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得人心痒,听得魏路乘大脑发晕,看着桌面被抽光的一整包纸,他碾灭烟蒂,由衷的感到厌烦。除了做爱,他们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魏路乘从来没有见过落落出门。
偶尔透过隔壁敞开的门缝,能瞧见对方穿着性感紧身的睡裙半蹲在地上拾起他掉落的长发,光滑的丝绸包裹住紧实圆润的臀瓣,那白皙柔软的大腿根下露出若隐若现的粉嫩,这位人妻下半身什么都没穿,真骚,魏路乘冷冷地挪开眼。
只是再看一眼而已,魏路乘这样想,然后暗骂自己是个龌龊小人,等他再抬起眼,视线倏然与翟云洛相对,那个家伙朝他露出友好的微笑,颊边陷下极浅的梨涡,骚货。
魏路乘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直男。
是不是都无所谓。
后来他的邻居们开始争吵不休,每每他们争吵到最凶的时候,就会天雷勾动地火的大干一场。再后来一到深夜里,隔壁醉醺醺的丈夫就会满口贱婊子臭骚逼的斥骂,抡起球杆狠狠地抽打落落的屁股,大腿。
挨打的人会哭,哭得惨,那痛极可怜的哭叫声传进魏路乘耳中,让他眼前的烟灰缸里攒满燃尽的烟蒂头,呛得他喉咙干痒,耳膜刺痛。
他再次点燃一只烟,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紧拉的帘子,下身愈发胀疼粗硬。
什么是直男,魏路乘想不通。
直到有一天,落落的丈夫把他压在窗户前狠操。魏路乘正对上翟云洛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看他黑色长发凌乱地遮住赤裸的酥胸,那张性潮红的脸颊确实如想象中那般惊艳美丽,浅褐色的眸中流淌着说不清的欲,微张的红唇含住男人插进口中翻搅的手指,扯出淫丝。
魏路乘几乎挪不开眼。
他唾弃自己道德败坏,却辗转反侧,忍不住罪恶地将手伸进裤子,脑子里幻想着翟云洛那张情色的脸,撸得掌心满是精液,手背青筋暴起,在对方高亢的浪叫声里,将积攒已久的欲望彻彻底底发泄了出来。
那令魏路乘高潮的声音,沙哑,性感,并不尖细,平白让人生出几分急切的窥探欲,可是对面的窗帘早就已经拉上,再也无法窥见任何风情。他失力的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久久不能平静。
这天,魏路乘照例待在客厅处理图稿,门铃响了。大概是快递,他新购的情趣用品。
魏路乘戴着无框眼镜,打开门,正对上翟云洛那张让他这么多天欲火难耐的脸,一时间握住门把手,紧张得说不出话,他凸起的喉结滑了滑,莫名口干舌燥。
翟云洛脸色略微苍白:“你好。”
这家伙明艳秀丽的长相确实让人眼前一亮,眉眼传情。翟云洛的骨骼并不纤细,身材高挑,那时常披散的长发束在脑后,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杏色针织衫,内搭依然是那条短到大腿根的睡裙,胸口和细嫩的腿根上印着几处暧昧吻痕,不知道避嫌,匆匆忙忙,衣衫不整地跑来摁响邻居的门铃。
他脖颈间的喉结很小巧,让人想叼住含吮,咬烂。
魏路乘稳了稳心神:“你好。”
“你见过我吧,我就住在你的隔壁。”翟云洛弯了弯唇,“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他浅褐色的眸子泛着温润光泽,语气雀跃,根本无法让魏路乘把眼前这个人跟那个白天夜里都浪叫不止的骚货联系在一起,再记起自己曾经想着人家的脸做过什么下作的事情,他半天说不出话。
翟云洛见他沉默,神色为难道,“拜托你啦,我实在没有办法解决了。”
其实近距离看这人,听这声音,并没有那么柔媚,反而显得青涩可爱,魏路乘怔了下,很快回过神:“您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翟云洛说:“流了好多水。”
魏路乘喉结上下一顿:“……啊?”
“也不知道水管怎么会突然爆掉。”翟云洛皱了皱眉头,“溅我一身水,都湿透了呢。”
魏路乘再次陷入沉默,他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那可真是条坏水管,得修。
邻里之间当然要互帮互助。
“像是用利器砍开的口子,下次注意。”魏路乘修完水管,细心洗着手指,语气淡淡,“——刀扔掉了吗?”
这就被发现了,翟云洛感叹。
他点点头:“扔了。”
魏路乘没再说话。
翟云洛唇边仍缀着笑意,外衫轻飘飘地滑落肩头,露出半截白玉般的肩。他忽然凑近魏路乘,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撩过男人的耳廓:“你留下来,陪我吃个饭吧。”
魏路乘洗手的动作一顿。
翟云洛嗓音散漫:“不然我就报警了,偷窥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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