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起滚到了角落。
“所有人小心——!”
紧接着下一秒,一连串的子弹追着他们两个的衣摆噼里啪啦打在地面上,藏在墙后走廊上的犯罪分子突然一涌而出,本来空无一人的仓库里凭空冒出来无数黑洞洞的枪口!
林载川单手垫着信宿的后额,神情冰冷抬起头。
能够控制那么多年幼的孩子,他猜到那可能是一个颇具规模的组织,但是没有想到那么多人——
要么就是他们误打误撞,找到了沙蝎的一个大型窝点。
林载川深吸一口气,把信宿藏到一个两米多高的蓝色铁桶后,语气低而急促:“在这里别出来,我清理完一楼回来接你。”
说完他反手砰砰两枪点射,击中在视线范围内的两个男人,把铁桶后的区域彻底变成对方的枪线死角。
信宿几乎是被他双手拦腰抱起栽到了角落里藏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句话,林载川就已经迅速折身回到战场。
其他的警察也纷纷寻找掩体拔枪反击,本来悄然无声的仓库瞬间充斥着各种枪林弹雨的剧烈声响,回音震耳欲聋。
协助行动的武警顶着巨大的防弹盾牌冲了进来,护住其他直接暴露在外的同事,子弹砰砰的撞到了盾牌上。
只有江裴遗是直接单枪匹马从大门走进来的,他右手端着一架89式重机枪,以手臂和胸膛为固定支架,简单粗暴从正面强行分割开战场,弹匣在机枪内快速旋转,子弹如瀑布般疯狂倾泻。
他一个人就强硬到蛮横地压制了仓库一楼的一半火力,又抬起枪口往上横扫,在那样的火线压制下二楼的犯罪分子完全不敢冒头,刑警们趁机从旁边楼梯摸了上去——
林匪石——江裴遗的同事兼爱人、坐在后车座上的那位神秘男子、“时飞麟”倒过来念的姓名拥有者——受人之托,在一楼四处扫视,然后发现信宿一个人孤零零靠在铁桶后,于是马上猫着腰跑到他的旁边,语气特别和蔼可亲地说:“你应该就是信宿吧,听林队说你是刚工作三个月的新同事,应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没关系,我可以保护你!我是你的前辈哦,现在在y省省厅情报科工作!”
信宿:“………”
他有些莫名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完全不认识这人是谁。
林匪石作为一个社交悍匪,没得到对方回应,也丝毫不觉冷场,他单方面做完自我介绍,又探出头去举起手枪,精准击中在二楼向下开枪的敌人。
对方占据以高打低的地理优势,而且对仓库的地形相当熟悉,在保证尽量减少伤亡的情况下,警方的推进速度并不快。林载川又是一个作战风格很保守的指挥,在行动顺利的前提下,他会尽可能把一切损伤降到最低。
子弹在双方交火间不断穿梭,正面战场情况激烈,还有躲在墙壁后面放冷箭的。
林载川如一道疾影从墙壁后闪出,手里一颗玻璃弹珠弹了出去,精准击中十几米外一个男人的鼻梁,那人登时惨叫一声,满手是血地捂着鼻子,神情痛苦蹲到了地上,被林载川单手按下,铐了起来。
他一个人外加一把弹珠把仓库一楼外围的眼线全部清空,然后继续有条不紊指挥着刑警们向上攻楼。
这个仓库一共有四层,加一个露天楼顶,林载川不能确定对方分布了多少人,他在脑海中迅速计算着警力排布,一楼和二楼都被攻陷的情况下,对方很可能都向上退到了三楼。
几秒钟后,他在耳麦里低声问:“二楼的情况怎么样?”
下一秒他就听到不知道哪个警察激动无比的声音在频道里嚎叫:“那个端着机关枪的太猛了!!!上去就是一阵突突,对面连头皮都不敢往外露一丁点儿,二楼已经铐了十二个了!”
林载川:“………”
江裴遗相当身手了得,以前在一个国际贩毒组织卧底十年,这种双方火拼的场面他不能再熟悉,非常擅长应对这种混乱的局面。
林载川道:“贺争带着三小队的人从右侧楼梯上三楼,三楼楼梯口确定安全,上行的时候注意楼道两端,可能会有埋伏。”
“收到!”
“外面的狙击手盯住三楼的窗口,对方很有可能会大规模跳窗,一旦发现他们的行踪立即汇报。”
“明白!”
林载川走上楼梯,语速飞快地排兵布阵,单手按在耳机上,在难以察觉的瞬间,一个微不可见的红点在他的后脑勺一闪而过。
信宿瞳孔一缩,猝然抬头看向某个方向,在林载川的背后,在无人注意到的最远处斜对角,长长的黑色枪口架起,四楼狙击手已经悄无声息就位——
信宿想也没想,伸手拔出林匪石别在后腰上的手枪,双手举枪瞄准。
林匪石“嗯?”了一声,疑惑地伸手摸摸后腰,发现他的另一把枪不见了。
然后他就看到林载川嘴里那“刚入职不久需要保护麻烦帮忙关照”的年轻后辈,神情冷酷甚至冷漠地盯着某个敌人,下一秒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子弹高速旋转出膛,“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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