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也想到了。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啊。”
得亏刘彻没有顺风耳,不然得大呼冤枉。
刘彻也不相信儿子猫狗不分。刘据把狗当成猫只因他没有见过猫。以防儿子以后再指狗为猫,刘彻令人抓只猫回来。
刘据故意逗老父亲,指着小花狗说“猫儿”。
刘彻头疼:“这是狗,不是猫。你被赵起和李成骗了。”
小孩睁大眼睛,为何骗他。
“他俩坏,大坏人。父皇这样说,据儿听得懂吗?”
刘据可以懂了,扁扁嘴哭给他看——因为被骗,因为猫没了。
刘彻慌得抱着他哄:“不哭,不哭,朕替据儿报仇了。以后据儿要什么直接找父皇,父皇有的都给据儿。”
刘据不哭了。
刘彻长舒口气:“你还不如以前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呢。”
乾纲独断
刘据眨了眨眼睛,信不信我再哭给你看。
“不许哭!”刘彻一手搂住他一手指着他的额头。
刘据就当老父亲陪他玩儿,抓住他的手指往嘴里塞。春望轻呼:“小皇子这是饿了?一定是午饭没吃饱。”
刘彻信了,盖因儿子只吃两口炊饼,喝小半碗肉粥,远不是他素日食量。
“据儿想吃什么?”
春望心说他这么小哪懂啊。紧接着听到软糯糯的话:“蛋蛋。”
刘彻故意逗儿子:“蛋蛋可多了。鸡蛋还是鸭蛋?煮的还是蒸的啊?”
说话费劲,不想流口水,仗着人小不懂事朝老父亲脸上咬。刘彻吓得身体后仰:“你属小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小皇子那么善良才不喜欢咬人。明明是有些人欠,好比霍去病。春望解释:“陛下,小皇子这是饿的。”
刘彻瞥他一眼,蠢才!
“去令膳房给据儿蒸一碗蛋羹。”刘彻把儿子架到腿上,“想不想吃蛋羹?”
睡一觉转一圈,处决两个人,刘据真有点饿。刘据决定吃饱再玩,乖乖点头。
刘彻捏捏儿子肉乎乎的小脸:“果然跟去病说的一样,软软嫩嫩的很好捏。”
要不是年幼无知,刘据想翻白眼。
白眼翻不成,刘据伸出小手朝他脸上招呼。刘彻担心儿子咬他,再次身体后仰,小手从面前一掠而过,刘彻吓得一愣一愣,回过神把孩子翻过来按到腿上,朝他屁股上一巴掌。
小孩朝他腿上一巴掌,打得还挺响。听候差遣的宫女太监都不由得循声看过来。
刘据气笑了:“你个不孝子!敢打朕。朕——”小孩反手朝他脸上抓,刘彻仓皇别过脸,抱起儿子按坐在他腿上,父子二人面对面。这个时候刘彻依然怕伤着儿子,一手拽着他的细胳膊,一手捏住他的小脸“报仇”,“朕以前是不是瞎啊?竟然把雏鹰认成小家雀。”
前往膳房这种事无需春望亲自去,春望吩咐下去就回来伺候。春望闻言恭维:“陛下和皇后的嫡子怎么会是家雀。古时有句话叫,好像叫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小皇子是鸟儿,也是jsg这种一鸣惊人的鸟儿。”
刘彻被他夸得心情舒畅,该做的事还得做:“宣杨得意,朕有事问他。”
“陛下怀疑把狗当成猫这事其实是杨得意的主意?”
刘彻微微摇头:“他不敢。朕只是想查清楚。”
人都死了还查什么啊。
春望昨日今日都没有去过狗舍,他不怕皇帝查,令小黄门驾车把杨得意接来。
狗舍离宣室确实不近,一来一回,杨得意步入宣室,刘据的蛋羹都好了。先前喂刘据喝了半碗粥,刘彻知道怎么喂孩子,挖一点蛋羹吹几下,缓缓送到儿子嘴边。
杨得意大着胆子偷偷瞄一眼,看到天子专注的样子心提到嗓子眼,陛下莫非处置了赵起和李成不解气,也想砍了他。
杨得意惴惴不安。
刘据推开勺子,刘彻知道儿子饱了,碗勺递给春望。刘据舒服地躺在老父亲怀里,刘彻终于可以分心,询问杨得意可知他为何处死赵起和李成。
杨得意低头躬身,斟酌道:“奴婢知道。奴婢提醒过赵起,赵起说,奴婢不说他不讲没人知晓。”
刘彻颔首:“赵起说得不错。要不是据儿想朕,此事就被你们几人模糊过去了。杨得意,可知罪?”
杨得意不好的预感成真,悬着的心反而落到实处。杨得意深知帝王决定的事容不得他人置喙,他双膝跪地认命:“奴婢知罪,但凭陛下处置。”
但愿陛下看在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面上给他留个全尸,不要腰斩,不要砍头,一杯毒酒很不错,三尺白绫也挺好。
杨得意的态度令刘彻很满意:“来人,拉下去,仗二十!”
宣室内众人不禁看御坐上的天子。
小人儿毫不意外,皇帝老子真想砍了杨得意何必把人宣到跟前。难道叫杨得意死个明白吗。宫中奴婢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刘彻每处置一个都解释清楚,他忙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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