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後,帝国某乡村城镇。
“夏油大人,夫人她在书房里。”
“知道了。”
身着墨色军装的黑发男人把缰绳交给身旁的侍从,信步穿过绿意盎然的庭院旁那有着典雅白色拱柱的回廊,进入室内。
公爵因叛国遭处刑後,无数世家大族几乎踏平夏油家的门槛,争着想把女儿嫁给已经没有婚约在身的年轻少将,却被当事人礼貌地一一婉拒。
就在整个帝都的人都在哀叹,这麽一位青年才俊竟然被一个罪臣之女骗身骗心,却突然传出少将即将成婚的消息。
一时间,所有曾遭拒婚的氏族纷纷打探起这位「少将夫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但无论怎麽查,得到的结果总是千篇一律。
少将夫人出身平民,身体孱弱,长年缠绵病榻,深居简出,足不出户。从来不曾有人见到过她的相貌。
书房内,一名女子静静坐在窗边的卧榻上,浅灰色眼睛望着玻璃窗外看得出神。
男人走到她身旁,脱下黑色的皮革手套,手指以缱绻的动作梳过她曾经只堪堪过肩,如今却长及腰际的黑发。
她厌恶帝都的喧嚣,他於是在乡间买了一幢别墅。别墅周围环绕着大片花海,一年四季都能闻到不同花卉的馥郁芬芳。
可她不喜欢花,有一次拿了除草机把一整片玫瑰花田割得乾乾净净。夏油杰回来看到也不气恼,只是好脾气地哄着问她想种什麽。
“牧草。”她连抬眼看他一下都不愿意,木着脸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荒谬的答案让两旁侍女惊得瞪大眼,他却宠溺地笑了笑,说:“好。”
她的任何要求,就算再怎麽不合理,他都尽可能地满足,除了唯一一项:离开他。
他不同意,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提了。
“布里琉斯来的信。要看吗?”
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信,拿桌上的拆信刀划开。
信封有被拆开过的痕迹,再用热蜡小心地封回去,装作未拆封的模样。
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但两人都选择保持沉默,以维系这层如履薄冰的平静。
他挨着她坐下,把还在读信的她抱到腿上。
三个月间,他旁敲侧击地知晓了她的身世,也明白她绝无可能爱上贵族。
但他还是不愿放她离开,哪怕得用上卑劣的手段也要继续将她留在身边。
无妨。毕竟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贪得无厌、慾壑难填的男人。
他低头吻她,右手探到她身後,向下拉开连身裙的拉链,抚摸她光滑玲珑的背脊。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彷佛一尊精致却安静的瓷娃娃,任由他埋首於颈窝,只有在他抬起她的腿,拨开娇嫩的花瓣向内探入一指时发出一声轻叫。
他做足了前戏,确认花径里已经足够湿润後,俯身撑在她上方,望着那双令他着迷的灰色眼瞳,缓缓进入她。
如果继续这样保持下去,这清澈的双眼最後就只会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了吧。
“辛苦了。今天的复健就到这里结束吧。”
“谢谢您,高桥医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复健用的辅具被放到一边。她在女医护的搀扶下坐回轮椅上,从背包里拿出毛巾和装了温水的保温杯。
擦完脸喝过水後,她拿了事先准备的换洗衣物,到一旁的更衣间换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和诊间里的医生护士打了声招呼後,推着轮椅离开房间。
搭乘电梯来到四楼的病房区。因为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前台只剩下寥寥数几的夜班人员坐在位子上整理资料。
“4a区1号床的病患需要施打吗啡,剂量10毫克。”
负责夜班的女主治医师披着一身大白挂,棕色长发长及腰际,眼角的泪痣为清丽的五官更增添几分魅力。
“硝子姐~我又来啦!”
她推着轮椅经过柜台,挥手向对方打招呼。
“真是的。你这人怎麽老是这样?”
家入硝子胸前抱着几册病例本,挑眉看过去,然後无奈地叹口气,从拉屉里捞出一叠门禁卡,抽出其中一张扔给她。
“我现在要去2区巡房。你要离开的时候把卡放到病房门口的灭火器後面。”
“谢啦,硝子姐。周末请你吃饭。”
她伸手抓住飞在半空中的塑胶卡,扬起笑容抛去一个飞吻。
“去去去,得了吧。我这周六日排班满档,剩下的时间连睡觉都不够用。”
家入硝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踩着高跟鞋往走廊反方向走去。
目送家入硝子离开,她脸上开朗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凝固,额前的黑发盖下来遮住眼睛,浅灰色眼瞳中只剩下满目疮痍的疲惫。
推着轮椅来到位於走廊最末端的病房前,她拿着卡解除门禁。
自动门往两侧打开,比走廊上要重好几倍的刺鼻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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