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确切地说是oga的信息素。”
“!!!”
季行简单薄的身形晃了下,手扶着墙勉强站定,满脸错愕的看着于岩,连吸了及口冷气才缓过来,牙齿都在抖:“你说什么……”
于岩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但稍微一想,霍骋野对自己对oga信息素过敏的事情一直讳莫如深,他也是偶然碰到他过敏时的样子才知道,所以季教授不清楚也挺正常。
一个顶级alpha对oga的信息素过敏,说出去估计也没几个人会信。
“我第一次知道他对oga信息素过敏的时候也很震惊,老实说,这是我见过他症状最严重的一次。”于岩单手插进裤带,因为担忧眉心皱成一团。
“他最近处于易感期,虽然用了药,但对oga的信息素依旧很敏感。恰好有oga进他们寝室楼寻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发/情了,信息素溃散,整个楼道里都是oga甜腻的信息素味……”
话音停顿,于岩欲言又止地看着季行简,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季行简咬了下唇,努力保持镇定:“然后呢?”
于岩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霍骋野,握了下拳,低声道:“据霍骋野的室友说,霍骋野准备下楼,但oga当时神志不清,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霍骋野,霍骋野似乎呼吸困难,甩了两下没甩开,情急之下带着oga往墙上撞,oga被巨大的力道撞晕,霍骋野也脚步不稳从台阶上踩空,摔了下去,再然后全身布满红疹,蜷缩在地上撕扯着领口,等他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的时候,霍骋野脸都憋紫了……”
发/情期的oga释放出的超高浓度信息素,对霍骋野来说是致死量。当时没有人知道他是过敏反应,所以他在那种环境下呆了至少十五分钟。
季行简听完,大脑一片眩晕。
致死量……
他无法想像一个对oga信息素过敏的、嗅觉敏锐的顶级alpha,在那种情况下承受了怎样的痛楚和折磨。
当他在机场胡思乱想,因为霍骋野没去接他委屈憋闷的时候,霍骋野差点没命。
身体几度摇摇欲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缓缓蹲下,季行简攥着手,感觉掌心里湿透了,心脏好像刺入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的钝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于岩见他这般神情,将剩下的几句话咽了回去。对于霍骋野一直困惑的问题,心里有了答案。
他没告诉季行简,霍骋野准备今晚跟他表白,一切都准备就绪,但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喜剧差点变成悲剧。
“季教授,你还好吗?”于岩伸出手,似乎想要将季行简扶起来。
“没事。”季行简蹲着没动,好半晌才出声:“他明天能醒吗?”
于岩神色复杂,“他现在还在危险期……”
话音刚落,里面突然传来机械冰冷的“滴”声,季行简心猛然一颤,迅速起身往里看去,但因为站的太急,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窝在沙发里熟睡的蒋月筝听到响声瞬间惊醒,怀里抱着的霍宇凡滚到地毯上,好在没摔疼,只是被吓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蒋月筝虽然慌乱,但还是在第一时间按下了呼叫铃,十几秒后一帮穿着特殊医护服的医生跑了过来,打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
浓烈的龙舌兰酒味泄出,灌入肺部,蒋月筝和于岩两个alpha忍不住皱眉,季行简更是逼得几乎流泪。
监护室的门很快关上,探视窗也自动雾化,里面的情况什么都看不见了。
陪护间的信息素在净化器的作用下很快消散,蒋月筝推了推眼镜,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个人,还是“盛世美颜”。
“你是?”
“漂亮哥哥?!”霍宇凡有些茫然的坐在地毯上,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确认是季行简之后赶紧爬起来,瘪着嘴扑上去,“呜呜呜……哥哥不醒……”
蒋月筝双手环胸,撞了下于岩问:“这谁?”
“季教授,霍骋野学校的老师。”于岩凑到她耳边,低声,“你未来弟媳。”
蒋月筝挑了下眉,摸着下巴打量着季行简,小声嘟囔:“这就是他之前提过的那个beta?有种病美人的感觉,感觉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于岩看见她这耐人寻味的表情手一抖,警告道:“你别动歪心思,这是你弟媳!”
“……”蒋月筝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
她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低声安慰霍宇凡的季行简,嘴角勾起一个友善的弧度,“季教授你好,我叫蒋月筝,是霍骋野的表姐,同时也是本院的药师。”
季行简礼貌地和她握了下手,视线再次望向探视窗,什么都看不见。
“季教授别担心,里面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医生,霍骋野不会有事的。”话虽如此,但蒋月筝脸上的担忧却丝毫不减。
“可是姐姐,之前那个医生叔叔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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