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先亵渎了原矜,他只怕想一剑捅死那人。
他贪恋地将原矜抱得更紧,心满意足。
他就是这样阴暗不堪之人。他是原矜的了,原矜再不能不要他。
“你不会再留下我一个人吧?”得闲惴惴道。
这件事原矜分明歉疚,保证道:“不会。以后去哪里,我都会同你说。”
得闲:“那你会嫌我吗?”
原矜:“不会,你不碍事。”
得闲闷声道:“我是说,天阳派那些过去……原矜,我早不清白了。”
他本是配不上原矜的。
原矜一时没出声,得闲忐忑抬头,借着窗口照进来的月色,看清了他眼底的讶异。
原矜道:“心存恶念的人从来不是你,你自然是清白的。”
他声调温软,得闲咬唇,眼里一下汪出泪。
原矜显然有些慌,摸他的眼眶,声音更轻:“不哭,都杀干净了,再没什么能脏了你。”
得闲再忍不住,蹭进他怀里,抽噎道:“原矜,你怎么……怎么这样好啊。”
原矜安抚地拍他的背,极轻地说一句:“你也很好啊。”
得闲:“那兰今……兰今会不会不高兴我们在一起?她是你的家人……”
原矜:“不会。今后她也是你的家人了。”
月上中天,药庐中仍传出絮絮低语。得闲哭劲过了,便开始迷迷糊糊,可他舍不得睡,缠着原矜要说话。
原矜看透他的心思,无奈叹息,手掌合上他的眼:“别怕,一觉醒来这些还是真的。”
得闲顺从地闭眼,睡意浓重道:“那我们……我们以后,会行周公之礼吗?”
原矜手一颤,脸颊发烫,镇定应声:“会的,你不必再给我用药,我不用药也能……同你行房。”
蝉鸣绵绵,蟋蟀应和,伴着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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