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害我,你良心安否?”
见他抵死不认,玉含珠抬手示意他住嘴,转而问玉微瑕:“你可有话要说?”
听见自己的计策被黄澄澄与齐翩翩亲耳听见的那一刹,玉微瑕慌过,但很快已经恢复了镇定。
“皇后娘娘,我实在不知黄小姐与齐小姐为何要言语污蔑于我,我虽然年纪小无瑕几岁,可辈分上,好歹也算是无瑕的叔叔,怎么可能会这般算计无瑕?对今夜此事,我实在是半分不知。”
朱满堂错愕地盯他,“玉微瑕,你……”
黄澄澄与齐翩翩没想到他如此厚颜无耻,黄澄澄气急道:“谁污蔑你了!我明明亲耳听见的!那盒谢馥春香还是你提供给朱满堂的呢!”
玉微瑕不欲理会她们,转而道:“既如此,你们不若问问拈花与弄柳,到底是授意于谁,才会做出这等事情?”
玉含珠道:“拈花,弄柳,你们且细细道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拈花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今日下午,朱公子亲自拿了一盒谢馥春香给奴婢,要奴婢将其装在御竺楼的莲花香炉里,奴婢自然照办。”
弄柳道:“朱公子还吩咐我们去将碧虚公子与江夫人骗来御竺楼,将他们关在这里,好叫他们受谢馥春香所迷,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苟且之事,以此败坏二人名节。”
拈花道:“朱公子之前去湛园拜访无瑕公子,却被无瑕公子派人扔出去,因此丢了好大的脸,心中暗暗怀恨,因此想要寻机报复无瑕公子。”
弄柳道:“还有江夫人,曾与朱公子有过口舌之争,戏称朱公子为‘猪猡’,朱公子早就想要收拾江夫人了,今夜之计,也是一石二鸟罢了。”
朱满堂气急,怒喝:“你们这两个贱婢,为何构陷我!?明明一切都是玉微瑕的主意!”
他恍悟过来,“好呀!你们三人联合起来算计我!”
拈花泪水涟涟,“朱公子乃是堂堂大丈夫,为何敢做不敢当?”
弄柳啜泣着,帮腔:“若非你胁迫我与拈花,我们怎么会甘愿替你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歹事?”
她拉起袖子,露出青痕交错的手臂,“皇后娘娘,朱公子房内屡屡折磨我与拈花,我二人实在是被逼无奈,才会帮他做出这等恶事,求皇后娘娘饶奴婢一命!”
说着,她砰砰磕头,很快,额头见血。
朱满堂心中大恨,“你们!你们!贱人!”他抬臂就要扇二人。
玉含珠喝止:“朱满堂!你这是要当着本宫的面逞凶斗恶吗?”
朱满堂火焰顿消,呐呐:“皇后娘娘,我、我……”
拈花道:“碧虚公子乃是当代名士,奴婢却害碧虚公子到如斯难堪境地,实在是罪孽深重,不敢求贵人宽恕,特意自裁谢罪!”
说完,她拔出头上簪子,用力刺进自己咽喉,血丝激喷而出,她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江过雁捂住小红杏眼睛,不叫她看见这等血腥场景。
弄柳伏倒在拈花身上,哭得喘不过气,“拈花!拈花!”
“姐姐羞愧自戕,我又岂能苟活于世?”
她猛地扑向圆柱,脑袋重重磕上石头,“砰”的一声巨响,等她倒下的时候,圆柱上多了一滩红色血迹。
世家贵妇与小姐面面相觑、惊叫出声,有些胆小的被吓到腿软。
玉含珠眸中浮起一丝淡淡的怜惜之情,拇指轻轻拨弄过一颗佛珠,道了声:“阿弥陀佛。”
江过雁气极反笑:“如此,此番倒是死无对证了。”
玉无瑕看向玉微瑕,含笑道:“恭喜叔叔,成功洗脱嫌疑了。”
玉微瑕笑得有点勉强,“无瑕说笑了,这本就不干我的事。”
玉含珠吩咐身侧的冯嬷嬷,“嬷嬷,你派人将拈花与弄柳的尸体收敛起来,好生安葬。还有,查清楚她们为何会有铜锁钥匙的缘故。”
冯嬷嬷点头道:“是,奴婢会亲自办好这两件事。”
玉含珠看向江过雁,“江军司,朱满堂此人,本宫就交给你亲自惩处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外头月色,叹:“可惜了这一轮皎皎圆月,今夜不太平,御花园的七夕晚宴就不办了,诸位小姐贵妇受惊了,暂且出宫,回府休息吧。”
说完,她慢慢走出御竺楼,众人拜送。
江过雁道:“吴右丞、唐都尉,将朱满堂押到廷尉署的牢房,等候发落。”
二人应是,上前来押朱满堂,朱满堂被二婢自戕的行为吓到了,直到唐人桂擒住他臂膀往后扭,他回过神,疼得大叫:“你个寒门小子,也敢用自己的脏手来碰我?滚开!”
唐人桂早就看不惯朱满堂,当即将他另一条胳膊也卸了,随手拿起一团抹布塞进朱满堂嘴里,朱满堂“呜呜”叫唤,犹自挣扎,他嫌烦,一掌劈向他后颈,朱满堂昏了过去。
唐人桂将他肥嘟嘟的笨重身躯轻松扛上肩膀,语气还有点兴奋,道:“江大人,那我和吴右丞就先回廷尉署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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