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坐了一会儿,突然,他转过头,看向王司理:“我记得,你老家是泾阳的?”王司理:“……是。”孟昔昭撑着脸,颇有兴趣的问他:“泾阳是去西北三国的必经之路啊,你们那,走南闯北的商人肯定特别多吧,跟我讲讲,他们一般都卖什么东西啊?”王司理:“…………”他人都麻了。坐在小小的牢房里面,给孟昔昭讲那,过去的事情。这是正常人此时应该做的事吗?!?!……但麻木的看了看孟昔昭,王司理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竟然叹了口气,真的给孟昔昭讲起来了。毕竟事已至此,他不得不认命了。从王司理这打听完了泾阳的事情,孟昔昭又去跟谢原打听应天府的事情。谁让他满打满算在这待了才一年多呢,走的路还真没谢原吃的盐多。他在这忙活着,治人官也没闲着,马不停蹄的来到皇宫,见了公主,治人官先把自己没办成事的消息告诉公主,在公主发怒之前,又赶紧把孟昔昭想的办法说了出来。但他没说这是孟昔昭想的,而是说,是自己在回来路上想出来的。罗萨花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卑躬屈膝的男人,她直接笑了起来:“你想的?”治人官:“……”他忐忑的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见公主如今似笑非笑的神情,治人官心中一凛,立刻说了实话:“是路上,我们劫走了几个齐国人,其中一人提醒了我,我才想到这个办法的。”罗萨花知道,恐怕这话,也掺杂了不少的水分。活这么多年,罗萨花早就明白,男人除了指天发誓时的一颗真心会变,其他的,全都不会变。之前是个武夫,以后就还是个武夫,一夜之间聪明起来,能想出这种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计策,哈,真亏他说得出来。但她没有戳破治人官的谎话,而是摆弄了一下妆奁当中的饰品,然后,她转过身,挥退一旁的侍女,微微抬眸,望着治人官:“孟昔昭,我一定要见到他,再去一次,若这一次还不能把孟昔昭绑来,你也就不用回来了。”治人官心情顿时沉重起来,默了默,他应了一声:“是。”说完,他转身要走,罗萨花却又叫住了他:“等等。”治人官不明就里的转头,罗萨花的手腕搁在桌面上,十几条细银镯落下来,发出银子独有的细微碰撞声。她的食指轻点了点桌面,罗萨花沉吟一番,还是说道:“把那个给你提了醒的齐国人叫过来,本宫想见见他。”治人官愣了愣,他想说那人身体有问题,但转念一想,是不是真的他还不知道呢,刚刚已经得罪了公主,再得罪一次,他才没那么傻。还是让金三藏自己过来得罪吧。这么想着,治人官又应了一声是,然后出去找人了。孟昔昭对南诏的这位著名公主,可以说是没什么了解。但他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在书里,詹不休称帝以后,因为太猛了,南诏发现自己刚抢过来的地盘,又有不稳的可能,所以还真的,把这位罗萨花公主贡献了出来,想要跟詹不休和亲。然而南诏显然更有骨气,他们要求,和亲可以,但罗萨花要当皇后。詹不休本来就看南诏不顺眼,憋着劲的想要打他们呢,一听这话,别说他之前就不打算答应,现在更是倍觉羞辱,直接就把南诏派来的使臣宰了,分成好几块,又送回了南诏。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如此不给面子,按理说南诏应该很愤怒,然而,他们忍了。不仅没有质问詹不休,连和亲的事,也再都不提了,后来詹不休真的打到了南诏,那位罗萨花公主也依然留在南诏皇帝身边,没被舍出去,也没被厌弃,而且有个细节,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南诏皇帝因为战事不利,非常愤怒,要杀打了败仗的主将,是这个公主求情,才把主将保了下来,也因为这个,南诏又负隅顽抗了一段时间。现在划重点。已知,这是个地位极其高,而且能劝动南诏皇帝的公主,跟他们大齐的花瓶公主完全不一样。她不仅可以在皇帝面前说上话,还能动用羽仪军,而且羽仪军十分的怕她,这说明,她的地位,不止是靠着皇帝喜爱得来的,她本身也足够厉害,能很好的驭下。再加上这位公主心理素质非常强悍,被詹不休那样拒绝,都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生活,孟昔昭甚至都怀疑,和亲的事,是不是她自愿的。毕竟,当詹不休的皇后,可比当一国公主厉害多了。总之,这人不笨,甚至还可能很聪明,那孟昔昭就放心了,因为这样的人,不会看不出来,那主意是别人给出的。跟同伴们打听了不少的事情,然nanf后孟昔昭就躺下睡觉,看见他现在还睡得着,王司理的表情更加震撼。孟昔昭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他对他的认知……在将近黄昏的时候,天还没黑下来,治人官突然回来了,而且打开孟昔昭隔间的门,把他薅起来就走。孟昔昭从睡梦中被惊醒,脸上的慌乱完全不是装的,谢原等人着急的站起来,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孟昔昭被拖走。到了外面,治人官对孟昔昭恶狠狠的说:“公主要见你,识相点,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别说!”孟昔昭满脸都写着害怕二字,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等治人官一把头转过去,孟昔昭就对着他的后脑勺无声冷笑。
顺便对他做口型。“我——就——不——”治人官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而孟昔昭一秒变脸,继续战战兢兢的看着他。治人官:“…………”错觉吧。……治人官骑马,孟昔昭被他放在马pi股上,当然,还是货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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