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也不算这几天被何晋江白折磨那么久。
他用身份证刷开电梯,展会的电梯装修成一个巨大的水箱,半透明的双层玻璃中放着淡蓝色的海水,还有人造的海洋景观,几只天真无邪的小海星就在狭小的玻璃夹层中畅游。
陆长佩不由伸出手,隔着玻璃触碰那几只在夹层中的海星。他透过这片人造海洋,俯视楼下展厅中的场景。尽管在这栋楼的顶端正在展开事关战争与和平的战略会议,尽管这座纪念馆的地基是无数人类和海洋生物的尸骸所建成,依旧影响不了地面上的欢声笑语,纸醉金迷。
三三两两的人群伴着悠扬的音乐起舞,人们举杯庆祝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
陆长佩出了电梯,从桌上顺起一杯酒水,也笑着和来往的人轻轻碰杯。
举杯饮尽的时候,他抬头,余光看见这层楼的天花板上那个巨大而又璀璨的灯具,他的心跳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这是一只由鲸鱼骨架做成的灯,长达数百米,完整地保留了它所有的骨骼特征。
陆长佩收回目光,站在底层往楼上看去,在那些灯光照不见的暗处,队长,而是这位素不相识的医生?
联想到从前何晋江对他提过的花海棠曾经的遭遇,陆长佩重新审视着面前的人。
“别怕,我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花海棠看出他的警惕,伸手拍了拍陆长佩的肩膀,凑近陆长佩的耳畔低声道:“我们是一路人。”
“前几天的未知生物出逃,你应该有参与吧。”
陆长佩并没有听过组织内有花海棠的存在,客气的摇头:“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花海棠淡淡地笑,嘴唇贴上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云雾:“许废文,对吗?”
陆长佩的身子微微一怔,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知道,抬眸反问:“你究竟是谁?”
“十年前,我曾今救过一只变异海星,他对我说迟早有一天他要救我出去。但是后来我们走散了。”
这位外人口中一贯冷心冷眼的医生,在说出这种往事的时候,语调竟然变得柔和了几分。
花海棠仰起头,有些自嘲的笑。
“真巧,前几天我正巧在深海管理局办事,听见了未知深海生物出逃的消息。那一天,恰巧是多年前我与他约定的日期,我想要去打探消息,试着寻找他的踪迹。”
“却被何晋江叫去为我医治?然后在我的员工宿舍找到了这个?”陆长佩先一步问。
花海棠看向他,“不错。”
等他到达现场的时候,机器人正在清理现场的绿色粘液,几位特勤队队员指挥着巨大的机械臂,将一部分海星肢体装入研究所用的试剂之中,玻璃水箱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认识他的花纹。
说实话,自他被何晋江的父亲养进鱼缸,再像交易品一样轮流在众人手中,有些期待他就渐渐地不再有。
因而在当年许废文信誓旦旦地对许下诺言之时,花海棠也不过将这当作一场冲动的泡沫。不去期待,也不去落空,他一个人在樊笼里呆久了,也渐渐习惯了做人身下玩物的生活。
但为什么还记得约定的日子,为什么看见他的残肢之时,心脏会忍不住颤抖呢?
带着几分不确定,花海棠望着陆长佩迟疑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所以他还活着,对吗?”
陆长佩犹豫了许久,还是点了头,咽下舌底下那颗药,郑重地告诉他:“是的。”
“也许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何晋江开完会从高层下到休息区,一眼就看见了和花海棠坐在角落的陆长佩。
他手里正握着一杯特调,脸上在灯光的晕染下泛起微微的红晕,若有所思地小抿一口。
来之前何晋江有思索过陆长佩会不会不习惯这种地方,没想到他倒是适应地很快,自己出了房间转悠。
也是,迟早有一天他该学会适应。
何晋江扯了扯领带,觉得这几天陆长佩整个人安分了不少,心里也愉悦了几分。
迈腿,正想走过去,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熟悉的声音传来:“堂弟,好久不见。”
何晋江扭头,看见自己的表哥邓正握着一杯酒,西装革履地站在他的面前。他身形修长,西装穿的也足够笔挺,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干净,眉眼锐利。
他微微扬起自己的酒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半眯,像只足够狡猾的狐狸,“怎么,这么久不见,一见面说不出话了?”
何晋江接过一旁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与邓敷衍地碰了下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阅文叔叔身体还好吗?”
聊到这个话题,邓一下笑出了声,“身体?只能说宝刀未老,干爹这几天正找了个新情儿,日夜大展雄风呢。”
方才为时三小时的会议太过疲惫,何晋江并没有和自己这位堂哥就这些无聊话题寒暄的欲望,余光再次落向远处的陆长佩。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邓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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