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灵被他吻得身上起了火,一个劲往人怀里钻,喉间不禁溢-出一两声模糊的低音。
不一会儿就起了反应,难耐地往池律身上蹭,委屈又绵软地叫,“哥哥”
池律抬眼看向一边石化了的贺旗,那眼神明晃晃在说:“你确定还要待在这里?”
贺旗猛的起身,脸色涨红,结巴道:“我、我先走了,还有好多客人没接待。”都跑到门边了,又咬牙回头补了一句:“里间床头柜有-套,你别把他弄伤了。”
说完就往外跑,差点一头撞在门上。
包厢隔音不错,外面的噪音一点透不进来,灯关暧-昧,唐松灵的低-吟便更加清晰,身-下凭着本能磨-蹭着,全然忘了昨晚被折腾得有多惨。
不用其他得,光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就能给池律点着了,他按着唐松灵亲了会儿,便给两人套上外衣出了酒店。
他的松灵尊贵得很,怎么能在这种地方?
雨天送伞
对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上面显示输入了半天,消息才过来:[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他扯开话题的方法实在生硬,池律无奈,回道:[我回家了,韵湖园这边,和父母谈了些事情,最近几天,可能都不能去学校了,你之前做过的题我大概看了下,针对薄弱点整理了些东西,都在书桌上放着,你午休的时候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到你的。]
[嗯嗯,好的。]
池律笑了下,又问:[刚还没说为什么做题的时候还抱着手机看。]
对方墨迹了半天,消息才发过来:[就是好想你,明明昨天才刚分开啊],后面跟着一个委屈极了的表情。
池律愣住,心间漫开酸涩的柔意,回道:[那就赶紧去睡觉,晚上争取梦到我。]
[那你来梦里找我。]
[嗯。]
[晚安。]
[乖。]
池律按了按又有些发空的胸口,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假期本来只有两天,一晃就过去了。
第二节课下了便是二十分钟的大课间,唐松灵将早上没吃完的早餐拿出来填肚子,眼睛还盯着手里翻毛了的单词本。
往常这个课间很安静,大部分人都会抓紧时间补交觉,今天班里的气氛好像有点浮躁,反常得很。
唐松灵本没有在意,却无意间听见前排交谈的字句里偶尔漏出几个陌生字眼。
“听说同性恋!”
“对,我也听说”
“啊?你胡说的吧?真”
“绝对,而且跳楼昨天退学。”
“卧槽!这么严重?”前排女生猛地拔高声音,眼睛瞪得溜圆。
周围人被她吸引过来,很显然他们也知道此事,一脸兴奋得加入讨论,声音也不刻意压低了,“真的!我有个朋友在五中,消息绝对保真!而且还不止这些,听说那个退学的遭受打击,精神出了问题,之前就被家里人拉去搞什么电击疗法,一看没用,还疯得更厉害了,直接被拉到精神病院了。”
“好可怜”
旁边一个男生听了,呲着牙道露出极其嫌恶的表情,“有什么可怜的,恶心!死变态!”
另一个道:“还好吧现在社会上同性恋到处都是,见怪不怪,我听说闹这么严重,跟这两个人的家长关系很大。”
有人附和,“好像还真的是,我也听说那个跳楼的他妈去学校闹去了,原先没几个人知道,结果闹得人尽皆知,其实不用这么惨的,听说校方本来只打算留校察看,被这么一闹,影响严重,不退都得退!”
“我去,他家里人有病吧?”
“可能还未成年,这种事爆出来很严重吧?我哥现在上大学,我听他说班里有个同性恋,人家过得挺滋润,男朋友一个接一个换,也没见人怎么样。”
“你可说对了,男同性恋最恶心的就是滥交!”
“就是。”
“惨啊一死一伤”
唐松灵愣愣盯着手里的单词本,额头滑下一滴冷汗,落在英文单词上。
“die”
整个大脑像是生锈了,运转得极为困难,似乎都能听见咯吱声,可耳边的七嘴八舌的交谈他却听得一字不漏。
“唐松灵?”
“啊?!”唐松灵兀自紧绷,被人一喊吓得后背都在发麻,一回头见是同桌,才稍稍回神。
“我去,你也太不经吓了,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啊我没事。”
时隔半年,唐松灵又罕见得上课走神了。他盯着老师的脸,盯着黑板上白色的粉笔字,看着一道道辅助线,却怎么都集中不了精神。
眼前看到的听到的,全是那两个陌生人的惨状。
他们只是爱上了一个和自己性别相同的人而已,情感本就如流水,自己如何能左右得了?
唐松灵也只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而已,如何能不害怕?
他怕得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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