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的,你看我,现在不也好了吗?其实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历尽千帆,我们还在一起啊。”
“我想要这件事息事宁人,不仅仅是为你,也为我自己。”
“当年她妈妈救了你妈妈,才有了你,说来也确实于你家有恩,这是圈里人都知道的事,如果逼太紧,反而让人觉得有以怨报德的嫌疑。”
“而且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你也说过,路政儿是路家唯一的女儿,从小被人当眼珠子疼,她父亲跻身高位,再反过来针对你父亲,那才是两败俱伤。”
“你父母做了那样的事,我恨他们,但也感激他们,一码归一码。”
“还有路政儿。”唐松灵停了下,继续道:“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候她无意中的一点善意,把我从自我怀疑,自我厌弃的情绪里拉出来,你才能见到后来的我。”
闻言,池律愣住,偏头看向枕在肩膀的人。
“当年高一刚来京城,年龄不大,环境陌生,心性也不坚定,骤然遭人排斥,再加上校园暴力,那时候其实差点就放弃了,有一段时间无法集中精力,最怕的上是体育课,最怕老师要求自行分组,因为我永远都被排斥在群体之外。
“很快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精神出了问题,瞒着妈妈跑去医院,查出来是中度抑郁,后来高二文理分班,遇到路政儿,那时候她还是个开朗又明媚的女孩,只有她愿意理我,拽着我融入各种群体,她学习又好,常常给我将这种难题,有人笑话我,只要被她撞见,她都会立刻帮我怼回去,那时候真觉得,她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漂亮的女孩。”
“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她,我也没办法认识你,我们会是两条平行线,致死都不会相交,在这一点上,我是感激她的。”
话音落下,周遭安静不已,只有流水淙淙,芦苇簌簌。
很久,池律才低声道:“可这不是她犯罪的理由。”
“哎”唐松灵蹭了蹭池律的侧脸,低声叹道:“是啊。”
“她执念太深,曾经那个明媚善良的女孩到底还是走失了。”
“两辈人的恩怨,发生的所有事都像一个点,每个点之间相互连接,行成一张大网,我们都被这张网网住,才能相遇,无论中间缺了哪件事,整张网都会全面崩裂。”
“你看,说到底是命运纠葛错乱,所有人都深陷其中罢了。”
“她原本是多好的女孩,如今变成这样,所以啊,因是果,果是因,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人人都是施暴着,人人都是受害人。
这场风暴持续太久了,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唐松灵坐直身体,回头看着池律冷风中愈发凌厉的侧脸,又靠近,在他下沉的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不要生气,也不要自责,好不好,她去自首了,做错的事,也得到了惩罚。”
池律诧异道:“自首?”
“嗯。”
“你怎么知道?”
“我和她见面了,就在今天。”
“她没把你怎”
所有的声音被一个吻堵在喉咙里,吻着他的那双唇被冷风吹得冰凉,好久,唐松灵才稍稍扯开些,“我没事,她一个女孩能把我怎么样,不然你以为这身衣服怎么来的?”
池律这才将视线落在那间衣服上。
唐松灵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颜色鲜艳的上衣,池律的衣服比他大了好几个号,直接套在羽绒服外面竟也不显得臃肿。
他捏了捏池律的手心,笑着看他,“本来是句玩笑话,你当真了,那我也当真,从今以后,如果我们在人群中走散了,你穿着这件,我一定很快找到你。”
池律闷闷“嗯”了一声,将他拉进怀里,手掌贴着他后背用力摁向自己,“怎么来这种地方,脸这么冰,感冒了怎么办。”
冷风将他干涩暗哑的声音吹散,却溶不开丝丝缕缕的的苦楚。
“我没事,想走走,散散心。”唐松灵将脸埋在他胸口,手轻抚着池律的后背,“春天不远了,那愿往事随风,只余幸福。”
“好。”
“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
唐松灵从池律怀里退出来,在羽绒服里翻了半天,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池律。
“打开看看。”
池律转头看着唐松灵含笑的眉眼,还不知道是什么,心已经开始失速。
眼前这双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但看着自己是时总是过于专注,唐松灵突然心动不已,凑过去吻了吻池律的眼尾,轻声道:“物归原主,快看看。”
盒子被打开,一个完好的腕表出现在眼前。
池律愣愣看着,好久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呼吸。
“怎么”
“今天拿到修表店,盯着人修的,就怕他们把里面什么换了。”唐松灵从盒子里拿腕表,指尖划过光洁透明的蓝宝石玻璃,“是时候修好了。”
“我这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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