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丢下句“去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便雪花一般飘远了。
黑色库里南停在哲大三号门附近的超市门口。
看见商执坐在驾驶座上,温轻雪怔了怔:“我们自己开车过去吗,你的司机……”
兴许是在这里等了很久,商执的神情隐隐透露出些许不悦,听到问话,也只是言简意赅给了回答:“辞退了。”
温轻雪“哈”了一声,忽然有点同情那位因憋不住笑而被辞退的司机大叔。
她在副驾座坐下,系好安全带,明眸又抬:“那谢管家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商执目不斜视:“谢律在陪我爷爷遛鸟……”
再度听到那个充满暗示意味的字眼,温轻雪嫌弃地皱起眉头,冷不防开启嘲讽模式:“好歹我也是个女生,你能不能别成天在我面前说那种事?再说,谢管家和你爷爷都多大了,他们还能遛……”
越说越不对味儿。
温轻雪的声音戛然而止,终于意识到自己说话没过脑子。
安静了两秒钟,她心虚开腔:“冒昧地问一个问题,你说的遛鸟,是遛真的鸟吧?杜唯康约你找地方的那次,也是遛……真的鸟?”
商执睨了她一眼:“不然呢?”
温轻雪的目光缓缓下移,在男人身体某处停留了一瞬,又飞快错向别处:“没什么,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嗯,随口一问。”
有时候,过于擅长联想未必是件好事……
温轻雪尴尬地攥紧裙摆,脚趾差点抠出三室两厅,很快她又自我安慰,闹出这种误会,也不能全怪自己:两年前那场订婚宴上,她意外听见有宾客在背地里议论商执,说商家那位斯文矜贵的大少爷“私下玩的挺疯”。
那时的温轻雪并不了解未婚夫到底是怎样的人,偷听来的一句评价如鲠在喉,她气不过,便跑去试探商执,这才有了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的约定。
她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商执会是个好丈夫……
先入为主的印象,至今仍没能磨灭。
许是周日的缘故,贯穿哲海市区的主干道堵车严重,等待间隙,商执说起了商屹凯的近况:商老爷子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两年进了几次医院,所以才没请温轻雪这个准孙媳妇儿来家里做客,而听多了孝顺孙子的“善意谎言”,老人家一直以为两个小辈交往顺利,是水到渠成去领了证。
说到这里,商执忽然话锋一转:“其实,我爷爷是很喜欢你的。”
温轻雪很快会意,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你放心吧,等见到爷爷,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哄他老人家开心——等下次我回楠丰,你也要配合我。”
她早就有所耳闻,商执愿意应下这桩婚事,十有八/九是顺了商老爷子的心意。
他们各自都有无奈,关键时刻,理应互相帮助。
没料到联姻对象如此明理懂事,商执浅浅“嗯”了一声,将原本打好的腹稿悉数咽了下去。
商老爷子的豪宅坐落于哲海有名的富人区,檀香名郡。
整个小区远离闹市,依山傍水,仅有十六席,皆为三开三进的新中式别墅,看着车窗外的小桥流水、亭台轩榭,温轻雪恍惚间竟有种身处江南水乡的错觉。
商执将车停好,正要叮嘱初次登门的小姑娘几句话,温轻雪却径直走到他身边,故作熟稔地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被突如其来的示好所惊愕,商执浑身一僵:“你……”
温轻雪仰起头:“新婚夫妻不就该这样亲亲热热手挽手去见家长吗?”
像是在质疑她的动机,商执微微蹙眉,拖长尾音反问一句:“是吗?”
温轻雪笃定点头:“是啊——我表哥每次回温家都这样和表嫂手挽着手,大家都觉得他们感情很好呢。”
商执知道温轻雪口中的那位表哥,他姓祁,名温贤,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继承家业后也做了不少文化产业投资,身价不菲。可即便是如此优秀的温家小辈,也没能逃过联姻的命运,好在祁公子婚后和妻子伉俪情深,在圈子里成就了一段佳话。
提及话题人物,商执来了点兴致:“他们也是装的?”
温轻雪耸耸肩:“他们应该是真的。”
她身形清瘦,个子不算矮,但站在身材高大的商执身边,还是显得十分娇小。
隔着颇有质感的衬衫布料,能够很清晰地触碰到男人紧实的手臂肌肉,温轻雪啧啧称奇:看起来斯文白净的商家少爷,身材居然这么有料。
思及此,她忍不住捏了一下,手感很好。
于是又捏了第二下。
对于小姑娘的越界行为,商执并不恼,领着她走上通往商宅的青石板小径,路过花圃时,间或还能听见佣人们小声称赞两人“感情真好”。
温轻雪很欣慰,自觉还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
廊庑还未走到尽头,两人远远便见身着太极服的商屹凯拄着拐杖迎过来,谢律跟在老爷子身边,一手扶着他,一手托着只竹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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