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斐荣派都打到处理厂了,看来是预谋已久,想趁着这场太阳风暴统一政权,我们救不了他们,你就别惦记着了,不被捉了壮丁送上去打前锋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楚渊望了一眼身边的蒋斯珩,蒋斯珩看上去丝毫不慌,那从容的态度像是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将会进行的流程,楚渊问他:“你被抓过壮丁?”
蒋斯珩打了个呵呵:“差一点儿,但年纪小个子矮人家觉得扛不了几颗子弹,所以打发我去后线当机械工人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楚渊对蒋斯珩的印象没有任何改变,但他不论是从时冕嘴里还是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许多蒋斯珩早年的经历,不由觉得他以前确实过得艰难,楚渊难以想象,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被抓到这么拥挤的运输船里会是怎样的又惊又惧。
但这些经历赋予了蒋斯珩颇为极端的性格,同样也让蒋斯珩得到了很多生存的经验,楚渊深知他的宿敌在战场上的意志力有多么顽强。
楚渊出神时,骤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颠簸,整个飞船都在空中晃荡了起来,船舱里的俘虏们顿时被颠得东倒西歪,难以控制地砸在对方身上,很多人背上接连被砸了两三个人疼得哭喊起来。
还好蒋斯珩有经验,之前登船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两个位置坐,抓住扶手能稍微稳一点,就在这时,楚渊注意到他正前方蹲着的一个工人,看上去像个纺织工,她全身上下都包得非常严实,此时飞船一颠簸就把她身上的衣物抖了开,她脚下不稳,仰面摔在楚渊面前。
楚渊一眼就望见了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他愣住了,再一次震惊斐荣派士兵的底线,居然连孕妇都得跟着俘虏队伍去做活,蒋斯珩也看见了,但他用手肘暗暗戳了戳楚渊,继而面不改色地把目光从那名女工身上移开。
然而楚渊没搭理蒋斯珩的暗示,他仍旧看着远处的那名女工,因为她正处于一堆被颠得东倒西歪的男人中间,她艰难地捂住腹部想坐起身,但在这样没有引力装置的飞船上根本无法单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眼看旁边一名处理厂工人就要站不稳砸下来,楚渊眼疾手快,起身伸手揽住那女工的两只胳膊,将她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
蒋斯珩一回头就看见楚渊从位置上站起来搀住那女工嘘寒问暖,他翻了个白眼一阵失语,但又不得不用眼神威慑周围那帮企图来争抢位置的工人俘虏。
等他用眼神跟那群虎视眈眈的工人跟傻子一样对峙了半天,身边的人终于回来了,不过却是楚渊扶起来的那名女工,一开始纺织工推脱着不去,但楚渊还是坚定地把她安置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然而楚渊一回头,就见到蒋斯珩的嘴角都要耷拉到下巴了,飞船能坐的位置实在有限,也确实不太好抢,蒋斯珩很明显是在表达着内心的强烈不满,楚渊看他瞥了自己一眼,随即就别开头到另一边去,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做派。
运输船飞行了三个小时,最后晃晃荡荡地落地,舱门一开冷风倒灌进闷热的船舱,俘虏们被重新栓在一起,绑着绳子再度排成队伍走下去。
楚渊站了两个多小时,下来的时候腿都有些麻木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气温又骤降了十几度,冷得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在打寒颤,所以行进的速度无比缓慢,穿着厚实棉衣戴着大棉帽的士兵就在一旁拿着长鞭赶人,谁走的慢,就一鞭子抽上去,简单粗暴。
楚渊走在队尾,他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放在高层星是每个人都羡慕的存在,但这放在下层星,就是个突兀的异类,不管是谁都想摆摆资格,顺手欺负一下这可怜落魄的上层人俘虏。
于是在楚渊经过那名拿长鞭威慑的士兵的时候,士兵突然一鞭子抽在雪地上,长鞭与空气接触发出的尖锐声音正好贴着楚渊的耳边嗡嗡鸣响,震得楚渊连忙捂住了耳朵。
跟在楚渊身后不近不远的蒋斯珩目睹了这一幕,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他拉了把前面的楚渊,一个箭步走上去将不远处的士兵和楚渊隔开来。
蒋斯珩面露不善,盯着那士兵问:“干什么?”
士兵见有个刺头,仗着周围处处是拿枪的战友,也昂起脸走过来:“我想打就打,你有问题?”
眼见其他几支队伍的监管士兵都端着枪纷纷扭过头来,楚渊靠到蒋斯珩边上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蒋斯珩不傻,不会真的在人家拿枪的地盘上撒野,但他从来对仗势欺人的士兵没有好脸色。
更何况,这帮人这是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蒋斯珩在心中暗骂,要是真打起来,自己就算把这里掀了也不是没可能,区区一个斐荣派,当年他们的老大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现在被自己炸了他们应该感到无比荣幸才是。
不过一切都只存在于蒋斯珩的脑海当中。
这件事最后还是以楚渊强硬地把蒋斯珩重新拉进队伍里而告终。
但自从返回队伍之后,蒋斯珩浑身就萦绕着一股低气压,这种压迫感让人感到畏惧,几乎压得周围人喘不过气来,所以根本没人敢和蒋斯珩并排走,蒋斯珩有时也会很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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