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吃还不行?”
卫不疑连连点头,可行!
公孙敬声懒得提醒他,你们会吗。
兄弟二人不会,差点把长平侯府的花园点着。卫青指着卫伉的额头问他几岁了。
卫伉十四,其实未满十三岁。卫不疑就更小了。他俩哪知道火的厉害。尤其柳絮纷飞季,一个火星子也能引起大火。
卫不疑嘀咕陛下都准太子表兄在宫里沧池边烧烤。父亲太小心眼了。卫青耳尖,顿时想把他揣进莲池里冷静冷静,“你以为陛下没数落他?”
卫不疑眨了眨眼睛,此话何意啊。
“陛下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他说过吗?”卫青瞪他,“你只看到他潇洒快活,有没有看到他被罚站?”
兄弟二人一起摇头。
卫家最小的卫登不知出什么事了,认为跟着认错准没错,也摇头晃脑一脸无辜。
卫青气结:“一边去!”
兄弟二人转向他们准备的食材满眼不舍。卫青令奴仆去喊厨子。
与此同时,太子没有出去,也没祸害宫里的一草一木,盖因三公主快出嫁了,他在陪他的小阿姊。
三月的第三个休沐日,三公主嫁到石邑侯府。
这一日张家门庭若市,张汤仿佛又是那位不把丞相放在眼里的御史大夫。宾客散尽,张汤和夫人回家,家中比以往还少了一个人,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叹了口气。
许久,张汤夫人劝他休息。
张汤躺下就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还说陛下不管你们怎么闹?三公互相陷害还不管,以后底下人还不得上天?”张汤夫人不止一次劝他“做人留一线”。
张汤拍拍额头:“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停顿一下又忍不住,“我今日才知道以前有人告我跟商人牟利。廷尉说的。幸好,幸好夫人和母亲时常提醒我不可与民争利。”
张汤夫人一阵后怕,慌得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我算计庄青翟之后没多久就有人诬告我。”张汤拉一下她,“陛下当初没有追究,以后也不会追究。陛下圣明啊。”
张汤夫人点头:“是呀。不然你坟头上都长草了。”
宝刀未老
韩子仁提着灯轻手轻脚步入书房:“殿下, 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太子放下画笔,看着纸板上的璧人, 满意地点点头:“改日给公主送去。”
韩子仁知道太子殿下用过晚饭就去书房画画,还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一直认为太子殿下给陛下或皇后画自画像,虽然以前给二位画过, 但天家夫妻从来不嫌少。没有想到是给三公主画的,还是身着嫁衣的三公主。
韩子仁令宫人准备洗脚水:“殿下怎么想到画三公主?”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太子看到他提的油灯, “近日柳絮遍地飞, 你们睡前把灯都灭了。”
往常太子宫有些地方夜里依然灯火通明, 比如正堂, 比如门下。柳絮细软易燃, 即便门窗紧闭也有可能飘进来。韩子仁点头:“奴婢省得。殿下, 快到亥时了。”
太子有感觉,头晕眼乏, “孤洗漱后就睡。”
翌日,太子跟往常一样卯时起来。一人练剑乏味, 也不想折腾一天到晚得伺候他的宦官们, 太子提着宝剑前往大将军府。大将军府离太子宫可不近,太子疾步到那边身上隐隐冒汗, 此时正好跟舅舅切磋。
卫青不想同他切磋。
身为公主的舅舅公主大婚他自然得出席。即便跟花瓶似的站半天也辛苦。何况他还不是当花瓶。卫青昨日傍晚到大将军府随便用点面汤就睡下了。一觉到卯时他才歇过乏。
“舅舅老了。”卫青摇头叹息, “不中用了。”
太子盯着他:“所以呢?”
“提不动剑了。”
太子眉头一挑, 大将军直觉不好, 随即就看到太子扔下剑鞘, 宝剑直冲他面门。卫青认为太子外甥吓唬他, 而本能反应让他很是利落的闪身躲开。
“大将军,这叫什么?宝刀未老吗?”小太子似笑非笑地问。
卫青尴尬地挠挠鼻梁, “舅舅以为男人年近不惑就不行了。”
“大将军切勿妄自菲薄啊。”太子笑吟吟道。
卫青头疼,长得像陛下和阿姊,他这个性子怎么就这么难缠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太子一直笑眯眯的,卫青也不好疾言厉色:“真是怕了你了。”随即令人把他的剑拿来。
卫青的剑法是在战场上磨炼出来的,一招一式皆可要人命。因此除了杀敌如切菜的霍去病没人敢同他认真切磋。
太子艺高人胆大,跟卫青切磋的时候步步紧逼,卫青不得不认真应对,他还杀气腾腾的,纵然卫青知道外甥不会伤他也不敢心存侥幸。你来我往一炷香,仿佛棋逢对手,卫青满头大汗,但也痛快淋漓。
卫青接过奴仆递来的面巾擦擦脸,很是欣慰把太子好一番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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