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来吧。”
……这是要支开他呀?周舟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往歪了想了,但眼前这个情况,跑腿买水或许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于是他立马溜了。
其实江枝并不是故意支开他,只是江榄嘴里现在肯定有血,需要用水漱一漱。
他问江榄:“牙没松吧?”
“没。”江榄笑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牙就松了。他刚才先是故意挑衅那几人,在防御的同时,挑了几个动作挨下,眼睛边是故意擦上其中一个人手上的手表伤的,牙齿是在卸力扫过来的一个肘击时,故意迟疑了下碰到的,至于脖子,一会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前练散打的时候都习惯了。
江枝见他一笑,就觉得有诈,手指捏上他的下巴:“我看看。”
江榄心里开心死了,江枝还是那个江枝,这和上次要他张开嘴看看被咬的舌尖有什么区别!他再次乖乖地张开嘴给江枝看。
江枝也是看了两眼,就觉得自己很荒谬,他是看到有血从牙龈渗出来,但他又不是牙科医生,哪能看出江榄牙松没松,除非松得都快掉了,但那样的话江榄说话早痛得含糊了。
他松开江榄的下巴,为自己的荒谬懊恼,不自然地咳了一下然后道:“看不出来,就当你没说谎吧。”
江榄看穿了他哥的关心则乱,然后觉得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可爱,他把脸凑近到江枝面前,眼睛亮亮的:“我怎么会说谎呢,哥要是担心我的伤,不如,亲我一下?”
“亲你个头!你嘴巴里都是血……”江枝立刻骂道,然后发现不对。
果然,江榄也抓住了他话里的点,根本不放过他,眼睛都要亮得发光了,语气里满是高兴和期待:“哥这么说,是想亲到我嘴巴里面去?”
江枝不说话了,多说多错,都怪江榄上次强吻他的时候舌尖硬要往他嘴巴里进去,弄得他时不时就会想起来,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无比荒唐,所以他才一听到江榄说亲,就想到了那次,才会说错话!
江榄见江枝紧抿住了嘴唇不答,一副别想再从他嘴里听到半个字的坚决样,只好收起高兴,委屈地配合道:“好吧,哥不承认就算了,我只是想让哥亲一下我就不痛了,既然哥不理我,就痛死我好了。”
这话不讲道理得很,听得江枝又没忍住骂道:“你是什么特殊体质吗,别人……一下就不痛了?”
江枝生气骂人时的眉眼格外好看,就像平时如沐的春风一下变得疾劲,江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盯着他的眼睛道:“不是别人,是只有哥你亲才有效。”
江榄又再一次对着江枝毫无保留地表明了心意,一点儿都不含蓄,让江枝要么接着要么丢掉。
如果是之前的江枝,肯定和屈津老家那次一样,狠狠否定一通,但现在的江枝,好像已经不能那么顺当地骂回去了。
“别贫了。”他假装江榄的话是个玩笑,把话题岔开,问起今天这事儿的由来,“怎么开学两星期就惹事了?”
江榄见江枝又不正面应答了,只能先顺着他的问题,江枝不理他的心意,他得接住江枝的关心。
“这事儿不赖我。”江榄往简单了概括,“万鹏是我后桌,高一分班时可能成绩不错,现在跟不上了,天天混,但又混得不甘心,天天想着祸害别人。”
江枝听这小子半句没提具体的事儿,道:“你倒是看得开,知道是人的问题。”
“当然了。”江榄不会纠结事情的起因,除了万鹏其他同学对自己的态度都还行,他也没存心找万鹏不快,当然是万鹏的问题。
“那万一,我就想知道是什么事儿呢?”江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下去,可能是一段时间没见江榄了,好奇江榄做了什么吧。
“哥不会想知道的。”江榄神秘兮兮的,假装告诫。
“啧。”江枝抱臂,眉眼上挑,“你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吧?”
“哪有,我可乖了。”江榄的长相从小到大被人夸得最多的词就是乖巧漂亮,所以他说这话倒是不违和。
只可惜江枝并不买账,调侃的目光从江榄伤到的眼边盯到脖颈,意思再明显不过:你确定?
江榄被他这么盯了一番,心里痒痒的,自己也憋不住了,坏笑一声:“那我可说了。我后桌那同学啊,一不小心,就看见了我带手机聊天,一不小心,就觉得在给我对象发消息,然后一不小心,就把我告到教务主任那儿去了。然后……”
他没继续说下去,挑了一下眉,把话茬丢给了江枝,江枝听到这儿也大概猜到了后续,道:“然后告密有假,你没事,他反而被训了一通?”
“嗯~”江榄赞赏地点点头,一脸骄傲地看着江枝:“哥真是冰雪聪明。”
这形容词真是让人遍体生寒,江枝忍不住骂:“冰雪你……个头。”
周舟这时从巷外的小超市买水回来了,把水递给了江枝,江枝一只手拿起手机给他转账,一只手把水递给了江榄:“漱漱口吧。”
江榄接过水,笑得一脸开心:“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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