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家后,林载川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37° 8,还是有些低烧,不过没有那么严重了。
信宿出门一趟,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体力更是彻底消耗完了,他浑身软趴趴的躺在床上,有点可怜的跟林载川说:“嗓子痛。”
昨天晚上最后呕出了一点血丝,信宿知道可能是伤到嗓子了,再加上高烧一夜,现在喉咙没到吞玻璃的程度,但也很明显的疼。
……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
信宿对身体上的疼痛向来不怎么能忍受。
林载川到厨房煮了一杯鸡蛋牛奶,蛋清有保护、润滑作用,放到温热以后让他喝下去。
那味道有些难以形容的奇怪,信宿皱着鼻子,把一杯牛奶喝完。
林载川问他:“感觉好一点了吗?”
信宿摊开躺在床上:“还有一点疼。”
林载川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回到床边坐下,慢慢弯下腰,信宿下意识闭上眼睛,几秒,唇上没有传来意料之中的触感——
他的脖颈落下一阵温热气息,林载川柔软的唇瓣落在泛起疼痛的地方,轻轻吻了吻他的喉结。
信宿浑身微微一颤。
他睁开眼:“载川……”
林载川抚摸他的脸庞:“睡吧,明天早上醒了就不痛了。”
信宿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莫名想起一个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表情包,叫“呼呼就不痛了”。
他像是被这个想法取悦了,又低低笑了一声,“嗯。晚安。”
“晚安。”
次日早上。
信宿休息一晚,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但看起来还是病恹恹的,一张漂亮的脸蛋有些病态的苍白,林载川又帮他请了一天假。但林载川是刑侦支队的一把手,不能连续两天不在岗,必须要回市局了。
林载川在临走之前,给他准备了很多可能用到的东西。
水杯、消炎药、蜂蜜水、糖浆、零食、水果、卫生纸、手机、充电器……全都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信宿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信宿侧身躺在床上看他又从外面拿进来三个大沃柑、半盒新鲜的草莓,忍不住单手支着脑袋笑起来,“你要不要直接挂一张饼在我的脖子上。”
“……记得自己转着吃。”林载川轻声道,“如果感觉哪里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中午下班我回来做午饭。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没事不要下地了。”
信宿表情乖乖的:“知道了。”
林载川垂眼看他:“我走了。”
信宿从床上爬起来,两只手搭在他的脖颈上,抬起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林载川离开家去市局上班,没过十分钟,答应林载川“躺在床上不要下来”的信宿也偷偷出了门。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最后的羽绒服,裹在身上开车离开了小区。
秦齐看到他进来,神情一敛,直接关上了酒吧的大门,“我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
信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暖手宝抱着,“载川去市局了,我偷偷出来的。”
有朝一日阎王出门竟然用“偷偷”两个字,秦齐从鼻腔里含糊了一句:“你还真是……严。”
信宿没听清,微一皱眉:“什么?”
“没什么——那天的事老陈都跟我说了,还好是有惊无险,都没出什么大事,”秦齐感叹道,“你在霜降到底是多惨无人道,他宁愿在背后给你一枪,都不想在你手底下讨一条活路啊。”
信宿冷笑了一声:“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活路,所以殊死一搏,还没有蠢到那个程度。”
秦齐叹气,调了杯蓝莓气泡酒给他。
信宿道:“嗓子疼,不喝了——霜降那边什么情况?”
那天晚上有三个人“反水”,为了保命投靠到了阎王门下,把这些年在外面靠着鸡鸣狗盗才创下的“丰功伟绩”,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你猜的没错——只凭他们几个做不到瞒天过海,几年时间都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件事确实是沙蝎的人在背后搞鬼,你也知道,宣重眼红这杯羹很久了。”秦齐道。
在周风物没有创立霜降这个组织的时候,浮岫市的毒品交易网其实是握在沙蝎手里的,但后来周风物带着新型毒品“蓝烟”异军突起,短时间内如烈火燎原,商业版图野草般疯狂扩散,几乎是硬生生把这块利益巨大的“肥肉”从沙蝎的嘴里抢了过来,最后甚至做到能够跟宣重分庭抗礼。
在周风物还活着的时候,宣重就想在霜降身上割一刀肉下来,但一直没有成功。
直到周风物病危逐渐失势,终于被宣重找到了机会。
……有沙蝎在背后搞鬼,在市场查不到那些人的踪迹也就不奇怪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是在霜降这种没什么好东西的组织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随时都能“背叛”。
“不过宣重这两年也不行了,一直没什么动静,甚至都不出来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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