如此高智慧的史莱姆。你在我这留下一小部分组织吧,如果出现问题,这块组织能让你重生。”
把自己分块是很奇怪的事情,你会感觉属于你的一部分完全脱离原本身体,但是还能够感觉到它。这个过程不算复杂,分离后,我因为意识隐隐约约分出另一部分笨拙到无所适从,花上好几分钟才重新学会如何只控制本体行动。
我感到奇怪:“您为什么不把这个办法教给其他史莱姆?这样大家也有更多办法可以活更久。”
老史莱姆身上又掉下凝胶:“不行,孩子。”
“可是我觉得这能让大家都活的更久,我希望它们都能活得再长一点。”
“你很聪明,也很善良。”老史莱姆托起我的小组织,拜托树精老友们藏进盘桓气根深处:“但是这有什么用呢?只会让史莱姆们更加痛苦。”
“那您为什么又会赞同我想要大家一起反抗?”我的疑惑更加深了。
按理来说,反抗会牺牲更多史莱姆,甚至大概率失败从而让史莱姆们处境更加恶劣。都是让史莱姆痛苦的事情,老史莱姆凭什么偏偏要支持反抗?
“反抗以后,史莱姆们可能活得更短,但也能更快解脱。教会史莱姆们活的更久,它们平均活在世界上痛苦的时间反而会更长。”老史莱姆用本体模拟出人手,轻轻拍拍我的顶端:“而且其他生物都需要史莱姆泛滥且好欺负,无论人类还是魔族。”
“单纯起于史莱姆的反抗能做到的东西有限,不能改变史莱姆们柔弱可欺的事实,但是至少能使他们多出忌惮。有这点忌惮,史莱姆们的日子会更好过。”
坦白来讲,我没听懂它在说什么东西。我的脑子似乎也被新种族舒适的日子驯服了,更何况来这里前我也只是清澈愚蠢的学生,根本没硬件支持理解老史莱姆想表达什么。它好像还有更多想要告诉我,最后叹口气让我继续去和其他史莱姆聚在一起变强。
我能感受到我的组织沉睡在大树保护的深处,树精受老朋友之托把它保护得很好。贴贴休息时,我还能回到组织里和树精们聊天,发现也有魔物不会看不起史莱姆,甚至对史莱姆们充满同情。
树精们有的可以在魔族内占据极高地位,哪怕较弱树精也能得到它们庇护,过得很好。史莱姆们不够强,没有任何可以发声的渠道,没有生物会花心思听史莱姆说话。树精也是难启智的魔物,它们能够理解,对短命史莱姆很慈爱,让我很不好意思接受它们的善意,没再把意识投进去过。
我混在史莱姆堆里面,和大家一起逐渐更快地变强。直到有一天,雷史莱姆的山谷中传来惊动整个外围山脉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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