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孤?真是无法无天了!”
小红杏站起身,气冲冲地跑过去,双眼瞪着姬晏:“你好大的脸啊!现在就敢自诩为天了?”
姬晏也低头死死盯着小红杏:“孤为大魏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登基为天子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为何不可自诩为天?”
小红杏“呵”的一声冷笑,轻蔑道:“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一个长兄,古语有云,‘立嫡立长,立长不立贤。’姬瑞大皇子也是正妻所生,论继承大统,没人比他更有资格!何况他近年来还替皇上镇守巴陵有功……”
姬晏被她这番话激到脖颈赤红,争辩不过,气得推了小红杏一把。
小红杏这下更加恼火,“你敢推我?你个王八羔子居然敢推我?”
说完,她飞扑上去,举起拳头砸向姬晏。
姬晏“嗷”的一声惨叫,抬手捂住鼻子,低头一看,手心里染了血迹,“打人不打脸!小红杏,你太过分了!”
我就打你脸了,怎么样?
小红杏还想继续动手,姬晏可不会站着挨打,当即还手,想要擒住小红杏手腕,反剪住她。
玉无瑕见势不好,连忙上前,握住姬晏手腕,“阿晏,抬手不打无娘子。江夫人毕竟是弱质女流,你不该与她一般见识。”
姬晏气急反驳:“表哥,我冤枉啊!你刚才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她先动手的!”
小红杏刚想趁机偷袭姬晏,玉无瑕一把抱住她腰肢,将她抱退好一段距离,“江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小红杏不肯,使劲挣扎,玉无瑕只觉得她蛮的很,颇为哭笑不得,吩咐道:“林菁,去拿一段软缎绸布过来。”
林菁称是,疾步下去拿了。
初篁端来水盆毛巾等物,凑到姬晏身边,姬晏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铜镜和一把木梳,对着铜镜照来照去,幸亏小红杏力气不算大,他鼻子没有破皮,姬晏松了口气,又照铜镜梳理凌乱的头发。
初篁绞干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鼻血。
不一会,林菁进来了,将软缎绸布递给玉无瑕,小红杏惊慌生气,质问:“玉无瑕,你要干什么!?”
玉无瑕微微一笑,道:“我不过是想叫夫人冷静下来罢了。”
小红杏急忙认怂:“我已经冷静下来了!真的!”
姬晏帮腔:“表哥,你别相信那个疯女人,我可不想待会又挨上一拳头!”
小红杏咒骂:“姬晏,你个王八蛋!你才是疯女人!”
姬晏皮笑肉不笑地望小红杏一眼:“不好意思,孤是男子。”
“那你就是一个疯男人。”
姬晏将铜镜翻转个面,对准小红杏,“你且瞧瞧自个儿现在的形容,跟个疯妇有什么区别?”
小红杏怔住,天哪,镜子里那个头发乱糟糟、妆容乌脏脏的女人是她吗!她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玉无瑕见她发怔,趁机将她捆绑起来。
于是,等小红杏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失去行动能力,只能悲愤地瞪着玉无瑕:“好呀!你们表兄弟二人联手起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简直枉为男人!”
玉无瑕并不受她言语挑衅,面不改色地走到一旁,自个儿倒了杯茶水浅抿一口。
姬晏冲她吐舌头做鬼脸。
小红杏累了,可怜兮兮地看向玉无瑕:“玉夫子,我渴了。”
玉无瑕吩咐丫鬟翠篁倒杯水喂小红杏喝,翠篁倒了一杯茶,正要喂给小红杏,小红杏侧头躲闪,“不是玉夫子亲手喂的茶水,我不喝。”
玉无瑕淡淡瞥她一眼:“那你就先渴着吧。”
又吩咐翠篁:“等她想喝了,翠篁,你再喂她。”
翠篁道:“是,公子。”
(注:翠篁乃是竹子的别称)
初篁担忧地道:“公子,太子殿下的鼻血好似止不住。”
玉无瑕过去查看姬晏伤势,“鼻梁没断,鼻血停不住是因为鼻腔粘膜血管破裂导致的,无甚大碍。”
姬晏紧张兮兮:“表哥,我不会破相吧?”
玉无瑕无语地扫他一眼:“放心,破不了。”
又吩咐初篁去拿药膏来给姬晏擦伤口。
初篁领命而去。
等一切收拾停当,已经到了晌午时分。
翠篁问:“公子,今日要在何处摆午膳?”
玉无瑕分别看了一眼气色恹恹的杏晏二人组,道:“就在此地吧。”
翠篁、林菁于是将案牍上的宣纸等物先收拾起来,初篁去厨房传膳。
等丫鬟摆好了膳食,小红杏还委顿在一旁嚎啕大哭,光打雷不下雨的那种,玉无瑕不觉呱噪,自顾自落座,举筷进食。
姬晏伤了鼻子,无甚胃口,手里拿着勺子,正舀碧粳米粥喝。
等二人吃完,姬晏告辞离去,玉无瑕擦拭嘴角,走过去蹲在小红杏跟前,脸上带着一丝愉悦浅笑,问:“哭累了没有?”
小红杏哼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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