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点沮丧,她告诉他,“可是我上学的时候很一般。几乎没得过老师格外的表扬。”
周乘既一时笑意难掩,“这样啊,那我多表扬表扬你吧。”
“你笑话我。”
“笑不代表笑话。”
“笑也不准。”
“你说不准就不准?”
曲开颜闻言,才要抬眸骂人的,发现周乘既用那种等着她发作的笑意目光逡巡着她。是的,她刚才在里头也说不准的。
一切准备就绪,他才问她,“去你那里吗?”
曲开颜即刻想上楼反驳盼盼的正缘:哼,你只是不知道他的急色罢了。
曲开颜不懂,男人到底什么基因构造,为什么一个个露出本色来,都这么急!
周乘既见她一直没出声,便偏头来,心机勃勃的目光征询她,“嗯?”
曲开颜不轻不重在他脸颊上拍了一巴掌。算作默认。
起初,曲开颜以为周乘既会和别的男人一样,落入一个俗套里:处心积虑的风月,从关上门的那一秒就头尾倒悬地开始了。
周乘既迈入她的住所,却丝毫这样的急切影子没有。
而是初遭进门客人的自觉,换了鞋,放下他们的物件和包。再征询她的意见,粗略参观了下她的这套别墅。
曲开颜等他算是参观完了,才问他评价的。
周乘既脏污了一只袖管,单手落袋地穿行在她的房子里,也极为地潇洒、自信。“很符合主人的性情。”
曲开颜自己都摸不准自己的脾性,“我什么性情?”
“减法。”他用字省得不行。
“不懂。”她故意跟他抬杠。
周乘既却耐性解释,“大大咧咧,但是你的审美是做减法。”
外头不到晚上六点,周乘既明明是客,却主人自居的嘴脸。他说他饿了,“点点东西吃,还是我们做点?”
曲开颜连忙撇清,“我可不会做啊。我只会蛋炒饭和煮方便面。”
“我来。”他说着便找厨房的位置,又问她家里有没有食材,没有便现在买。
曲开颜诧异地跟着他,“你不是说你小时候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吗?”
“那是小时候啊。”他逻辑自洽地反驳她。
“那你会做什么啊?”
二人相约走着,周乘既来到她的厨房,发现冰箱里不少食材,“你不会做,买这么多?”
“姑姑那头有个阿姨会定时过来帮我做点。我也会带食材到工作室,她们有的是会下厨的贤妻良母。”
曲开颜说这话的时候,周乘既正好阖冰箱门。他关上的时候,二人视线一撞,曲开颜莫名心虚的脸红。她接着说:“反正我是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会。”
“嗯。”
“你嗯什么?”
“你想吃什么?”周乘既也没想到她冰箱里那么多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做点什么来了。
“我不饿。”
“我很饿。”他第二回 强调他饿了。
曲开颜若有所思地看他,周乘既笑着撇清,“我是真饿了,我今天一天没吃东西,就连轴地喝了几杯茶。”
“你为什么不吃?”
“被你气得。”周乘既关键时刻,给她扣了一口锅。说原本正经赶回来约她,结果招了一肚子气。
曲开颜撇撇嘴。
周乘既真的卷袖子开始准备做晚餐了,他还是秉着饿得时候要吃实实在在的中餐。
做了两个快手菜,其中一道中式的尖椒炒肉,曲开颜决计不吃晚餐的人,也尝了两筷子。
她问他里头这黑黑的圆圆的是什么?
“豆豉。”
“我家有这个吗?”
在厨房岛台边坐着随意吃饭的人,瞥一眼她,“你别把我气死。”
曲开颜哈哈笑起来,又象征性地陪着他喝完一碗紫菜蛋花汤,她问他厨艺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
好吧,学习好的人,本质就是学习能力强。而这种能力,方方面面上,偏偏都不会落于人后。
最后,一顿饭演变成了,曲开颜只是没有吃主食。
她当面怪罪他,“你害我一次次破戒。”
周乘既这种做惯成本分析的人,连同他要吃的晚餐都能精准约到量。只是约少了曲开颜的数,因为她隐瞒实际需求。最后,只得他让出他的一些份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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