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的忍让李氏心里更加得意,“这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生来便不是能享受这荣华富贵的人,偏生要往这富贵窝里挤,可得小心头破血流,桃红,你说是不是?”
桃红忙在一忙应腔:“格格说的是,可不得头破血流呢!”说罢李氏便咯咯的笑着。
武氏气的眼都红了,就连素来极能忍耐的耿氏也钻进了手,任由指甲嵌入手掌。
李氏却丝毫没有适可而止的觉悟,“武妹妹,我这肚子突然有些不适,你且帮我倒杯茶来。”说罢又故作姿态:“想来武妹妹也不会跟我这尚未出生的孩儿计较吧?”
武氏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不计较”三个字,上前从茶壶中倒出一杯茶,见李氏并无罢休的意思,又强忍着泪意将茶递向李氏。
李氏也不接茶,也不说叫武氏放下,不一会儿武氏的手便开始抖动,额头也有细汗冒出,李氏给桃红一个眼神,桃红会意,忙走过来似要搀扶李氏起身。突然一个“不小心”碰到武氏,武氏本就有些体力不支,被外力撞击后手中的杯盏碎了一地。
李氏惊呼一声,忙用手捂着肚子,一旁的桃红在一旁添油加醋:“武格格,我家格格只是孕期反应迟钝了些,忘了您还在端着茶,您怎么就想害我家格格呢!”
武氏和耿氏都呆住了,武氏瞪着通红的眼:“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叫你的婢女故意撞了我!”
“啪——”李氏上来给了武氏一巴掌,“你不过是个不得宠的格格,竟敢随口污蔑我,险些伤了主子爷的子嗣,还在这矢口狡辩,待我禀明主子爷看你该当如何!”说罢李氏带着桃红扬长而去。
“武妹妹,你你没事吧?”耿氏看着眼神空洞的武氏,心道今日这一遭可真是无妄之灾。
“耿姐姐,李氏李氏怀着主子爷的子嗣,主子爷定是不会听我分辨的,可今日之事完全是她李氏找茬啊”两行清泪从武氏的眼眶流出。
武氏麻木的想着,被指入四贝勒府时,阿玛告诉自己四贝勒后院妾室只有一位,只要自己得了四贝勒的欢心,何愁没有未来?
可进了府之后才发现,主子爷与福晋夫妻情深,主子爷眼中几乎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自己与守活寡何异?如今还要遭受李氏的欺凌,一想到李氏以自己残害主子爷后嗣的罪名去诬告自己后自己的下场,武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耿氏也不知如何开解武氏,确切的说她也未想到倚柔阁的李格格竟然是这幅做派,一时间也只能抿着嘴一言不发。
“对,对,我去找福晋,我要去福晋那里辩个分明”武氏像是想到了出路般,也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态,匆匆的朝着正院跑去。耿氏见状,知晓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也抬步跟了过去。
正院。
宜筠看着跪在下面哭哭啼啼的武氏,还有旁边跪着一言不发的耿氏,气不打一处来。
“哭什么,好好把事情给本福晋说清楚!”
于是武氏便抽抽噎噎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交代清楚,宜筠几乎当下就相信了武氏的说辞,原因无他,武氏这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还盖着呢,加上对李氏性子的了解,宜筠揉了揉太阳穴。
“去,把李氏叫过来,若李氏拿腹中胎儿推脱,就告诉她抬也要给本福晋抬过来。”宜筠一边吩咐谷荷去倚柔阁请人,后想到李氏的做派,又叫了陈嬷嬷去将府医先叫来正院。
果然不出宜筠所料。
李氏没想到武氏会直接把事情闹到福晋那里,看到谷荷后身体微僵,忙道自己肚子有些不适,怕是不能随谷荷前去正院了。但当谷荷笑眯眯的将宜筠的命令说给李氏听后,李氏只得悻悻的跟着谷荷来到了正院。
待李氏来到正院瞧见府医也在时,暗道宜筠老奸巨猾,把自己的退路堵的死死的,面上只能强颜欢笑的给宜筠请安。
“听说咱们的李格格今日可是在小花园里耍了好大的威风!”
“婢妾不敢,只是武格格冲撞了婢妾肚子里的孩子,婢妾才出手教训了她。”
“放肆,武氏身为主子爷的格格,何时轮得到你教训了!”李氏被宜筠的话堵的脸上涨红,却又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宜筠心下也是顾及李氏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多说什么便直接做出决断。“李氏寻衅滋事,禁足三个月,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倚柔阁里待产吧。”
李氏不敢置信的仰起头看着宜筠,“若你不满本福晋的决定,大可等主子爷办差回来去主子爷面前分说。”
李氏扬起的头颅瞬间低下,她之前说的去主子爷面前告状也不过是吓唬武氏罢了,主子爷一向明察秋毫,自己这般的行事要让主子爷知道定是惹得主子爷不喜。
“婢妾知晓了。”见李氏再无异议,宜筠又敲打了在场三人几句,便让三人各自回各自的院子,正院才算清净下来。
“这李格格如今也越发嚣张了。”陈嬷嬷在一旁忧心的说道。
“无碍,她一向就是这般的性子,主子爷都没厌弃她呢,咱们就在旁边瞧着,只要她不乱折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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