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不止到了异界,还是异界远古时候。
小太子皱眉。
韩子仁:“殿下怎么了?”
小太子在地上只画几笔耙就出来了:“为什么不用这样的?用牲口拉着几个来回就好啦啊。”说完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身边人。
韩子仁想象一下,禁不住点头:“为何不用这样的耙子?”
匈奴奴隶摇头:“得问管事的。”
博望苑小吏也没种过地,没见过小太子画的犁和耙,认为自己寡闻少见,不敢辩解,立即亲自去买耙。
小吏去的城中最大的铁匠铺主打兵器,铁匠们没见过他说的犁和耙,也当自己孤陋寡闻。绢帛上有图,看起来简单,就接下这单。
犁和耙最快也得五六天才能做好。现如今只能用耙子把土敲碎。刘据估计这两亩地得忙三天,就跟韩子仁先回去。
回到太子宫,张顺子正在翻土,种春小麦。
去年院里的冬小麦死的七七八八得补种。
上林苑的小麦也冻死不少。好在刘彻留了许多种子,原计划今年惠民。虽然计划有变,刘彻令上林苑小吏留够补种的,余下的都跟百姓换。
上林苑的良种粒大饱满,一斤换农民一斤半,乡民嘟嘟囔囔抱怨个没完,但身体很诚实,削尖脑袋往里挤,恐怕慢了换完了。
小太子看着张顺子刨一会土就用铁耙子捶捶打打,顿时觉着脑壳疼。
来到此间六年多,种了好几年小麦,他居然才发现没有好用的犁也没有耙。
怪不得到处是荒地。
亏得他以为都是那些地贫瘠。
现如今想想能长出草的地怎么可能贫瘠的长不出粮食。
“顺子,干嘛呢?”小太子见他蹲下,心想别是用手一点点掰土坷垃。
张顺子皱眉:“去年那么大的雪竟然没把虫冻死。”挖出几个虫卵扔给两只小母鸡。
刘据过去,张顺子又从土块里头弄出几个:“你捅了虫子窝啦?”
张顺子摇头:“谁知道。殿下,里头肯定还有。是不是再煮点药水留着泡麦种?”
刘据煮的药水不管杀虫:“韩韩,弄些锅底灰吧。”
韩子仁不懂种地,小太子叫他怎么做他怎么做。
枇杷闻声过来:“殿下,您叫奴婢收的那些种子今年先别种地里,种木框里。木框里头没虫子。”
可是也不能一直种木框里。
小麦麦粒多,发芽快,倒是不用担心虫子把麦粒吃光。
赵破奴给他的白花种子又大又厚,得埋在地下七八天才能发芽。哪怕一丈只有一个虫子,这么久也能把那些种子吃光。
“不要打扰我,让我想想。”小太子回屋想招。
太子的小巧思
地里有虫不可怕, 犁地把虫翻出来,倒春寒冻死一些,鸡鸭撵地里吃掉一些, 草木灰杀死一些,剩下那点自然不惧威胁,蛇鸟就可以消灭掉。可怕的是犁地费劲。
博望苑用的犁需要至少两人, 可有两个以上劳力的人家并不多。比如皇家,往前倒五年, 皇后照顾幼儿伺候年迈重病的婆婆, 卫长做饭, 二公主烧火, 三公主年幼只能帮着拿点柴, 皇帝一人如何犁地。这种情况在乡间十分普遍。
刘彻惠民令百姓认养牲口, 如今关中每个村都有钱置办一两头牛。离春播时间尚早,此时开始犁地, 两头牛也能犁完全村的地,前提不用博望苑那么费劲的犁。否则一百亩地两头牛得犁一个多月。关中平原最小的村子也不止百亩良田。
刘据七想八想一通, 披上他的嫩黄小斗篷, 吩咐奴婢留在太子宫,他去宣室。
小太子才七岁, 韩子仁等人不放心, 跟到宣室外看着他进去才回去。
正月下旬, 笼罩着整个除夕的雪融化, 刘彻令小吏下乡统计伤亡人数, 通知乡民兑换良种。乡间不缺粮, 因为乡民种春小麦,去年留下的良种还没用。乡间缺的是缺人, 是耕种的心。
年前年后不断死人,哪怕不是自家人,看着前一天还说说笑笑的乡邻乡亲,第二天尸体硬了,如何受得了。
刘彻近半个月都在忙这事——此时不下去安抚补贴,乡民自暴自弃进城伤人,届时只能出兵打压。
小太子进来,刘彻瞥他一眼就撵人——今日没空哄孩子。
“父皇,我有事禀报。”
稚嫩的声音说出“禀报”二字,刘彻乐了,放下朱笔:“太子有事?那朕得听听。”
“你来!”小太子拽他。
刘彻微微摇头,小黄门劝小太子:“殿下何事?奴婢陪你去。”
“你不懂。”小太子使劲扯老父亲的衣裳。
小黄门好笑,太子殿下要不要看看自个多高。
刘彻:“真有事?”
“骗人是小狗!”小孩神色认真。刘彻考虑一下:“一盏茶左右?”
小太子点头。
刘彻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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