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亮一点看得更清楚吗”的时候,就听见她用那不带感情的语调说:“把衣服脱了。”
你的笑僵在脸上,以为自己听错了。
“别让我开口说第二遍。”你的迟疑让她感到不耐烦。
你想起小时候妈妈带你去楼下裁缝铺定做衣服的经历,小声提议:“穿着衣服也可以……”
你的话刚才了个头就被打断。
“我的地方遵循我的规则。”她将你从头到脚扫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你穿过好衣服吗?”
这话像是一个巴掌扇在你脸上。
小时候穿地摊货,长大了穿某夕夕,很长一段时间里,妈妈带你去做的那条碎花裙子便是你最珍贵的宝贝。
那年你八岁,一周后,爸爸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和一个比你妈年轻很多的女人跑了。
周旋在你身边的男人知道你在单亲家庭长大后总会装模作样关切地说缺爱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你嗲着声音说那你要多爱我一点啊。心里想的却是,我只知道缺钱的滋味。
缺钱是妥协。
缺钱是被人扇了一个耳光,抬头前也要调整好笑容,轻声说一句,“好的。”
你小心翼翼地将裙子从身体剥离,像是剥掉自己一层皮。
“就扔在地上吧。”见你左顾右盼在寻找放衣服的地方,叶雪轻蔑地开口,“反正都是过时的便宜货。”
嗯,便宜货,你在心里嘲笑自己,也不过是花了一整个月的工资而已。如果不是不想在未来小姑子面前显得太穷酸,它甚至会被供在衣柜特定角落,和那些连便宜货都算不上的衣物隔离开。
和看衣服的嫌弃不同,她看向你的身体时,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确实有些本钱。”
皮尺丈量过你的腰、臀、肩、臂、背、腿……所到之处,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间扫过你的肌肤。
她的手和她的人一样白,一样冷,却将你的身体一寸寸染红,一寸寸变烫。
这双手最终来到了你36d的傲人胸部,挑开那件半透明黑色蕾丝胸罩。
满十八岁后,你的内衣只分为两种,性感的和更性感的。
那天你拿到了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第一时间跑到妈妈面前和她分享喜讯,却看见她拿着一把大剪刀在房间里一声不吭的剪衣服。
剪你那些被洗得发白飘着皂香的老土棉布内衣。
这还是那个把一分钱当作两分花,把不节约视为死罪的妈妈吗,你眼里的惊诧太明显。
她安抚地摸摸你的头,笑道:“你长大了,这些不适合你了。”
你迷茫地摇摇头,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那只因长期在流水线做工而布满老茧的手,伸进你的衣摆,拨开内衣,覆住你嫩滑而充满弹性的乳房,捏了捏,浅笑道:“白薇,这是你的武器。”
一道闪电同时在窗外和你脑中劈开。
白光打在她的脸上,你竟在那双疲惫的眼里看到了几丝恨意。
比起挣脱和反驳,你的第一反应是,我不要成为这种脸和手都粗得像砂纸一样的老女人。
你甩开脑海里大逆不道的想法,终于找回语言能力,颤抖地将那份名牌大学的通知书举到她眼前,昂着下巴说:“这才是我的武器。”
她手上的力道加重,成功让你呻吟出声。
“妈妈,疼~”
你的求饶让她颇为满意地收回了手,评价道:“叫声还得再练练。”
“不是你让我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以后才能改变我们的生活吗?”你冲着她的背影大吼。
你的美貌让你从小到大身边都围绕着追求者,可一有点早恋的苗头,妈妈就会冲到学校里,像个巫婆一样,把你身边的男人都吓走。
她让你丢脸,让你在学校里被人评头论足,可你却从来没怪过她,你知道她是为你好。
可现在这样呢?让你把身体当作武器去换取资源,这也是一条对的路吗?
走到门口的她回过头,用下巴指了指你手上那张在别人眼里珍贵不已的纸,说:“没本事的男人只会让你过得更惨,考上一流的大学你才能拿到那张入场门票。”
在那只你嫌弃的粗糙大手的揉捏中,你的人生观被捏得支离破碎,却是第一次尝到了欲望的滋味。
当天晚上,你躺在床上,学着母亲的力道把玩着自己胸前的软肉。
不够,还不够。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闷热的天气让情绪找不到出口。
你在如野草般疯长的欲望中无师自通地将手伸向了下体。
你想,如果这双手不是我自己的就好了。你想象它来自母亲、老师、那些被你妈妈赶跑的男孩,路边随便哪个强壮的男人,他们的力气一定比你大一些,他们不会怜惜你,会不顾你欲拒还迎的叫喊,向更深处冲撞。
“没有人告诉你,在这种场合走神很不礼貌吗?”叶雪冷哼一声,用力拧了拧你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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