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叆叇的谢似淮看似很温柔斯文的模样,若不看穿着的古代衣衫和留着的长发,有些像高中生。
他慢慢地抬起了眼,目光落在她脸上,薄唇微动,“你是谁?”
楚含棠见他这样,一时不太确定是否成功了,其实刚刚也就是随意一试罢了。
“对,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谢似淮又眨了一下眼,弯着眼睛,弯着唇角,道:“你还能是谁呢,你是楚含棠啊……”
说完,他单手摘下叆叇,也就是单手摘下眼镜,直接吻上她。
“你是楚含棠啊……”
谢似淮轻轻地重复一遍,垂下来的手拿着叆叇,抬起的那只手捧住她半张脸,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她唇上的温热与柔软。
主动
清风沁人心脾,竹林虫鸣不歇。
细长的竹叶坠下,芬香四溢,有两名少年依偎而坐,衣摆垂在地面,身影模糊在竹林间。
最后楚含棠把叆叇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手拿着一节竹叶往回走,脑袋还晕乎乎的。
怎么、怎么又亲上了呢。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谢似淮,他单手拉着捆成一堆的竹子,倒是很自然,不急不慢地走着,腰细腿长的,只是薄唇微红。
在他们回来之前,其他人已经回到马车附近了。
池尧瑶半蹲着将劈开的竹片放到火堆上烤一下,让它变得更有韧劲,制作弓箭时会更容易。
白渊在把那些被火烤过的竹片整理到一起,准备下一步工作。
柳之裴在一旁打下手。
而孔常与素心不会制作弓箭,也不会掌控烤竹片的火候,把竹子扛回来后就只是站在原地守着他们,好奇看是如何制作弓箭的。
楚含棠摘下了叆叇,小跑过去,弯下腰,新鲜地观察了几秒,她也是不会做弓箭的。
柳之裴把弦线放到白渊手边。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楚含棠和谢似淮从另一片竹林里出来,也看见她跑了过来,随口问句,“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谢似淮对制作弓箭没兴趣,放下竹子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而楚含棠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容易会把前不久发生的事都抛之脑后,“我们两个都不太会砍竹子,所以就慢了一点儿。”
她指了指弦线,“我忘记问了,这些弦线是从哪儿来的?”
柳之裴洋洋自得,“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带在身边的宝贝就有弦线,还是从西域那边运来大於的天蚕丝弦线,千金难得呢。”
楚含棠拿起一根弦线。
感觉手感确实不错,但她从未见过什么天蚕丝弦线,听他这么说,只知是好东西,“你怎会把这东西随身带着?”
谁出门会带数量不少的弦线?
柳之裴看了不远处正在认真烤竹片的池尧瑶。
他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还记得我是在丰城认识你们的,那时候池姑娘帮我医治身体,在交谈中,我无意中得知她喜欢琴。”
接下来的事就不难猜了,柳之裴家里有的是宝贝,还有专门收集宝贝的宝库。
得知池尧瑶喜欢好琴后,他便去翻找之前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天蚕丝弦线,如果想琴好,用来制琴的弦线也需要上好的。
柳之裴原本是想,用这些弦线去给她制一把好琴的。
可如今,他们处于逃亡之际,还谈什么制琴,活着已是不易了。
楚含棠听出了柳之裴的言外之意,啧啧几声,调侃道:“柳公子对池姐姐还真是情深啊。”
他也不遮遮掩掩,“那是。”
被他们谈论的主人翁由于坐得比较远,正专注地烤着竹片,没留意这一边的动静。
她记起原著的剧情,站起来,拍了拍柳之裴的肩膀,年纪分明比他还小,此刻却装作语重心长,像个小大人一样。
“不过我之前卜的卦是真的。”
柳之裴反击道:“楚公子,我之前给你卜的卦也是真的。”
楚含棠哼了一声。
她似有些生气对方不相信自己,“你不要跟我怄气,说了你去京城会死的,倒不如就此与我们分别。”
他抬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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