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上来。”声音里已有些不耐。
“不,不用”唐松灵着实惊了,没想到他要背自己:“我可以的,真的。”
池律直起腰回身看着他冷道:“你这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难道想让我等你半夜?”
唐松灵感觉血液猛地从脚底冲上头顶,瞬间难堪得有些不知所措。
池律没理他,又弯下腰:“还要我请你?”
她的执念
秋风习习,吹过唐松灵紧张得有些汗湿的颈间。
他趴在池律背上,一动也不敢动,背着他的人每一步都迈得极稳,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心。
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身体紧绷着,出了校园,他才慢慢放松下来。
细瘦的胳膊松松搂着池律的脖颈,脑袋尽量往上抬着,生怕给背着自己的人带来不适。
路政儿在两人身后走着,脸色不太好看,从小到大,别说背了,连池律的衣服都没碰过几回。
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吃唐松灵的醋。
一直以来,她从来都霸道得占着池律身边的位置,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对池律来说是最特殊的那个。
可看着眼前这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背影,心里酸楚的厉害,突然意识到,自己挣扎了这么久,却没有走近那人半分。
三人走到前面的岔路口停了下来,池律低沉着声音说:“政儿,你先走吧,前面离你家很近,这几天就不送你到楼下了,路上小心点。”
路政儿站在原地怔怔地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回:“好,明天见。”
她在原地愣神许久,定定的看着那两个越走越远的身影。
刚刚池律说完就走了,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
胸口传来不适的憋闷感,她伸手按了按,却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很久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转身往回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去嫉妒一个男生。
可池律的朋友不止一个,孙启儒和李生也是和他们从小玩大的朋友,以前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也许是不甘吧。
月光透过柔和的纱帘照进来,路政儿发着呆,神思有些恍惚。
还记得第一次喊律哥哥的时候,还是个五六岁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
印象里那天阳光很好,京城灰败了好久的天气终于放晴,天空干净的像洗过一样。
路政儿一路走一路蹦,妈妈说一会儿见了人要先问好,人家才会给懂礼貌的孩子送好吃的。
她抬起粉嫩的脸蛋,脆生生地问:“我们要去谁家啊?我要叫他们什么?”
路母略微思索了下,道:“就叫伯父伯母吧。”
“可是我不是已经有伯父伯母了吗?”
路父笑了笑,将她抱起来亲了一口,说:“爸爸妈妈只有一个,伯父伯母可以有很多个。”
她太小了,听了个糊里糊涂,还要装听懂了,欢欢乐乐的点着头
路父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千疼百爱,家里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后来稍微大点才知道,哪是什么伯父伯母,爸爸是京城领导班子里的,但头上还压着一尊太岁,逢年过节都要走动走动。
然而这些年早就叫惯了,再加上两家经常来往,竟比亲伯父伯母还亲。
池律的父母前些年一直想给池律要个妹妹,却不知什么原因,香都上了不少,送子观音拜了很多,却一直无所出。
路政儿越长越灵丽漂亮,池家对她喜爱的紧,尤其是池母,总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要池律娶她当老婆。
池律妈妈的母家是经商的,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能力家世出众,也曾是少有的≈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女强人。
自从秦玉贤嫁到池家,便收敛了许多。尤其是有了池律之后,她就像大部分母亲一样,将毕生精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池律也像全家期望的那样,长成了难得的逸群之才,几近完美。
但不知道是教育方式的问题还是家庭风气的感染,他像他爸一样不爱与人亲近,于人情方面淡漠的很,性格较同龄人更加沉稳内敛,朋友也没几个。
不出意外的话,池律以后也要走他爸这条路,总是这样独来独往,与他不利。
随着池律年龄的增长,秦玉贤愈来愈盼着他能多出去玩玩,交几个朋友。
那天去池家拜年,刚跨进门,小小的路政儿还没看见人,就听见有小孩在念英语,那声音脆生生地,和自己一样稚嫩。
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铺满整个客厅,一个漂亮端庄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书,面前站着一个唇红齿白粉雕玉砌的冰雪娃娃。
小小的路政儿看呆了,她从没见过长得那么标志的人。
后来她想,谁说小孩看不懂美丑,小孩子不辨善恶,才只看美丑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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