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不管事,只需把帝王喜好以及一些琐事告诉同僚。这事两三天就交接好了。他jsg索性请长假,不去上林苑的时候就收拾行李。食盐都准备了一车。
韩子仁:“该你了。”
主父偃心慌手不自觉抖一下,结果摇出最小的点数。
韩子仁笑:“看来你今日运气不佳。幸好跟我们出来了。”
主父偃心说,运气不好是因为遇上你们。
小太子:“你不会哭鼻子吧?”
主父偃冷笑:“太——别太瞧不起人。”
小太子指着他的荷包:“输光也不哭吗?”
“自打我玩这个,还没输光过。”
因为你没有遇到我啊。小太子心想:“你输光了,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主父偃看到小孩认真的样子,难道是不准他以后再赌。
“您先说什么事。”
小太子:“你想输钱的时候跟我玩?”
主父偃想骂人。
韩子仁扯一下小孩,这张嘴太欠了。
小太子拍掉他的手:“韩韩,干嘛啊?你说的,输给别人不如输给我。”
主父偃平时最不屑激将法,此时却忘得一干二净:“今日我输给你,不等于以后也输给你。”
“我运气好啊。”小太子不知道他运气好不好,但他手稳心稳。这是前世几千年挥剑练出的心态和准头。前世宝剑在手,他闭上眼能挑铜孔。如今掂量几次六根箸,他就知道使多大力。
小太子不止今天,以后的每一次,他都能准确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除非箸有假。
“先把我的钱赢光再说。”主父偃收起棋子,“你比我多了两个棋子。这一局我赢的机会渺茫。钱给你,重来?”
茶肆陆续进人,看到一个老者跟一个小孩玩儿,小孩身着华服,周围十来个随从,客人便认为小孩被宠坏了,自不量力。得知可以跟着下注,皆赌主父偃赢。
主父偃一看这么多人看好他,心又稳了。
身着常服的禁卫们忍不住低声说:“真想赌小公子赢。”
明知道小太子赢得机会大,谁不想赌一把呢。
又不是跟钱有仇。
可惜他们此时是小太子的护卫,不可玩忽职守。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韩子仁跟前堆满铜钱。
跟赌的人见小孩面前的钱没有主父偃多,误以为那些钱至少有一半是小太子输给主父偃的。盖因小太子看起来比主父偃有钱。
小孩赢一次只是侥幸,新手运气好罢了。
第三局开始,这些人又赌主父偃赢。
掌柜的也会玩六博,但从不碰。他想起世人常说大将军运气极好,头一次出兵,乱跑都能找到匈奴祭天的地方。大将军长子运气还能差吗。
第三局小孩赢了,掌柜的心痒痒,头一个下注赌小孩赢。跟着赌主父偃赢的人中有三成倒戈。第四局小孩又赢了,除了才进茶肆以及不信邪的人,都赌小孩赢。
韩子仁问主父偃:“还玩吗?”
太子殿下生来尊贵,肯定比而立之年发迹的人运气好。主父偃觉着跟谁比运气都不能跟皇家人比。可主父偃不信邪,他把所有钱压上。
这次很快,有些人都没能挤进去看清就结束了——主父偃输得一干二净。
小太子叫韩子仁收钱,抬头扫一圈,挑个穿金戴玉的人问:“玩吗?不玩让一下,我回家。”
主父偃一听这话立即起身,移到韩子仁身边,他要看看小太子的运气是不是跟他猜的一样好。真是这样的话,离京前他见着小太子绕道走。
小太子没叫主父偃失望,玩一个多时辰,困得睁不开眼,赢的钱太多拿不完,茶肆掌柜的跟着赢一些钱,就送小太子一个木箱。
刘彻处理半天奏章累得手酸脖子酸,出来透透气顺便活动活动筋骨,不巧看到小太子回来,便衣侍卫抬着箱子,跟在小孩身后步入太子宫。
司马相如今日伴驾,发现他朝隔壁看:“殿下今日又出去了?”
刘彻没好气道:“他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家在哪儿了。”
刘彻喜欢儿子送的围棋散发出的味,一直放在御案上。司马相如今日进宫就看见了。他平日里不爱多事,此刻忍不住撺掇:“殿下是不是又寻到宝了?”
“世间哪有那么多宝等着他。”刘彻也希望儿子寻到宝物。可他买的东西都有用过的痕迹,说明不是高人做来卖的。家中添了新品,不想要旧的,或者用腻了,才拿出来卖。
这种情况真得看运气。
刘彻:“太子人小藏不住事。真有宝物难撑三天他就得拿出来。不是给朕就是送给皇后或大将军。无论给谁,他们都不敢瞒朕。”
得亏卫子夫离得远,否则怎么也得回一句,还不是因为瞒不住。
“陛下,臣陪您下会棋?”
刘彻随意地瞥他一眼。
司马相如心虚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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