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泛着狡黠的光,心中微动,“嗯”了一声。
初篁将戒尺递给玉无瑕,玉无瑕接过,对姬晏道:“你伸出左手来。”
姬晏有点怂了,比起被玉无瑕打,他更乐意被小红杏打,毕竟,女儿家的手力可不比玉无瑕,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轻易认怂?
他只好颤巍巍地伸直了左手。
玉无瑕冷声道:“第一下,打你言行无状,行背后挑拨离间之举。”
“啪”的一声,戒尺落下,姬晏的左手心立时红了。
“第二下,打你心胸狭隘,与一介弱女斤斤计较之错。”
戒尺毫不留情地继续打下。
“第三下,望你日后引以为戒,莫再犯下此等过失。”
第三下打完,姬晏手心已经高高红肿起来。
翠篁见状,赶忙下去拿药膏。
小红杏躲在姬岑怀里,看似害怕得瑟瑟发抖,实则憋笑憋到快要内伤。
姬岑手扶着她后背,示意她悠着点。
姬晏涂好药膏,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恹恹地坐在一旁,小红杏见状,心情颇好地上前道:“太子殿下,你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再见到我家相公,记得躲得远远的,大家也就相安无事了。”
姬晏呵呵笑,他觉得离小红杏远点才是正经事,毕竟,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被玉无瑕打这么狠过,虽然只是三下,但力道一下比一下狠呐!
他心哇凉哇凉的,完好的右手随意拨弄瑶琴几下,发出几声泠泠铮响。
小红杏见到杉木瑶琴,不由大喜,问:“玉夫子,你会抚琴吗?”
玉无瑕还没说话,姬晏插嘴:“小红杏,你不知道君子六艺吗?礼、乐、射、御、书、数,缺一不可。我表哥自然是会抚琴的。”
他不知小红杏出身,又随口问:“对了,你八雅学得如何?”
“八雅?”小红杏不懂:“那是什么?”
姬岑解释:“女子八雅分别为诗、酒、花、茶、琴、棋、书、画。”
小红杏“哇”一声:“这么多?那岑姐你学得怎么样?”
姬岑笑得颇为自得,摆手道:“谈不上精通,只不过都略懂一二。”
小红杏崇拜道:“那你好厉害,我就什么都不懂,不过嘛……”她莞尔一笑:“我琵琶弹得极好,以前很多王孙公子都慕名前来听我的乐声。”
姬晏惊讶:“难为你这个疯女……”
话说一半,玉无瑕朝他投来凉凉的一瞥,姬晏连忙改口,阴阳怪气道:“原来江夫人还有拿得出手的技艺啊!真了不起!”
小红杏傲娇地“哼”一声,“我也是很厉害的好嘛!对琵琶,我当初可是熬夜挑灯,辛苦勤练才学有所成的。”
玉无瑕见她神色自满,不免觉得好笑,吩咐:“初篁,你去拿面琵琶过来。”
初篁下去拿,而后回来,玉无瑕将琵琶递给小红杏,“你今日可有雅兴弹奏一曲?”
小红杏接过,“我有没有雅兴,全要看夫子的弹琴功力了。”
玉无瑕浅笑:“何意?”
小红杏冲他绽开一个讨好的笑容,糯糯道:“夫子,我想听你弹琴。”
“想听什么曲目?”
小红杏转头问姬岑:“岑姐,你想听夫子弹什么曲子?”
姬岑没想到她会问她意见,暗暗冲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又含情脉脉地看向玉无瑕,羞涩道:“表哥,我想听你弹《凤求凰》。”
玉无瑕:“……”
他面无表情,淡声道:“换一首。”
姬岑不由撇嘴,“那你问晏弟意见吧!”
玉无瑕看向姬晏,姬晏想了想,道:“《渔樵问答》。”
姬岑瞪了姬晏一眼,姬晏得意地冲她摇头晃脑。
玉无瑕焚香净手,信手抚弦,流畅的曲调轻悦弹出。
袅袅琴音在室内响起,姬晏只觉得自己好似置身在一方碧潭之中,乘一叶扁舟,随风而流,悠然自得,渐渐的,行到山壁处,琴声切切,他恍然以为自己眼前便是高山巍巍,耳边似有樵夫咚咚的斧伐声。
一曲方了,姬晏还回不了神。
小红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姬晏一惊,转头望她,恰逢小红杏揉着杏眼与他对视,她煞风景地来了一句:“夫子的琴音倒是很助眠呢,听得我都要睡着了!”
姬晏气炸:“你这朵不懂欣赏的笨杏花!你可知晓在大魏国,有多少人想听我表哥弹奏一曲而不可得,你却如此不知珍惜!”
玉无瑕这个当事人反倒没有姬晏情绪那么激动,他只是微感错愕,而后又觉得此举倒也符合小红杏不着调的个性。
他无奈摇头,浅笑问:“那你如今可提得起精神弹琵琶?”
一听弹琵琶,小红杏来劲了,当即起身道:“我有!我有!”
她踌躇满志:“且听我给你们弹一曲《十八摸》。”
姬岑暗暗偷笑,姬晏不解:“《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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