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烟熏火燎之苦,默默的用火钳子,把下面的炭扒拉了几下,免得它们烧起来。两人就这么分工合作,而铁丝网烤架上的纸张,已经隐隐的泛黄了。崔冶盯着那些微微发黄卷曲的纸张,忍不住的问道:“气味要如何处理?”肯定不能就这么拿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纸进过匈奴人开的炙肉馆呢。孟昔昭头也不抬的回答:“白醋加水,用布蘸湿,轻轻擦在纸面上,然后风干,如此重复几遍,味道就跟着消失了。”崔冶眨眨眼,真心实意的夸赞道:“二郎懂得真多。”孟昔昭:“都是一些歪门邪道。”抬起头,他对崔冶笑了一下:“世人多数自诩正人君子,殊不知,君子只能两袖清风,反而是我这样的小人,行起事来,无所顾忌、尽是便利。”崔冶望着他,也笑了一下,不过他的笑容,比孟昔昭的意味深长:“借小人之名行君子之事,在我眼中,这世上只有二郎一人,才是真正的君子。”他说的十分认真,孟昔昭看看他,耳朵有点红,只遮掩的低下头,继续给那几张纸翻面。崔冶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无声一笑,他也垂下首,将这一室安静送给孟昔昭,让他慢慢恢复淡定。这烟熏做旧法,他们已经弄了好几天了,这个法子就是慢,而且对火候的要求特别精细,上一版本熏完之后,火太大,那纸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发黄,倒像是从火灾现场抢救出来的,边缘都成棕红色了,没办法,孟昔昭只好撸袖子自己亲自上,空余时间全交代在这小小杂房当中了。其实真正的做旧法,应该是给纸染色,然而这里是既没有咖啡、也没有能染出纯正做旧色的茶叶,所以,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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