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蒲一永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你喜欢的那个男生是谁?”
“你喜欢的那个男生是谁?”蒲一永问得很认真。
曹光砚的脑子在听到这句问题时就僵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说他什么都知道了吗?那他现在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又是什么?
曹光砚完全木在原地。
蒲一永已经开始自顾自推导了:“看你这聪明白痴书呆样,平常也没有跟谁走很近的样子,难道是跟你同班的男生?”
“你……”曹光砚的嗓子有些哑,“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谁?”
“我怎么会知道你喜欢谁?”蒲一永觉得曹光砚问得好奇怪。
“那你说你什么都知道了的意思是……”
“你说那个哦。”
蒲一永突然窘迫起来,有点不敢直视曹光砚的眼睛。
“就,我不小心听到你,在那个那个啊。”
“那个?”
“就是……你那天不小心发现我的那个……差不多的事情。”
蒲一永尴尬地头皮发麻,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曹光砚原先苍白的脸色渐渐泛出红色:“你听到了?”
其实蒲一永还是很心虚的,毕竟躲在床底下偷听这种事情实在是不怎么光彩。因此他梗着脖子,扬起下巴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很有道理:“对啊,谁叫你声音那么大,想听不到都难。”
曹光砚立刻咬住嘴唇,半是恼火半是羞臊,还有一种莫名劫后余生的疲倦感。
蒲一永盯着他的嘴巴,心里实在有点好奇那张嘴究竟是怎么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的。
曹光砚偏过头,避开蒲一永的视线——他实在无法确保自己还能在蒲一永面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反应。
“所以你喜欢的那个男生到底是谁啊?”蒲一永不依不饶。
“……谁也不是!”
曹光砚一把推开他,落荒而逃。
“光砚,你刚刚去哪了?”
“对啊光砚,刚刚想找你都找不到你人欸。”
曹光砚一回来,原本就想借着体育课亲近的女生立刻围了上来。
“光砚你还好吗?你的脸很红欸?该不会是中暑了吧?”
“拜托现在才几月,怎么可能中暑啊?”
“可他的脸就是很红嘛。”
“我没事。”曹光砚僵硬地回答,“我只是……运动过度所以有点热而已。”
“那光砚你坐这里吧,我们刚有去买水,你要毛巾吗?”
他被女生团团围住,坐在小团体的中心位置。蒲一永也走进操场,两个人隔着两个班级,心有灵犀般抬头对上视线。
一永的表情很严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重大事情,但其实他脑子空空,什么都没在想,就是紧紧盯着被女生紧紧围住的曹光砚而已。
而曹光砚被他盯得脸颊发烫,很快败下阵来,自己先偏过了视线。
这天以后一班和三班的人终于都品出一点不对劲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老师们的口头警告,三班的蒲一永真的没再怎么欺负一班的曹光砚过。
但是却更叫人毛骨悚然了。
“喂,他最近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那家伙本来脑子就不正常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你不觉得这学期那个垃圾更有病了吗?”
男男女女面面相觑,同时回头看向身后的餐桌。
那个垃圾还有身边形影不离的小弟就坐在背后的桌子上吃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当中的曹光砚。
曹光砚被盯得头皮发麻,却还是要强装镇定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顾自吃饭。
饭点也就算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体育课、下课、甚至自习课大家都在学习,猛地一抬头就看见最后一扇窗户冒出一颗脑袋阴森森地盯着教室里的人,那种感觉也很奇怪好不好!
陈老师都向姚老师告了好几次状。
“你们班蒲一永怎么回事啊!这学期不当混混改当狗仔哦!天天来盯梢我们班,我们班数学老师上课都差点被吓到心脏病发!”
姚老师就气不打一处,把一永叫到办公室来。
“蒲一永,我拜托你行行好,高抬贵手,最后一学期了,不要再欺负曹光砚了好吗?”
“我又没欺负他。”蒲一永却十分理直气壮,“这学期我都没砸他球了。”
“对,这点是有进步……”姚老师及时刹车,瞪他一眼,“你给我正经一点,我跟你讲认真的。”
“我很正经啦。”
“总之,你不要再给我找那个一班的麻烦!”
好熟悉的台词。
蒲一永插着兜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东均和李灿果然在门外等他:“永哥,老师又找你说什么?又跟你讲平均分最低你害的?”
“不是。”蒲一永臭着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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