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你变成废人,我真的要杀了他了哦?”
薛余颐:“说出你的意图,否则我决不投降。”
浮蕤:“好,我要借你的璇玑骨一用,想必你是不愿意借的,看在兄弟的命的份上,是否愿意一借呢?”
薛余颐沉默片刻,选择持剑攻了上去。
浮蕤扔开瞿沉曳,和薛余颐打了起来。
良久后,四个人被浮蕤囚禁在了一起。
浮蕤走了,瞿沉曳和薛余颐互相解绑,成功摆脱束缚,在屋子里寻找突破口,试图出逃。
郁辞雪本着“道友得跟着贫道一起死”的精神,大声呼喊:“有人要跑啦!”
瞿沉曳掐住他的脖子,阴沉地说:“陷害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郁辞雪:“因为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别人的成功更令人揪心,‘亲爱的’外甥,怎么不跟我同甘共苦呢?”
瞿沉曳:“呵,以咱俩的交情,别说‘同甘共苦’,不‘同归于尽’就不错了。”
郁辞雪:“说‘同归于尽’就过分了,因为我还不想为了你去死,难道你已经不想活了吗?”
瞿沉曳:“呵,我一定比你活得长,你死那天,我会敲锣打鼓放烟花地哀悼你的。”
郁辞雪:“如此盛情,愧不敢当,没想到我才说了两句,外甥就被我的言语打动得,如此‘动容’了呢~”
瞿沉曳:“呵,舅舅好有骨气,脖子被别人掐着还敢出言不逊,就不怕因为一时口舌之快送了小命?”
郁辞雪:“诶呀~‘好’外甥~求求你放了我吧~嘤嘤嘤~舅舅好害怕呀~”眼尾弯弯,盈着挑衅之色。
瞿沉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薛余颐:“出不去,这里既有锁又有禁制,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瞿沉曳从腰带里摸出一条软剑,砍开了锁。
他知道,用修士的血或许能解开禁制,于是准备给云千野放血。
郁辞雪护着云千野,两个人一起高声叫喊:“有人要跑啦!”
终于吸引来了浮蕤,浮蕤收走瞿沉曳的剑,把他们捆得更牢,第一次逃跑宣告失败。
一个纹路诡谲的大阵,东南西北四角各坐着昏迷的郁辞雪、云千野、瞿沉曳、薛余颐,中央则坐着一位全身笼着一层黑雾的人。
中央的人正是文湛之,变成魔之后,周身涌动着魔气,瞳孔变成如血的红色,犬牙变得又尖又长,为此,他一次都未出过门。
浮蕤摆好最后一样材料,阵法缓缓启动,阵中的五人被阵光所笼罩,浮蕤揪心地等待着。
阵中,边上的四人在昏迷中本能地抽搐挣扎,但无济于事,颜色各异的四道光从他们身上升起。
琉璃心、鎏金火、丹墀香和璇玑骨是与他们的灵根相伴而生的事物,是一种四大家族嫡系血脉相传的天赋,是四大家族千百年来在修真界称雄的秘决。
如今,它们被从四人身体中抽离出来,相当于四人的灵根被砍走了一半,想让修为再有寸进,唯有重塑灵根,但它们带给四人独有的能力,却回不来了。
四道光升起,在空中汇聚,融合成一道白光,随即又分散为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文湛之身旁旋转舞动。
在白光的包围中,文湛之一点点,恢复了当修士时的外表,周身黑雾被白光驱散。
良久,阵光潮水般退去,浮蕤赶忙走到阵中央,扶起文湛之。
文湛之欣喜地说:“我感觉身体里的魔气消失了……”
浮蕤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把搂住文湛之,轻声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
浮蕤消除掉四人一切与自己相关的记忆,把四人放走,殊不知,这是放虎归山。
——
浮蕤在街巷里行走,突然被一只小猫咪跟上。
小猫咪约莫三个月大,毛色和条条一模一样,瞳色也是一样的湛蓝。
小猫咪一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嗲里嗲气的猫叫。
他把小猫咪抱回家,没有起名字,一直给它输入灵力,三年之后,小猫咪终于开了灵智。
他问小猫咪:“你想叫什么名字?”
小猫咪:“我想叫条条喵~面条的条喵~”
他问:“为什么?”
小猫咪歪了歪脑袋:“我不知道喵~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这个名字喵~好像前世的执念似的喵……”
纵然轮回辗转,我还是会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你,回到你身边。
条条的坟旁,又是一年桃花开遍,烂漫芳菲,恍如当年。
四时岁岁流转,我们相伴一世长安。
——
其实瞿沉曳比郁辞雪这个舅舅还要大两岁。
郁瞿两家有秦晋之好,也时常互通有无,因此,他与郁辞雪,自幼便相识,但不熟。
他十五岁时,随母亲去郁家做客,在花园中漫步,无意中看见了郁辞雪。
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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