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送回家后,交警险些联络警察同事。桑大奎谎称是车坐不下,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了护士看着,自己先送妻子回家。漏洞百出的借口无法让交警信服,最后还是桑一口咬定说带弟弟走路回家是他自己任性才让交警无奈地离开了。
“真是晦气!”桑大奎骂道。
于是,阮晦的名字就被定下来了。
夫妻俩最终还是守住了法律底线,给了阮晦吃喝也供他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但是桑大奎从来不当这个儿子存在,十六年来和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并且无非就是“晦气”“赔钱货”这些话。阮胜楠对阮晦倒还好一点,前提是和桑大奎比。她没工作,在家当全职妈妈和全职太太,每天围着丈夫和儿子转。她也没文化,也不懂什么教育孩子的道理,唯一看得懂的就是试卷上的数字。阮晦考试没拿满分,打;阮晦不听她的话,打;她只知道孩子不能成绩差,也不能不听家长的话。
因为阮晦的身体,桑大奎提过离婚。但阮胜楠不肯离婚,她当了十几年家庭主妇早就脱离社会了。离了婚她不仅拿不到监护权,还会失去唯一的经济来源。于是两个人有事没事就吵架,桑大奎骂阮胜楠生了个畸形儿,阮胜楠嘲讽桑大奎劣精生畸胎,两个儿子一个丑八怪一个不男不女,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每次他们吵架,阮晦就窝在桑簇怀里,让桑簇捂着自己的耳朵,鼻腔里全是桑簇身上的味道,全身被桑簇的温度包裹着。
念到高中的时候,桑大奎不肯供阮晦读书了,最后还是桑簇给凑的学费。阮晦毫不怀疑到了他十八岁那天他会被赶出家门。
还好,他还有桑簇。
尽管父母健在,他硬是品出了相依为命的滋味。
阮晦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向门下被门缝挤压得细长的光。
随着光一起进来的还有若有若无的水声。
是桑簇在洗澡。
阮晦半醒不醒地想象着桑簇洗澡的样子。他今天在车上抱着桑簇的时候就发现哥哥的身体变得更结实了。在外面打拼的这段时间让桑簇完全褪去了大学时期的青涩,肌肉变得更大块更结实了,肤色也变黑了一点。要说变化最大的还是桑簇的眼神,很坚毅又很凶,盯着人的时候像一只老虎,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吃了。
花洒的水应该会打在桑簇的脸上、脖子上、腹肌上。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汇聚在下巴,又滴到他性感的胸肌上,可能还会有水珠挂在褐色的乳头……
褐色的,比肤色要深一点的,凸起的乳头。
不断地有水挂在上面或者流过它们。
那些水珠会贪婪地咬着两点乳珠——毕竟它们那么诱人,这件事让阮晦嫉妒不已。哥哥粗糙的大手抚过身体,拍掉了那些淫荡的水,然后又有新的水珠咬了上来。他挤了一点沐浴露,用双手挤压着它们打出泡沫来。一些白色的沐浴露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掉了下来,一股一股地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哥哥的脚上和脚趾缝之间,像精液一样。
他会把白色的泡沫抹在自己身上。泡沫和水结合在一起变成了更绵密的泡沫,分不清它们原本的模样……
阮晦忍不住把手伸进内裤里摸了一下,摸了一手透明粘腻的水液,就像花洒里喷出的、喷在哥哥身上的水一样透明而淫乱,一样渴望着和那些白色的混在一起。
他轻轻揉着自己的阴蒂,慢慢地给它温柔的刺激,继续想象着桑簇洗澡的样子。
绵密的泡沫会粘在哥哥的身上,会堆积在地上,弄得到处都是。有的泡沫可能会聚集在哥哥的肩膀上或者夹在肌肉间的缝隙里。连他的下颌也会沾有一点,描绘着下颌的形状,又暗藏心机地往下坠一点,打乱原本流畅的线条。
哥哥可能还会撸开包皮来仔细清洗自己的阴茎,睾丸上的一点点褶皱也会被他仔细地清洗。
在这个期间,哥哥会不会勃起呢?那他又会想着谁射出来呢?
阮晦不敢深想。
他把自己的想象快进到了哥哥用水作最后冲洗的时候。
那些水变成像门缝一样细长的小溪,顺着肌肉的起伏往下、往下,挂在哥哥的阴茎上。
他16岁的时候见过它。哥哥以为他睡着了,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脱掉了裤子。16岁的阮晦就像今天17岁的阮晦一样微微睁开了眼,看到了在自己面前晃动的阴茎。沉甸甸的、粗壮的、丑陋一根,和哥哥的乳头是一个颜色,和哥哥脸上的胎记一样丑陋,看得他面红耳赤、口舌生津。
桑簇的裸体是他最直接的性启蒙。曾经,阮晦的性知识都来源于生物课本上的解剖图。他知道一个男人或者女人被侧剖开来后生殖器的构造,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他有两套生殖器。但是没关系,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构造。哥哥在生理上是个完全的男人,他知道哥哥和课本上的男性生殖器侧剖图是相似的,这已经让他感觉到满足了。他感觉自己更了解了哥哥一点。
16岁的夜晚,他看到了课本上没有的东西,而且是独属于哥哥的东西。他在被窝里激动得微微颤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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