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何方那样吗?”
林载川:“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但无论如何都只是猜测,眼下市局能调查到的线索已经全都摆在眼前了,除非赵雪在他们面前自爆卡车,否则警方现阶段的确拿不出什么证据。
信宿想了想:“我还想跟赵雪见一面,有些东西我想再亲自确定一遍。”
“嗯。”
不过现在是半夜两点多,就算信宿想做什么,也得等到第二天再说了。
天色马上就亮了,不值当再回家一趟,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凑合着睡了一觉,第二天刚好是周六,学校放假,到路边的餐饮店吃过早餐后,林载川带着信宿去了赵雪的家——这是他们第三次登门拜访了。
看到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刑警,赵雪有些明显的不耐烦了——她已经很多天没跟“那边”的人见面了,因为市局这些讨厌的条子一直在密不透风地盯着她,明显还对她有所怀疑,但又没有证据,所以长期监视着她。
赵雪很讨厌、很讨厌这种感觉。
素含玉也皱着眉:“你们又来做什么?”
信宿微笑看着这对母女,温和而得体地回答,“你的女儿有犯罪前科,只是因为不满法定年龄所以避免了刑事处罚,按照法律规定,警方会对有社会危害性的人员时不时定期进行上门走访。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信宿没有提钟桐这个名字——赵雪是个小疯子,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说出她的事,可能会被赵雪报复。
听到“犯罪前科”这几个字,赵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她很快就控制住了,一瞬即逝,她吸了一口气,神情温顺地低下了头。
素含玉看了他们一会儿,面无表情道:“进来吧。”
信宿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闲谈似的问,“最近赵雪在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发生那样的事,心理上应该没有办法那么快接受吧,晚上不会睡不着吗?”
素含玉回答道:“没有,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那就好。”
信宿想起什么似的,毫不顾忌道:“说起来,你们都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赵雪的性格跟你似乎不太一样,她看起来更开朗一些。”
素含玉沉默了片刻,像是不太愿意被人说起她们的病,表情也变得有些沉郁。
信宿像是完全不避忌赵雪还在旁边听着,问题尖锐到甚至有些刺耳,“她没有表现的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吗?或者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素含玉沉声道:“我没觉得有什么,小雪在家里一直这样。”
赵雪在一旁听着他们毫无意义的谈话,不耐烦地不停交换着坐姿,脸色兀自阴沉,尖尖的指甲在沙发皮革上抓来抓去,发出极为轻微的响声。
她眼神直勾勾盯着信宿的半边侧脸,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恨意和妒忌。
……明明她才是那个胜利者,就连被过度神话的阎王也没有识破她天衣无缝的谎言。
她才是没有人能比较的那个人、那个别人嘴里难得一见的犯罪天才。
赵雪心里烧起了一把愤怒滚烫的火焰,越来越旺、越来越盛,灼的她整个人都在沸腾,她突然站了起来,嘴唇弯起一个笑,声音轻柔地问:“哥哥,我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
信宿轻轻挑了一下眉,下意识跟林载川对视了一眼,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赵雪,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当然可以。”
赵雪带着信宿到了她的卧室,让信宿进去,然后转过身关上了门。
她双膝并拢坐在床上,脸上仍然是那副无害纯良的神情,“哥哥,这起案子算是结束了吗?”
信宿好像不怎么有兴趣跟她交流,漫不经心地低头玩着手机,抽空回了一句:“嗯,结束了。”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赵雪皱了皱眉,像是故意吸引他注意似的,又问道:“哥哥,你知道李登义是怎么死的吗?”
信宿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
她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信宿的反应,得意夸大道:“他被捆着两只脚吊在树上,我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刀,血从伤口里乌压压流出来,淌到了脸上,他的嘴巴上、眼里、头发上到处都是血,很长时间才慢慢流干净。”
她描述的过程几乎是血腥惊悚的,可信宿听了只是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那隐晦的恶意,甚至还在关心她,“人死前总是不体面的,没被吓到吗?回家以后应该做噩梦了吧,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赵雪没有想到,信宿对她竟然是这种轻慢的、轻佻的,松懈到哄小孩儿似的态度。
——甚至连一丝剑拔弩张的敌对感都不愿意分给她。
简直、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赵雪的神情稍微冷了下来,那伪装出来的乖巧天真裂开了一丝破绽,她盯着信宿那张脸问:“如果我还要再做这种事呢?”
信宿轻轻瞥她一眼,很不在意地一笑:“你应该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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