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在我怎么会摔?”
谢蔷好开心,站稳了紧紧抓着谢洵意的衣袖。
想撒一点小脾气的,可是一看见谢洵意,嘴角它自己就扬得老高,根本忍不住:“来也不告诉我,还骗我?”
“没有故意骗你。”
谢洵意被她的笑容传染,眼神也仿若沾了塞纳河的水光:“只是不想打扰你和朋友聚会。”
谢蔷:“没有打扰,反正我正好在想——”
话音戛然而止,谢洵意眉尾轻挑:“想什么?”
小姑娘把“你”字矜持地咽了回去,眯起眼:“想来河边散步~”
他们沿着河边往前走,晚风将草坪上的音乐声带到很远的地方,化开淡去,变得朦胧温柔。
谢洵意在谢蔷问他为什么突然来到巴黎时,回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参加一个交流会。”
谢蔷:“会呆几天?”
谢洵意:“明晚的飞机。”
“这么快啊”
谢蔷思索着明晚就和谢洵意一起回去的可能性。
其实就算谢洵意不来,她也在考虑回去的事了,爷爷已经在恢复,学校的课不好耽误太久。
想着晚上回去后和爸爸阿姨商量一下,听见旁边忽然传来响亮一声鸣叫。
谢蔷往河里看,一只黑天鹅昂着高贵的脑袋正朝他们游过来。
她惊喜地往河边想看清些,天鹅却不给面子,在她靠近时脑袋一甩,朝反方向游走了。
“为什么脾气还是这么差呀。”谢蔷叹气。
谢洵意:“你认识它?”
谢蔷点点头:“大家都认识,它经常——”
“délé, vo êtes aants?(打扰,请问你们是恋人吗?)”
对话中忽然插入一道女声,是一位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士。
谢蔷回答她:“no ne le s pas, e se passe - t - il?(不是的,怎么了?)”
女士笑起来,看向谢洵意:“puis - je avoir les ordonnées de ce onsieur?(那么我可以拥有这位男士的联系方式吗?)”
谢洵意听不懂,自然将目光转向谢蔷。
谢蔷没想到这位女士竟然是冲着这个目的来。
而她几乎没有给大脑预留思考的时间,完全下意识地飞快回答:“délé, ?a ne peut pas(抱歉,不可以)”
女士歪了歪头,眼神疑惑。
谢蔷偷偷瞥了谢洵意一眼,有点心虚。
却还是仗着他听不懂开口:“il a déjà une petite aie, en che(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在中国。)”
女士听罢了然一笑,浅浅道了一句打扰,很快离开了。
“怎么了?”谢洵意问。
谢蔷故作淡定摇头:“没事呀,随便聊聊。”
谢洵意看着她乱颤的眼睫:“随便聊聊?”
“嗯。”谢蔷眼神飘向湖面,一本正经:“她说如果我们再往前走一程,可能会遇见好事。”
听出她在胡说八道,谢洵意体贴地没有拆穿,并且配合地顺着往下问:“为什么她会知道?”
谢蔷:“因为,因为这是我们法国的玄学,博大精深。”
“”
实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用这个理由搪塞,谢洵意一阵哑然,旋即失笑。
谢蔷悄悄摸摸发烫的耳根,下一阵晚风路过时,她听见里面裹带了小提琴悠扬的曲调。
《tis when it ras》,静谧而缓慢的节奏。
惆怅的音符被夹岸的悠然击散,更似星空倒进河面,空灵地顺着波纹缓缓流淌。
谢蔷偏头去看谢洵意,眼底微光一闪,忽然轻快往前几步走到他面前。
跟随着下一次流淌而来的音符,她抬起手臂悠然起舞。
飘然扬起的蓝色裙摆仿佛缀满水色的波纹,脚尖踩着舞步,一慢一缓沿河往前,画出弧度温柔的圆圈。
时间似乎也随着脚步一起慢下来。
谢洵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少女细软的腰肢可堪托起惊艳的月色,携带者星光洋洋洒洒落进他眼底,拉着他沉沦。
不知何时,那只脾气不好的天鹅又回来了。
它从不远处拉着提琴的老爷爷身边游回来,绕着他们身侧的水面打转。
可惜方才对它很热情的少女再没将目光落到它身上。
乐声婉转落下时,她回身面向谢洵意。
抿着笑容抬起左手,又将右手伸向他面前。
在谢洵意牵住她指尖的同时,她抬高手臂,在这个浪漫至上的国度,袅袅盈盈在他手下转了个圈。
“我刚刚胡说的。”
她婷婷站在谢洵意面前,水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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