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忌炎轻咳了一下,眼睛看向床脚,没话找话道:“我给您放好水了,温热的。”
哥舒临闻言顿了一下,抬手把忌炎掰正,定定望了他两秒,随后眨了下左眼,偏头道:
“我洗过了。”
……原来将军早有预谋。
忌炎被那个k定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被吃定了,不禁有些郁闷,低下头把对方扑在床上,有些赌气似的在他身上啃咬出一个红印,随后听到上方传来一阵低笑。
他就着啃咬的姿势把脸侧着贴在哥舒临胸膛上,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和引动胸腔颤动的低笑,还混合了一点悉悉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对方在找什么东西。
这个姿势下,眼前正好是哥舒临胸前的一点,明晃晃地,离他鼻尖只有一点距离,透着诱人的红润。忌炎眨了眨眼睛,似是被诱惑般凑了上去,含住那一点轻轻吮吸。
上方悉窣的声音突然一顿,忌炎听到哥舒临的呼吸声乱了,随即一管冰凉的东西就被塞到了他的手里。
他松开唇便看到哥舒临剜了自己一眼,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上方明明白白印着“润滑剂”三个大字。
将军不是……这几个月都没出过门吗?怎么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忌炎再次呆了一下,更加明白地认识到他的将军真的是蓄谋已久。
哥舒临见他没有动作,啧了一声,拿过那管润滑倒在手上便往自己身下抹。
“等等……”
忌炎急忙抓住对方的手腕,觉得今天让他发懵的事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
“为什么是……额,是我在上面?”
忌炎有些脸红,还是小声问了出来。他倒不是矫情,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多少有点征服欲作祟,也想看哥舒临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样子。更何况从刚才开始一直是对方掌握主导权,他也难免被激起一点倔强的脾气来。
只是他知道将军生性要强,断不肯屈居人下做被动的那一方,而他又绝不愿意勉强对方,更是没敢把哥舒临之前那句反问当真,因此也是早早做好了在下面的心理建设。
结果刚才哥舒临一声不吭地就去拿润滑往自己身下抹,倒把忌炎吓了一跳。
“怎么,你不愿意?”
哥舒临挑眉,手上动作没停,直直探进那处隐秘的所在。穴口敏感,他的动作又粗鲁,骤然被刺激到,猝不及防之下,唇边不禁溢出一丝呻吟。
虽然在忌炎面前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其实也是从没经历过情事,对自己的身体十分陌生,下手间没个轻重。
像是从这一下里得了教训,他手上的力道放轻了起来,慢慢也得了趣,手指进出间带出些不加遮掩的细微喘息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忌炎的耳朵,勾得他面色比哥舒临还要红上三分。
一边扩张着自己,他边抬头拿那双染上了些情欲泛着水光的眼睛去看忌炎,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忌炎感受着身下人自顾自的动作,耳边是暧昧的呻吟声,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一处集中,心跳如擂鼓,额角都出了一层薄汗。
心思一下被哥舒临挑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对将军的爱意和欲望早已经是蓬勃待发,对面一个动作便足以将他引以为傲的定力完全打破。
定了定神,他才哑着嗓音开口,“只要是您,我怎样都可以。只是我知道您性格骄傲,应当不愿做承受的那一方,所以有些疑惑。”
“在上还是在下我都无所谓。只不过,”哥舒临空闲的一只手抚上忌炎的脸,半是蓄意勾引半是认真地说道:“比起和你结合,我更希望能够被你占有。”
这话……肉麻得简直不像哥舒临能说出口的,十足十的示弱。
忌炎被他话中的爱意与隐含的脆弱所触动,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击中一般,忍不住俯下身把头埋在哥舒临颈窝,似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哥舒临笑了笑,摸摸忌炎的头发,“当然,我现在身体虚弱,打不过你也是真的。”
忌炎顿了一下,声音有些闷闷的,“将军所言,忌炎却之不恭。”
说着又顺势在哥舒临颈窝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显眼的牙印。
“等您养好了,可不要怪我趁人之危。”
忌炎也知道,哥舒临没有说出口的另一份原因,怕还是心疼他,不愿意让他承受这份辛苦。
年长者细密体贴的爱意包裹着忌炎,让他的心口有些鼓胀发涩,身下也因这爱意越发昂扬。
他抬起头,把哥舒临的双手束缚在头顶,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湿漉漉的吻,唇舌纠缠,发出啧啧水声。
“学得很快。”
双唇分开后,哥舒临轻轻喘息着点评了一句。
忌炎不答,随后更多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耳际、颈侧,温柔地舔舐,热烫的唇瓣带来轻微的战栗。哥舒临有些难耐地仰起头,暴露出脆弱的脖颈和声痕。
那块皮肤比周围温度更高,也更加敏感,忌炎凑上去,牙齿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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