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二人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在狭小房间里几乎震耳欲聋——
林载川脸色一变,瞬间转过身,桃源村的村长赵培昌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间外,神情阴冷地盯着他们,但很快他的五官被一块厚重的石板遮挡——
原本空荡荡的“房门”竟然从墙壁夹缝里探了出来,下一瞬间,那块石板以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
在这种突发意外的时刻,林载川的反应已经非常快了,他迅疾两步冲向房门的时候,石板已经落到离地面不足一米的高度,林载川双手向上撑住石板,感觉有万吨重的可怕重量压在了他的手臂上,但那石板下落的趋势竟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林载川咬紧牙关:“信宿,你……”
下一秒,外面一把菜刀砍了下来,如果不是林载川听到了锋利的破风声,及时收手,他的手指已经被刀刃切了下来!
那一刀狠狠砍在石门下沿上,咔的一声响。
轰!
失去阻力,石板轰然一声砸到地上。
信宿这时刚刚从角落里站起身,神情竟然是波澜不惊的平静,甚至带着某种惊人的冷漠。
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狭窄空间,如果不是石门底下有一丝丝缝隙,他们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活活憋死在这里。
“冒犯河神的罪人。”
男人阴森森的声音在石板外响起。
“都、该、死。”
————
房间并不大,面积还不到十平米,信宿沿着墙壁走了一圈,确认这里没有其他的出口,甚至连一个通风口都没有,四面都是水泥墙——而只凭人力很难把房门堵着的那块沉重石板举起来,任何能够借助的工具都没有。
总而言之,他们被困在这里了。
信宿一条腿撑在地上,手电筒的灯光将他的半边脸庞打的没有血色的雪白:“你说,他把我们关在这个地方,有什么目的?”
林载川微微摇头,打开手机,给等候在村口的同事发了一条消息。
但这里本来就是偏远乡村,仓库里信号更加微弱,发出去的消息一直在转圈,显示未送达。
林载川又尝试打了一个电话,通了,但同事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带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林……和……你们……哪里?”
“在村子北面的一间水泥厂,沿着古井那条路一直向北。”
林载川回道,但不清楚对面能不能听得到。
“喂?喂?”
车里的刑警举着手机,扯着嗓子道,“听不清啊,你说什么?什么古井?”
那边没有回复。
听筒里一阵安静,林载川看了眼屏幕,通话自动挂断了,这里彻底没有了信号。
“没关系,出发前不是给他们发过消息了,”信宿好像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道,“他们接到电话,应该会赶过来吧。”
林载川轻声说:“希望如此。”
信宿笑了一声:“怪不得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桃源村的人果然勇气可嘉,竟然算计到警察头上。”
林载川一直没有表露过身份,赵培昌可能以为他们两个只是霞光分局的普通民警,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罂粟壳,河神,村民们好像被洗脑一样的反应……”
信宿将这几个词串联到一起,总觉得似乎触碰到了某个隐隐约约的真相,但又不清晰。
林载川拿着手电筒,在墙壁上四处摸索,如果接应的同事没有及时赶来救援,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除了手电筒能照亮的地方,其他的角落漆黑一片,又沉闷无比,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
片刻后,林载川闭了一下眼睛,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股轻微的眩晕感。
“载川?”
信宿神情微变,伸手扶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林载川吸了一口气,眼神冷静地扫视着四周。
密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不对……
有什么不对……
林载川眉头紧锁,把手电筒往地板上照了照,明亮灯光打在那块沉重的石板上。
灯光下的任何变化都肉眼可见,地面上的尘土轻轻扬起,有规律地滚落向同一个方向——
有什么气体在源源不断地从门缝里往里吹!
林载川立刻脱下衣服,将石板下的缝隙严丝合缝地堵死。
信宿看到他的动作,蹙眉低声道:“怎么了?”
林载川快速解释:“房间里可能有致人晕眩的气体,我不清楚是什么。”
信宿的身体对于各种毒理反应都比较迟钝,还没有任何察觉,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而林载川则是对环境变化感知相当敏锐的类型。
林载川发现的早,那些毒气应该没来得及送进来多少,但随着时间推移,鼻腔里吸入的气体越来越多,而且衣服堵住了房间里唯一的缝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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