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骋野踩着上课铃回了教室,陆炜挥手示意让他坐自己边上,半开玩笑道,“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便秘了?我那儿有开塞露,等回寝室找给你。”
“滚。”霍骋野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刚翻开书,陆炜又贱嗖嗖的凑了过来,“那你这一脸便秘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谁惹你了?”
霍骋野睨了他一眼,冷嗤道:“你跟你对象和好了,笑得这么开心?”
陆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别人的室友是在关键时刻两肋插刀,你倒好,时不时插我两刀……”
整节课霍骋野都心不在焉,每隔一段时间就拿出手机给季行简发消息。先前还会显示对方已读,现在连续十多条未读,连看都懒得看了吗?
alpha越想越烦躁,不自觉得开始抖腿。此时他还没有发觉,他开始在意季行简对他的态度。
下课铃一响,霍骋野将课本扔给陆炜,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儿,你自己去食堂”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
霍骋野十六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除了因为分化时受到刺激,从此对oga信息素过敏之外,他的母亲也和父亲离了婚,去了国外,而他被法律判给父亲。
同年,他父亲再婚,娶得正是当时出轨的那个女人,并且那个女人还怀了孕。
从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后,霍骋野与家里的关系闹得更僵,能不回家尽量不回。
霍父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但对儿子还是很上心的,知道霍骋野在家呆着不自在,所以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套公寓,不想回家的时候可以住在公寓。
霍骋野平时都住寝室,只有学校放假的时候才会去公寓。
他步行十分钟回公寓拿了头盔和手套,然后去地下车库将许久没骑过的街车摩托骑了出来。
从学校到季行简所居住的小区开车大概需要四十分钟,如果遇上堵车至少要一个小时,现在正好又是中午下班时间,所以路上有点堵。
等霍骋野到达季行简小区门口,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日头正毒,路边花都被晒蔫儿了。
“大爷,您看见季教授回来了吗,就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画家。”
“你说的是1006的业主吧,回来了,你找他?”
霍骋野点头。
门卫大爷拿出笔和表格,“先登记,填完才能进。”
霍骋野很快填完交给大爷,大爷大致扫了眼,“行了,进去吧。”
——
“咳、咳咳……”
季行简躺在沙发上,每咳一声,喉咙就疼的厉害。原本嗓子就发炎难受,今天早上又大声讲了一个半小时的课,加重了病况。
此时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点都愿动,只想躺着。
季行简一般不感冒,但每次感冒都很严重,还好接下来几天没课,学校也没安排活动,他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汪汪汪……”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小野一脸担忧,却又帮不上忙,只能趴在他旁边陪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野从茶几底下掏出一堆不同颜色的按键,每按下一个就看向季行简。
“我饿了。”
“我渴了。”
“出去玩。”
“谢谢你。”
那些按键是俞思齐买的,让小野通过按键表达需求,按键发出的声音也是俞思齐的。起初小野很喜欢这套按键,但自从被俞思齐抱着亲了一晚上后,就再也没按过。
今天找出来是想告诉季行简,不舒服要找俞思齐。
季行简知道它的意思,侧过身摸摸它的头,“俞思齐这几天在给客户策划婚礼,忙的焦头烂额,不能打扰他。”
“汪呜~”小野看向墙上的画。
“不行,不能让师母担心。”季行简又干咳了两声,有气无力道:“没事的,我稍后还会去医院挂点滴,再挂两三天就好了。”
小野不懂,将脑袋搭在沙发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过了没一会儿,小野忽然竖起了耳朵,警惕的看向门口。
霍骋野对着门铃按了半天,没有任何声响,这才发现门铃坏了,只能用手敲门。
叩叩叩——
季行简搬进来之前将每个房间都做了隔音处理,所以敲门声听不真切,小野听觉系统比人发达,用鼻子拱了拱季行简的肩膀,低低叫唤两声,示意他门外有人。
季行简此刻昏昏欲睡,或许是嫌小野吵,手动将它的嘴巴闭上,“嘘,安静。”
小野委屈巴巴。
门外,霍骋野的耐心逐渐消耗掉,已经从敲门变成了锤门,“季教授,季行简,再不开门我踹了啊。”
等了几秒,依旧没什么动静。霍骋野冷哼一声,莫名被激起了胜负欲,“行,装不在家是吧,我今天还就在这儿不走了,有本事你别出来。”
靠着墙站了一会儿,霍骋野又拿出手机给季行简打电话,响了半天,终于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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