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鸡能成精人还不得上天。
这两只鸡只是清楚谁是主人,讨好谁有饭吃。
刘据跪在地上,爬到窝里拿出两个小鸡蛋。
“怎么这么小?”刘彻嫌弃,“平日里喂它们吃什么?”
张顺子解释,鸡吃的杂,菜叶子可以,虫子可以,谷物可以,鸡蛋壳也行,有什么喂什么。
刘彻:“喂的这么随性,难怪鸡蛋这么小。”
刘据不想理父亲,鸡蛋递给樱桃,樱桃送去庖厨,刘据就冲枇杷伸手。枇杷拿湿布给他擦擦,小孩借助枇杷的手回屋。
刘彻一转眼儿子不见了,赶忙去追:“还生气呢?叫你睡到天黑,夜晚还睡得着吗。”
小孩很想心累的叹了口气:“父皇啥也不知道。”
刘彻脚步一顿,这是被儿子嫌弃了。
“那你倒是说说朕该知道什么。你不说朕上哪儿知道去?”
小孩大声说:“鸡吃得好!鸡蛋不小!”
刘彻敷衍地点头:“对你来说不小。”
小孩推开他,气咻咻往茶几走去:“倒茶!”
刘彻为儿子斟茶:“可以告诉父皇了吗?”
小孩看枇杷,枇杷真怕吾皇恼羞成怒,轻声细语地解释,小鸡不久前才下蛋,现在的鸡蛋比最初大多了。陛下以往用的鸡蛋,多是两三年的母鸡下的。
刘彻的脸微微发热,原来这是常识。
他自以为是还冤枉儿子以及儿子的人,难怪小崽子生气。
“父皇错了,据儿不气,喝点水消消气。”刘彻给儿子满上。
刘据又不是真小孩,哪好意思往心里去,但总要做做样子。小孩板着小脸,盯着老父亲:“下不为例!”
刘彻沉默片刻,好奇地问:“这句话又是跟谁学的?”
不是你吗?刘据恐怕说了不该说的,被误以为鬼附身,自打他开口说话,一直很用心留意身边人言行举止。
刘彻仔细想想,他好像说过:“父皇上了年纪,记性不好,据儿再原谅一次父皇。”
小孩的回答是别别扭扭的把他的杯子推给老父亲。
刘彻满意了,噙着笑,步履轻快地回宣室。
春望见状心想,往后陛下心烦,倒是可以提醒陛下来这边转转。
由于刘彻希望立太子的声音传到天上,天上诸神不屑跟他抢儿子,也不好意思抢,所以术士给出三个吉日的时候,刘彻想也没想就挑个最近的日期。
立夏后一天,诸事皆宜,立太子的诏书颁布天下。
万民无人感到意外。
即便希望刘彻儿子早夭的淮南王一脉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不咸不淡地说一句,“难为他忍这么久才立太子。”
淮南王刘安此人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去年刘彻提出“推恩令”前,赏赐淮南王王几杖,免朝,推恩令一出,淮南王不好意思反,因此错过最佳时机。
立太子的消息出来,淮南王刘安越发觉着他想反的理由站不住脚,心烦的躲去山上修炼。
往日为了迷惑皇家,刘安带一些人炼丹修道,不巧还被他搞出个“豆腐”的东西,淮南国百姓真以为他潜心修炼,不问俗事。
刘陵怕她老子再练出个什么,以后起事的时候,淮南国百姓都以为他中了巫蛊,听说此事后立即回淮南国。
刘彻令人留意刘陵行踪,刘陵前脚离开京师,后脚刘彻就收到消息。刘彻令长相平凡,仿佛樵夫的男子退下,同春望感慨:“朕信了母后的话。”
没头没脑的,春望不明白:“太后说什么了?这几日陛下也没去东宫啊。”
刘彻:“母后说据儿是个有福的。据儿探望她一次,她的病痊愈。朕商议立太子,据儿突然发现鸡病了。如今诏书一出,刘陵急了。一件事两件事可以说巧,三件事还是巧合?”
春望:“刘陵翁主着急不能代表什么吧?”
刘彻微微摇头:“淮南王优柔寡断,刘陵的性子跟刘安称不上截然不同,但也比刘安果断。此番回去,父女二人很难不起争执。刘陵强势,气焰盖过淮南王太子,淮南王太子一定心生不满。还没起事自己先乱,还用得着朕防备?”
春望恍然大悟:“军心不稳难成大事。奴婢愚钝。”
“陛下,边关急奏!”
小黄门突然闯进来,刘彻吓一跳,意识到他说什么,霍然起身:“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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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看完边疆急报怒不可遏, 想立即灭匈奴九族。
去年匈奴损失惨重,河南地回归汉廷,刘彻在该地设朔方、五原郡, 迅速控制河南地,他以为匈奴会蛰伏几年。然而匈奴非但没有收敛,还连入几地, 公然挑衅。
刘彻当即令小黄门宣卫青。
边关和卫青扯到一起,小黄门就算不知道奏报内容, 也猜到跟匈奴有关。
虽然卫青三战匈奴三次皆胜, 可匈奴积威已久, 小黄门内心深处还是怕匈奴兵临城下。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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