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婧的父亲是国际富商、母亲是名门望族家的大小姐,随便哪个都出身不凡,潘元德当时是吸着钟家的血爬到制片人的地位,到现在也比钟婧低了一头,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一定不敢让钟婧知道。
而且根据邵慈的说法,钟婧是一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知道了潘元德犯下的那些恶心至极的事,说不定直接就是一张离婚协议书送到潘元德的面前。
“真想看看潘元德现在的表情,还是不是那么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还是像一条狼狈的丧家之犬,”信宿道,“不过我不想再跑去t市了,让邵慈去说好了,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亲手给傅采报仇,他应该也很愿意这么做。”
潘元德当然不可能有那个胆子对钟婧说实话,十有八九会把脏水泼到信宿头上,说是那个“小明星”试镜失败、为了资源故意勾引他的。
而他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仙人跳”的受害者。
——潘元德的确是这么做的,甚至丝毫不差。
次日,t市,邵慈约钟婧见面。
邵慈淡淡道,“我听说潘制作人因为意图下药性侵同性被警方拘留了两天,您应该也知道吧。”
钟婧目光锐利,问他:“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刚好与受害人有一点交情。”
听到邵慈这么说,钟婧并不是很善意地笑了一声,冷道:“我的丈夫说,那是林婵故意引诱他的——我知道他刚在我的电影试戏失败了,他想要通过元德的关系,拿到剧里的角色,所以才做出那种事。”
这段说辞简直跟信宿在电话里跟他说的一模一样,邵慈面无表情低声道:“潘制片人还是那么擅长倒打一耙。”
“我这里有一段录音,我想您应该听一听。”
说着,邵慈打开音频文件,一段杂音后,房间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醒了?时间比我预计的还要早一点。”
“只要你听话,等我觉得可以结束的时候,就会让你离开。”
“醒了的话,我就准备开始了。”
“不用怕,不会让你感到任何痛苦。”
“时间还有很长,我会慢慢来。”
……
一个稍微有些“阅历”的成年人都能听出这段话里真正的意思,以及潘元德话音里不加掩饰的恶欲,而钟婧的脸色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微微变了。
当时潘元德在现场特意录了自己的犯罪证据,信宿本来是想把原视频直接发给邵慈的,他向来不太在意这些,他的裸照都不值钱——不过被林载川拦下了,最后只是给邵慈发了一段明显能辨认出声纹特点的语音。
而作为跟潘元德朝夕相处的妻子,钟婧当然能听出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钟导,我们之前有过很多次合作,您对我也算有恩。”邵慈望着钟婧,声音平静道,“没有把这段录音直接交给警方,是还在顾虑着对您的不利影响。”
钟婧在最开始的惊诧与愠怒后,很快冷静下来,神情冷静地看他,“只是一个语音,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合成出这样一段话,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邵慈道:“这是从一段视频里提取出的话。”
“而视频是您的丈夫潘元德自己录下来的,他说想要看到自己的作品。”
“为了保护受害人的隐私,原视频可能无法让您观看。”
钟婧:“…………”
潘元德演了二十年温和纯良的好人,骗过了外界的审视、骗过了观众的眼睛,也骗过了他朝夕相处的枕边人。
钟婧不愿意相信他的丈夫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但邵慈没有理由骗她。
“如果您对此还有怀疑的话,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视频。”邵慈轻声道,“您应该不知道吧,潘元德他还吸过毒。”
钟婧难以置信:“什么?!”
邵慈把手机推到钟婧的面前,画面中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托着一张锡箔纸,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一脸迷醉、动作熟练的烫吸。
看过这个视频,钟婧的脸色已经彻底难看下来,她知道邵慈说的恐怕都是真的,只是不敢相信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丈夫,竟然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而她毫无察觉。
潘元德在家里表现的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对她们母女二人甚至无微不至——如果这都是装出来的,那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钟婧原地坐了足足三分钟,才抬起眼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不管是那个小明星的案子,还是潘元德吸毒,都跟邵慈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什么要暗自调查潘元德。
邵慈垂下眼,不再掩饰自己的恨意,轻声一字一字说:“我要他身败名裂。”
而第一步,就是要他妻离子散。
“——所以这次跟您见面,其实是想劝您尽快跟他离婚。”
“您是娱乐圈的人,知道这种丑闻意味着什么,就算您真的不知情,一旦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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