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预感,这一次弘皙的事情是康熙最后一次的忍耐了。
另一边,康熙的身体状况也引起了胤禛的注意,胤禛为此特地去了一趟太医院。
“雍亲王,皇上这是郁结于心所致,之前还不明显,近几日明显的食欲下降。”太医院院正缓缓地开口说道,“药只能治病,不能治心病。”
“最近就每日去养心殿给皇阿玛探一次脉吧。”胤禛抿了抿嘴,明明前些时日还在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人,怎么忽然就郁结于心了?
雍亲王府,正院。
“我昨日进宫去看额娘,额娘也提到了这件事,说皇阿玛最近眼下的青紫都没消散过。”回府后胤禛同宜筠说起了这件事,宜筠也眉头微皱。
“前些时日弘皙的事情出来的时候我还担心过皇阿玛是否会因此多想,但瞧着皇阿玛与平常无异,这才松了心神,没想到皇阿玛是不露声色。”胤禛暗暗的叹了口气,脑子里想着应对之策。
“毕竟是佟家和和亲王府,对皇阿玛哪能没有什么影响?”宜筠轻声说道,“这种事情单凭吃药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让皇阿玛淡忘这件事情。”
“最近我多去养心殿陪在皇阿玛身侧吧。”胤禛点了点头,“只希望最近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之后的几日,胤禛和弘晖还有阿福都频繁的进宫陪在康熙的身侧,康熙也能意识到孩子们的良苦用心,心里的那点执念也慢慢的在消散。
“皇玛法,今日孙儿陪你一起用膳可好?”下了学后弘晖便来到了养心殿,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你呀,朕平日都是盼着你来养心殿同朕一道用膳的。”康熙笑着让梁九功去交代小厨房,“你也没剩下多少松散日子了,待你大婚后你就得上朝了。”
“皇玛法什么事情都会帮孙儿安排的妥当,孙儿自然要松散些,好多陪皇玛法。”
“你小子,说话的确是比你阿玛好听。”康熙满足的喟叹了一声,“你阿玛这几日老来朕这养心殿,除了跟朕争论谁批折子,旁的话几乎一句都不说,朕瞧着都替他着急。”
“阿玛的性子没有人比皇玛法您更为清楚了。”弘晖暗戳戳的说道,“若是阿玛不来这养心殿说不定您还着急呢!”
弘晖一句一句的将康熙哄得气色都变的红润了几分,连进膳都多了几筷子。
一旁的梁九功见状差点没当场跪下来给弘晖磕个头,实在是最近梁九功为了康熙食欲不振的事情愁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因此见了这样的场景梁九功才算放下了心。
用完膳后,康熙直接带着弘晖去御花园里散步,“朕登基几十载,总觉得自己老了。”
“皇玛法龙马精神,永远都不会老。”
康熙闻言侧了侧身看着落后自己一步的孙儿,朝着弘晖招了招手,“上前一步。”
康熙缓缓地拍了拍弘晖的肩膀,“朕盼着你大婚,然后生个小阿哥,朕要将朕这么多年的见识和东西都教给他。”
“皇玛法要是想教,估计得等上几年了。”弘晖的耳朵在夜色下悄悄的红了红,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
而康熙则嘴角翘了翘,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小娃娃,那他要再来一次,手把手的将自己全部的东西都教给这个小娃娃。
他曾费尽心思的教保成,却都付诸东流水。
康熙五十一年四月,礼部和吏部正在准备新科会元们的相关事宜,而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也在逐渐的展开。
和亲王府,前院。
颜尚照例立侍在胤礽身侧,看着如今的胤礽整日一副醉心诗书的模样,心里嗤笑不已。
“最近皇阿玛的身子好些了吗?”胤礽一边写着大字一边开口说道。
“听说最近雍亲王府的几位阿哥和雍亲王时常入宫陪伴皇上,皇上身子好多了。”颜尚轻轻的说道,衣袖下的手紧紧的窝成拳状,时常入宫吗
那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几日后,皇宫内,御花园。
“两位阿哥,你们两个慢些跑。”梁九功看着脸蛋还是泛红的弘易,着急的开口说道。
阿福闻言也立刻停住了脚步,对着弘易一本正经的说道,“弘易弟弟,咱们要停下来歇一会儿了。”
弘易有些微微的喘气,乖巧的点了点头,“阿显哥哥说过陪我去看牡丹花,我们去瞧瞧吧。”
阿福自是不会拒绝,牵起弘易的手便沿着宫道朝着牡丹花的地方走去。
路上,一个手里拿着布匹的小宫女正巧同阿福和弘易相向而来,在给阿福和弘易行礼的时候小宫女突然脚下一崴,手里的布匹不经意间碰到了阿福的衣摆。
“阿哥赎x罪,阿哥赎罪。”小宫女着急的不断磕头。
“无妨。”阿福并未计较此事,拉着弘易继续向前走去,身后的宫人也只当是个失了分寸的宫女儿。
阿福身体出现异样
次日,雍亲王府正院。
“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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