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舅舅逗你呢。明日去东市,舅舅记下了。”
小孩满意地回去。卫青长舒一口气,朝太医署走去,叫太医给他看看,他是不是不用喝药了。
太医以为长平侯怕吃药,询问一番过后,又替他诊脉,确定他真好了:“长平侯身体好,这么快就痊愈了。”
卫青说出他喝茶时的感觉,末了感慨:“竟然不是错觉。”
太医恍然大悟:“长平侯有所不知,茶其实也是药,可以起到理头痛、明目等作用。”
“难怪喝下去之后头脑清醒了。”卫青笑自己,“竟是我无知。”
太医:“长平侯又不是医者。是我等忘了告诉您病了需要多喝热茶热水。”
卫青哑然,据儿今日还来巧了。
“我知道了。回去后多喝水。”卫青回到住所,又灌一壶水。
翌日,卫青神清气爽地去找小外甥。
霍去病要跟他回长平侯府,刘据车上自然多了两个人,他和无家可归的赵破奴。
到府里,卫青把小外甥交给夫人,他去洗头沐浴。
真小孩卫伉忘了小表兄,看到他一脸好奇地打量。刘据弯下身拉住他的手:“伉伉,我来找你玩儿了。”
很少有人喊卫伉“伉伉”,这俩字jsg叫卫伉瞬间想起给他狗狗的好表兄。小不点朝他身后看去,刘据明知故问:“找什么啊?”
小孩不会说话,哇哇好一会,刘据摇头没听懂。
今日韩子仁和几名禁卫随刘据出来,禁卫门外等着,韩子仁随他进来:“公子,伉公子可能想问花花来了吗。”
小不点冲他伸手,对对,花花来了吗?
韩子仁:“花花在你表兄家。”
小不点可不管在哪儿,大声哇哇着要花花。卫青夫人只能扯谎:“我们家也有花花。”
此言一出,小不点停止大闹。
卫青夫人令家奴速去买只花斑狗。随后糊弄儿子,等一会花花就来了。
刘据心底想笑,面上好奇:“舅母家也有花花?”
卫青夫人认为他年幼无知可以糊弄:“在我母家养着。”
刘据和韩子仁奴仆二人心底微微惊讶,她也不傻啊。
刘据拉着小表弟的手:“花花一会就来啦。伉伉,饿不饿啊?”
不清楚卫青得洗多久,韩子仁就把小花篮拎出来,从里头拿一块豆沙饼递给刘据。刘据想起“赛猴脑”。那次到膳房他只看到磨盘,什么也没干成。
倒不是没有机会,只是那时他没法解释。多出去几次,搞出点东西来,不需要他解释,身边人自己就能帮他找出缘由,所以刘据才想出来。
再比如他不放弃熬药,哪天不小心在舅舅和表哥那儿暴露了,他们也只会惊讶一阵。过几年会给父皇治病,老父亲也只会夸“吾儿聪慧”。
刘据一掰两半,大小一样,递给表弟一块。
卫青夫人:“不能给他这么多。一点就行了。”
刘据把他的一半放回篮中小碗里,把给表弟的那块掰开,“你一半,我一半。”一手递给小不点,一手放嘴边咬一口。
卫伉咬一点,候在一旁的奶姆犹犹豫豫说:“小公子吃不了豆沙饼。”
卫青夫人闻言想哄儿子先别吃,刘据问奶姆:“伉伉吃什么?”
“吃奶啊。”奶姆纳闷,陛下的儿子三岁了,怎么连这点都不懂。
刘据点一下头,扯扯韩子仁的衣袖:“韩韩,伉伉不吃奶,奶姆无事做,得回家?”
韩子仁下意识点头,待他反应过来很是惊讶:“公子听谁说的?”
“父皇说,不养无用之人。”
这点不是刘据杜撰,他窝在老父亲怀里听政,刘彻嫌底下官吏蠢的时候不止一次这么骂过。春望劝他:“聪慧之人本就极少。不然陛下也不用三番五次下旨召贤良方正之人。”
“陛下说的没错。”韩子仁瞥向奶姆,“殿下六个月大就可以吃奶以外的食物。”很是谦卑地请教:“夫人,伉公子几个月了?”
卫青夫人算算:“快八个月了。”说出来看韩子仁,“据儿当真六个月吃辅食?”
霍去病小时候卫家尚未显贵,卫少儿得做活,她不能及时回来,霍去病跟着哪个长辈,哪个长辈喂他点吃的。这样长大的霍去病跟个小牛犊似的,卫子夫就认为幼儿没有那么脆弱。
刘据出生前有八个奶姆,出生后太后又挑四个经验丰富的夫人照顾他。其中两个赞同卫子夫的做法,小孩半岁以后可以加点蛋,肉糜之类的食物。
如果不是这样,刘据满周岁只用饭菜不再吃奶,他的肠胃肯定受不了。
刘据点头:“饭饭好吃,肉肉也好吃。”咬一口豆沙饼,“伉伉,好吃吗?”
牙不利索的卫伉虽说只能嗦,但也比寡淡无味的奶香。小不点点一下头,举起手要给表兄尝尝。
刘据嫌弃,谁要吃你的口水:“我有,才不吃你的!”
韩子仁见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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