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知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管用,但是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用利益相关这一点唤醒他的理智,就当垂死挣扎一下,试图动摇他真的要囚禁她的决心。
“那倒没有,这点坐牢的觉悟我还是有的,只是怕我太久不联系我朋友,我朋友会担心,万一觉得是我失踪了,报警怎么办?还有,我的毕业论文终稿虽然交了但是说不好会挂,再说,过几天有一个广告不是要拍么,不去会有违约金的。”
她语气诚恳,说的也是实话,但是,男人明显不把这些顾虑放在眼中,她的这个说辞也就成了只是假意屈服,实则是想要找准机会要向外界求救的讯号。
“怎么还是学不会乖啊。”
ethan瞬间变脸,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犀利的眼神紧盯她的眼睛,略有失望,“aurora,看来你还没有做好长期待这里的觉悟,还能有那么多出去之后的顾虑,怕不是还想着怎么报警抓我是吧?”
还太久不联系她朋友,朋友会担心,以为他不知道么?她自从来英国手机丢失后,在国内的朋友都没有联系了,倒是美国有朋友,不过她在酒后吐露过不能太频繁联系,不然她怕哪天想不开,朋友会为她难过,所以还是少一些联络,真有个什么,在感情淡了之后就容易接受些。
这两年倒是认识了不少人,不过这些人里他基本都认识,毕竟都是通过他人脉的途径才认识的。
舒心忧见他神情严肃,咽了咽口水,想摆头甩开他的钳制,可他劲儿实在大。
得了,结果显而易见,看来他已经做好真要长期把她关这里的打算,是不惜代价那种。
“”狗男人,她就不应该信了他的鬼话放过他,当初就应该送进局子里,就该见面就给他一枪。
被窥破心理的舒心忧脸色发白,心脏剧烈跳动,愣怔许久,只觉空气中格外的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公主,吓到你了?”
舒心忧脸色变了变,看男人的眼神透出畏惧,随后如同被人捏住的棉花糖,软了下去,敢怒不敢言地咬牙应他,“没!”
屁的小公主,他什么时候有的怪癖,讽刺不讽刺?
男人知晓舒心忧如今还没有对自己的处境有清晰的适应,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做了一个深呼吸,忍着伤口会继续出血的痛,抱起女人,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又将那个手铐往她手上锁好。
他肩胛骨处的伤口,因为抱她,动作太大拉扯到没愈合的创口,还没来得及更换的纱布被鲜血浸红,新血加干涸的血,很快蔓延出一片醒目的乌红。
在给她上锁时,卷曲头发下的额角还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除了那块纱布遮挡住的地方,脖子上还有指甲抓挠的淤肿和涂抹着白色膏药的烫伤,看起来惨兮兮的。
真能忍啊!
舒心忧低下头看着手腕的锁链,心情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公主,你不乖,所以这个还是戴着两天让你尽快习惯这种生活,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早点休息吧,明天见。”他笑眯眯的留下叮嘱,和善又语重心长地告诫。
明明不是凶恶的表情,甚至‘小公主’这个称呼还是宠溺的语气,但那双蓝得如渊的眼睛却让舒心忧心里莫名的发憷。
只因他喜怒无常,变脸速度让他的绅士和善显得没有一点说服力。
睡个鬼啊,她睡了一整天,这才刚醒来吃了一顿饭,又睡?
手腕的坠感和男人肩头将纱布完全濡湿的血,彻底唤醒她的恐慌,她在醒来的时候还心存几分侥幸,在知道他不会对她下杀手后,对于被囚禁这件事还有闲情逸致和他打趣和讨价还价,当作是类比于言情中里偏执病娇的变态情趣。
毕竟在昨天以前ethan给她的印象都是温和有礼的印象,即便在知晓他就是促使自己产生过自杀念头的罪魁祸首,都没能把他和可怕的变态完全划上等号。
可在看到他楼下的站着那两个‘门卫’还有刚刚说的长期待在这里的觉悟,跟强忍着痛不吭声的变态控制力,狠狠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眼前这个人,是个披着伪善的恶魔,他的所有恶意都藏在笑意之后,他的皮囊让人放松警觉。
而他肯定也不仅仅就是一个导演,她可没见过哪个导演家里的保安都荷枪实弹的,倘若她的猜测是对的,他碰军火,那必然视人命如草芥。
有些人的情绪在某些时候会有一些延迟,也就是‘deyedstressresponse’,在事情发生的当下表现得不会很明显甚至很平静地接受,却在过了许久后才表现出创伤后的情绪反应。
这种应该有的情绪和意识都慢半拍来到,其实很常见,就例如有些人在亲人离去、在和爱人分手后、在受到威胁伤害后;不会立马痛哭流涕,而是照常生活,直到触发某个同那个人经历过的情景、或有关系的事件,才会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继而崩溃大哭。
听到他要走,此刻丝毫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干嘛的舒心忧,烦躁地捏紧了想扇耳光的拳头,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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