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听着这么熟悉。那个匈奴大王子,当初就是这么想的吧。果然,厉害的皇帝连脑回路都是一样的。默了默,孟昔昭有些复杂的开口:“这样说来,金屠哲是倒戈安奴维了。”崔冶看着他的神情:“很意外?”孟昔昭:“有一点。”上次见面的时候,金屠哲还是对左贤王无比的忠诚,那时候的他,看着都能为左贤王去死。如今才一年……不过,金屠哲变成这样,也不是无迹可寻。他是汉人和匈奴人的混血,成长过程艰难,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获得一倍的收获,由于出身太低,贵族看不起他,而历来,多数时候,当被看不起的人有了实力, 漏勺
能让孟昔昭大惊失色到这个地步的, 自然不是小事。庆福刚刚跟他说,吴国公府出事了,一伙侍卫跑到国公府, 不由分说的押走了二公子李淮,如今已经把人关进了皇城司, 据说, 是李淮所在的太仆寺,出了什么问题。皇城司那地方, 关押的都是冒犯了王公贵族的人,因为有皇帝保着, 本身存在就代表了特权阶级的巨大能量, 是以,那里根本没有法度可言, 只要进去了,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先打个死去活来, 紧跟着折磨的不成人形, 最后,才开始进行审问。李淮被关进这种地方, 不死也要脱层皮。孟昔昭脑子空白了一瞬, 因为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如今这个时间实在是太过敏感, 即使还一无所知,孟昔昭也有预感,这事, 恐怕不是李淮闯祸这么简单。迅速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孟昔昭朝金屠哲告罪, 也没说是自己家里出事了,而是说衙门那边有意外情况,金屠哲虽然有些疑惑,但看他这么着急,也没多问,只痛快的让他离开了。此时已是入夜,即将宵禁,孟昔昭没有立刻去国公府,而是赶紧回参政府,恰好他爹刚派人出去找他,他就已经回来了。参政府灯火通明,人人都是一脸的忧虑和惊慌,这更坐实了,李淮绝对不止闯祸这么简单。等孟旧玉把事情一股脑的说完,孟昔昭瞠目结舌,惊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在两个时辰前,留守太仆寺,看守御马的官差惊惧的发现,原先还活蹦乱跳的三匹汗血宝马,竟然一下子死了两匹,唯一一匹还活着的,也是有出气没进气,口吐白沫,眼看着是活不了了。照顾汗血宝马的任务,是太仆寺所有任务当中的重中之重,因为它们不仅是天寿帝的心头好,还是大齐和匈奴友好和平的见证,若寿终正寝,或是因病死了一匹,倒也罢了,可这一下子死了两匹,而且哪怕是不通医理的人,也能看出来,这几匹马,分明是中毒而死的!一听中毒俩字,孟昔昭神情突变。孟旧玉没注意到,还在说着:“马厩当中未吃完的草料里,发现了混进去的断肠草,数量不多,许是下面的人没看清楚,才酿成大祸,陛下得知以后,震怒非常,令殿前司侍卫前去调查,调查之后竟发现,专供给汗血宝马的草料,换成了最劣等的草料,陛下认为,是李淮胆大包天,中饱私囊,为了一己私利,竟把草料给换了……”孟昔昂满脸沉重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事是不是李淮干的,虽说李淮这一年的表现还不错,可他之前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他不靠谱,爱闯祸,杀伤力也就比之前的孟昔昭差那么一点点,还经常仗势欺人,离经叛道,几乎所有纨绔草包爱干的事,他都干过。不过……贪小便宜,李淮干得出来吗?孟昔昂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按理说他觉得李淮身为国公府的公子,不至于贪那仨瓜俩枣,可是汗血宝马的草料,也值不少钱了,万一李淮真贪图这些银两,才导致了今天的杀身之祸——那他就必死无疑了!……哪怕对朝堂一窍不通的张家院,都看得出来,此事一出,李淮绝对活不成了。首先,这几天天寿帝心情不好,他真爱的祭日刚过去,一转眼,自己心爱的马也死了,还一死一大片,李淮作为被提拔上来的专用养马官,哪怕这马不是他害死的,他都难辞其咎,更何况死因还跟他有关。本来就已经按律当斩了,更何况,他还碰上了最差的时机,即,匈奴来使刚刚来访的时候。试问,让金屠哲得知,大齐得了他们的汗血宝马之后,不仅没照顾好,还一口气给毒死了,金屠哲能乐意?他有可能火冒三丈,也有可能笑掉大牙,前者,会让天寿帝难做,后者,更让天寿帝难做,如此一来,金屠哲可就有理由逼迫天寿帝了。所以,哪怕是为了平息金屠哲的怒火,李淮都必须去死了。国公府如今已经乱了套,老国公年迈,只能惶惶的坐在家里,而世子得知这个消息,被吓得肝胆俱裂,正在想办法筹措银两,让万大官高抬贵手,别太折磨他儿子,而世子夫人,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孟夫人和李平正陪着她。孟旧玉说完半天了,见孟昔昭始终不吭声,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异样,孟旧玉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二郎,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孟昔昭缓缓神,说道:“爹,才两个时辰,陛下断案的速度可真快啊。”孟昔昂一愣:“你是说,有人从中作梗,故意陷害淮表弟?”孟旧玉的神色也是一变再变,可变到最后,只留焦躁:“好阴毒的计谋!可是,以陛下的性子,哪怕他知道背后另有其人,也一定会怪罪李淮,匈奴使者只要还在这,他就不会费心去寻找真凶,而是想着,先推个替罪羊出去,把匈奴使者的嘴堵住。”说到这,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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