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会这么不计前嫌地帮助他,他死了楚渊应该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
蒋斯珩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等时冕给自己换完药离开飞船之后,蒋斯珩一边悠闲地吃着面包一边问那坐在航行椅上查看飞船数值的小家伙:“哎!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了没有?”
小家伙语气中透露着一股不是他年纪的沉稳,就是这种语气搭配他还没成熟起来的嗓音实在有些奇怪,他说:“谢谢关心,昨天你晕过去之后,我拿消毒棉擦过了。”
蒋斯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臭小子,你到底跟楚渊有什么关系?”
小家伙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先是无比吃力地把航行椅转了半圈,这让他可以基本和蒋斯珩平视,他无比镇定地说:“我只要承认跟楚渊有关系,你就会杀了我。”
“所以你才逃跑?”蒋斯珩低沉地笑了两声。
小家伙没有否认这一点。
蒋斯珩动了个歪脑筋,他把手搭在行军床的铁质扶手上慢慢敲打着节奏,咧开嘴笑着问道:“我昨天为了救你都做到那个地步了,你总该相信我是善良的了吧,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你跟楚渊是什么关系了吗?”
小家伙果断从椅子上跳下来,说:“除非你对着逝去的亲人发誓,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会杀了我,否则我不会相信你说出的一个字。”
啧……
蒋斯珩脸上上扬的假笑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人拆穿阴谋所暴露出的满脸憎恶,这个小鬼头跟那姓楚的一样,不过至少,他们都让他找回了一丝重新振作的信心。
有这么个和楚渊一样的玩意儿还存在在世界上,这让他怎么心甘情愿地放逐和堕落下去?
于是他心中释然了一些,作为这小家伙的长辈,他应该表现得更加包容一些,虽然他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猜测,但他还是想听这小鬼头亲口告诉他。
蒋斯珩调整好表情,说:“好,我以逝去的母亲起誓,不论你接下来说了什么,博爱又包容的铩羽军前首领都不会杀了你,现在总可以了吧?”
小家伙低垂下眼思索了一会儿,犹豫道:“没错,我是楚渊……的亲生儿子。”
蒋斯珩是真傻了才会相信这小家伙的话。
这小家伙肯定是误触了通讯频道,导致通讯装置直接把坐标给他发了过来,不过楚渊会想出一个这么蹩脚的理由给自己吗?
蒋斯珩突然感觉有些身在局中的欲哭无泪,然后问:“你叫什么?”
蓝眼睛的小家伙两只眼珠滴溜溜的转,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蒋斯珩会问这个,他踌躇了一分钟的时间,蒋斯珩问出这个问题时就带着玩弄的心理,他就打算看着对面的小家伙会怎么回答。
半晌,小家伙终于开了口,他说:“我……我叫楚越。”
蒋斯珩立刻耸了耸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回到行军床上,继续试探道:“嗯,这名字的风格很符合你那无趣的爹,整个星际也就只有他个奇葩会给你起这么平平无奇的名字,话说回来,就你爹那样,居然还能追到小姑娘?”
不知道蒋斯珩是说了哪句话戳中了楚越,蒋斯珩再抬起头时,就见楚越气得浑身发抖地站在那儿,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缝,这状态仿佛刚才蒋斯珩骂的是他自己一样。
蒋斯珩靠在枕头上看着楚越站在一边气得脸都红了,看热闹似的以为这小崽子终于要开始破口大骂,结果气了半天,楚越也只是原地跺了一下脚,然后很没有威慑力地说了一句:“你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
然后扭头歪歪扭扭地走下飞船跑去对面的塞里兰酒馆了。
蒋斯珩顿时觉得很没意思。
飞船里一静下来,蒋斯珩就开始难以控制地回想起一个世纪以前的事,同龄人都还在每天泡酒吧,活跃得跟什么似的,但他已经开始怀旧了,他认为这主要还是归因于楚越这小鬼头。
蒋斯珩闭上眼,耳边仿佛听到了征战场上数百架战机飞过时的轰鸣声,眼前是一片焦土,庞大如乌云笼罩的君临号从天而降,那是铩羽军和羊山军结怨后,双方第一次交战。
蒋斯珩作为铩羽军的统领收复原本隶属萨勒斯最高议会的g卫星,这颗卫星处于萨勒斯所有卫星中的枢纽位置,所以非常富有战略意义,高层享受了多年安稳的上层人已然失去了斗志,拿下它,蒋斯珩势在必得。
他穿着战甲站在君临号的舰桥之上,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的空中指挥部不断指挥着战机冲上云霄,舰桥宽大的屏幕上实时向蒋斯珩传递影像,战机丢下的炮弹直接打在那些空中楼阁上,刹那间将空中游泳池炸得稀烂。
不一会儿,蒋斯珩的副指挥官就走到了他的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长官,齐夜已经侵入了对方的通讯系统,他们已经无法向外界发送求救信号了,空指部预计二十分钟后全面控制卫星。”
蒋斯珩轻点了点头:“去告诉邓清越,我等不了二十分钟,让他十分钟后结束战斗,小小的g卫星就打二十分钟,他让飞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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