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控得后退两步,被直到小腿抵上沙发,才猛的惊醒一般上前一把揪起池律的衣领,声音狠厉尖锐,“怎么?怕我把他吵醒了?我就说你这段时间不肯见我,迟迟不肯答应订婚,池律!你是不是忘了池陆两家的关系了?”
“我们家欠你们一条命,那该用命来还,联姻不可能,或许你可以考虑杀了我。”他声音平缓又冷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池律后退一步拉出被她拽着的领口,走过去将大开着的门关上,他回身瞥了一眼路政儿,“至于我身边的人,建议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路政儿癫狂狰狞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瞬,许是玄关光线昏暗,刚刚池律扫过来的那一眼让她遍体生寒。
半晌,才怔怔道:“你是不是疯了,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
池律平静的表情凝了一瞬,“你来我家有事?”
“怎么?戳着你痛点了?”路政儿抖着肩膀笑了两声,眼泪顺着脸颊流了满脸,“我只问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没义务向你解释我的私事。”
听他这么说,路政儿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声嘶力竭地逼问,反而冷静了不少,只是那双浸着泪水的眸子更加明亮,射出森冷地寒意。
胜券在握般,轻声道:“你们七年前走不到一起,七年后也一样,而且”她突然顿了几秒,盯着池律提起唇角,慢慢道:“这次还是他推开你,被抛弃的仍然是你。”
说完,路政儿偏过头,慢条斯理地将脸擦干净,转身时视线从通往客卧的走廊扫过。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回荡在逐渐昏暗的客厅,沉重的防盗门开了又关,房间重新归于平静。
池律收回视线,在原地站了会,抬脚走向那道他亲手关上的客卧门,手腕下沉,门开了,没有任何声音。
本该在床上睡觉的人正坐在衣柜前,面前放着什么东西,他看得很认真,又似乎只是在发呆,连房间进人了都不知道。
池律在原地站定,落脚时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啪嗒——”。
那道微躬着的背猛地哆嗦了下,接着响起响亮的金属制品碰撞声,听声音很容易判断出是个铁盒。
他很慌张,将那东西推进衣柜时发出一声巨响。。
“池律”唐松灵站起身,吓得脸都白了。
“在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
“唐松灵。”
“嗯?”他干涩的喉咙上下滚动,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慌乱而睁得老大,细微抖动的睫毛却将他的极力掩饰的情绪暴露得清清楚楚。
他似乎从来不懂得如何掩藏情绪。
池律视线从还在颤动的柜门扫过,淡道:“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唐松灵起初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啊了一声,刚刚池律突然出现带给他的巨大惊慌让脑袋到现在还有些眩晕,两秒之后立刻紧张道:“哦,我有、有时间。”
池律越过他走到窗户边站了片刻,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唐松灵亦步亦趋跟上去,心里不安地打着鼓。
“什么时候醒的。”
“路政儿问你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池律沉默几秒,又道:“为什么不出来?”
“我还没做好见她的准备。”
至此,池律才将投在远处的目光收回,转过身面对唐松灵,“我记得你以前并不讨厌她,甚至总觉得自己亏欠她了,现在是为什么?能说说吗?”
唐松灵躲过池律太过锐利的视线,视线刚好越过池律的肩头看到他背后阴沉的天空,刚才明明还有夕阳来着。
他唇角微动,却一个字都未说出口,池律也并不催他,耐心等着他的解释。
“前段时间,你问我是怎么知道池路两家的事。”他咽了口唾沫,觉得喉咙干涩得生疼,“是路政儿告诉我的,七年前。”
池律瞳孔猛的缩了下,他清清楚楚记得路政儿和他一样也是前阵子才知道的。
唐松灵望着池律满是惊愕的眼睛,抿了下唇,“现在你还觉得路政儿是多单纯的女孩吗?这就是我不希望你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
话没说完,唐松灵便轻轻摇了下头,“不是。”他笑了笑,眼神柔软地看着池律,“她当时告诉我说,你也知道,还拿出所谓的证据,说是你补偿她的,我根本就不信,如果你早就知道,在解决好这件事之前,你一定不会和我在一起。”
他低了下头,声音渐渐发抖,“我只是心疼”
昏暗中闪过一道碎光,迅速落进地毯消失不见。
“七年前她竟然找过你?她还干了什么?”池律一贯平稳的声线变得急促。
“她确实找过我,但只说了这一件事,没别的了。”
“你那时候明明已经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那段时间妈妈身体不好,本来想等她稳定了去找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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