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情绪渐渐平静,没了哭声,赵榷一低头,发现,祁荞呼吸声绵长,竟然睡着了,不禁失笑出声。
转念就开始宽慰自己,既然祁荞在自己面前胡闹发疯,那么,她对自己还是信任的,觉得自己能包容她的无理取闹,能理解她的痛苦挣扎。
而且还安心地留他在家。
是个很好的开端。
他将人打横抱起,朝着祁荞的房间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进祁荞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和刚才疯癫的模样截然不同,很柔和,也很可怜,睫毛上挂着泪珠,拧成一团。
掖了掖被角,赵榷起身环顾房间内的装饰,很大很空,没有多余的摆件,零星的几本专业书摆在桌上,还有些计算机专业的,应该是蒋子休留下的。p&246;18tec&120212;&120210;蒍楍攵唯1槤載蛧阯 綪至リp&246;18tec&120212;&120210;閲讀
还有几张合照,大多数是和蒋子休的,剩下的一两张是大合照,和另外几个赵榷并不认识的人的。
没有和父母相关的任何东西。
照片上的祁荞,或是和蒋子休手牵着手,或是被蒋子休揽着,不管是哪张,都是笑着的,是幸福的,是快乐的。
而照片上的蒋子休,眼里只有祁荞一人,满是爱意。
赵榷想起,马克思曾经说过,世界上,唯有爱情与咳嗽无法掩饰。
所以,祁荞也挺傻的,一个劲地说没人爱她。
但,就算是赵榷,也不得不承认,蒋子休是爱着祁荞的,很爱非常爱,比他更爱。
他不清楚蒋子休和祁荞,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他也不需要知道。
他不是君子,不会好心地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人,也不会在祁荞面前说蒋子休的好话,不会对祁荞说什么蒋子休爱她,这不是纯纯犯贱嘛。
如果要说,他一定会把蒋子休往坏了说,他的内心就是如此阴暗难堪,谁会傻到把自己爱的人推向别人呢。
蒋子休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的想法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没有多少顾虑,爱情不分先来后到。
但爱情降临的一刹那,就不该犹豫,应该牢牢抓住。
望着窗外无边萧瑟的秋风秋雨,赵榷喃喃自语:“蒋子休是胆小鬼,我可不是。”
回过头,伸手贴在祁荞微红的脸颊,认真凝视着,轻声说了句:“晚安”,便起身离开。
只是,关门的瞬间,原本在床上熟睡的祁荞,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丝毫醉意,很是清明。
坐直身体,她拿着已经没了声响的手机,滑开屏幕。
忽略掉最上面的信息,找到心理医生的微信界面,上次的聊天时间还停留在半年前,提醒她复诊的信息,她没回复。
揉了揉微微发胀的脑袋,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打着字,发送。
【q:什么时候有空?】
大半夜的,祁荞不奢求能立刻收到医生的回复,将手机扔在一旁。
下床卸妆、洗漱,拿出床头柜内放着的右佐匹克隆片,吃下一片,想了想,又吃下第二片,才安心地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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