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了出去,郁浮岚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崔冶,他立刻对崔冶行礼,然而崔冶看都没看他,带着满腹猜测,去练字静心了。郁浮岚疑惑的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然后才走到张硕恭身边,好奇的跟他打听:“殿下这是怎么了?”一般来说,张硕恭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张硕恭对崔冶不是一般的忠心,他连郁浮岚都不愿意相信,并不想跟他分享崔冶的言行。但今天,他心里的怀疑已经升到了顶点,可他又不能确定,毕竟他之前一走小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半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而郁浮岚是一直留在殿下身边的,于是,张硕恭看他一眼,回答了他:“刚刚有人来报,陛下把孟昔昭从隆兴府叫了回来,殿下问我,孟昔昭这次回来,会不会是来见他的。”他们倒是都有默契,都知道虽然叫孟昔昭回来的是天寿帝,可让天寿帝冒出这个想法的,一定是孟昔昭自己。郁浮岚听了,顿时笑起来:“肯定不是啊!”“费这么大力气回来,就为了和殿下见一面?孟昔昭可不是这样的人,他行事看似乖张,可处处都有自己的考量,如此大张旗鼓,必然是有更重要的目的,怎么会是来见殿下的呢!”说完,郁浮岚还哈哈笑了两声,而他身后,想起还有事要吩咐的崔冶正好去而复返。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郁浮岚转过头,看见崔冶又回来了,脸上的笑容还僵了一下。崔冶沉默的看着他。郁浮岚自知失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我不是……”崔冶打断他:“郁都头,明日你便离开应天府,同去给我找天下名医。”郁浮岚:“……可是,已经有很多人去了啊。”崔冶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但对他们,我都不放心。”郁浮岚愣了愣,神情顿时变得感动起来,他立刻答应,还说都不用等明日,今晚他就走。崔冶这才感觉心里好受一点了,转过身,他又离开了。而郁浮岚沉默半晌,转过头,问自己身边的张硕恭:“你说,殿下是不是生气了,想赶我出去啊?”张硕恭看他一眼,也笑起来,就是笑得格外阴阳怪气:“肯定不是啊!”郁浮岚:“…………” 赏赐孟昔昭一直蹲等在江州衙门里, 差点没把万知州烦死。加急圣旨先是跑去隆兴府,结果发现自己扑了个空,然后又赶紧掉头跑来江州, 这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孟知府。来送信的殿前司侍卫:“…………”这个孟知府,忒能折腾人!殊不知, 这也是万知州的心声。……虽说最漂亮的苏娘子, 如今已经遭遇不测,被南诏人抢走了, 但孟昔昭还是不死心,非要亲自过去看看, 还有没有其他被埋没的美女留在那边, 等真到了地方,孟昔昭就发现, 自己想太多了。别说美女,就是女的,都没剩下几个。万知州提防丁醇和詹不休, 自然也提防孟昔昭, 不过他提防前者,是怕前者突然拥兵自重, 夺自己这个知州的权, 他提防后者,则是怕这位皇帝新宠, 鸡蛋里挑骨头,给自己找出一堆错来,然后把这些错全都捅到皇帝面前去。因此, 孟昔昭去罪人庄,万知州也是跟着的。回来以后, 他还小声抱怨:“都跟你说那里全是罪臣家眷了,他们整日采石,为生计奔波,这面皮风吹日晒的,哪怕过去再娇嫩,如今也都成枣红色了。”孟昔昭心说,他知道,可这种后天糟践的皮肤,也能靠后天的精细保养,给它养回来。但南诏人简直就跟蝗虫一样,走过的地方一个年轻女子都留不下,不管好看不好看,他们全带走了。导致罪人庄如今只剩下一群老弱,青壮都没几个,要么被杀,要么也被掳走,当南诏女人的移动精/子库了。话说回来,孟昔昭又有点疑惑。就算每个国家的国情不同……可这南诏又不是女儿国,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不管女人地位是高是低,反正都是父系社会。父系社会的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南诏的男人不抢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还会让南诏女人出来抢男人呢?再加上……咳,不是孟昔昭妄自菲薄啊,而是大齐的男人,真的有点质量堪忧。农夫大字不识一个,二十岁就能把自己晒成四十岁的模样;书生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心比天高的同时还命比纸薄,不管学问怎样,臭书呆子的毛病反正是继承的很好;劳工跟农夫差不多,稍微识一点字,但可惜,被中央集权灌输了一辈子的尊卑观念,胆子小的还不如一只蜘蛛,几乎没有血性。优质的男性不是没有,但很少很少,如果南诏人是挑剔着抢人,孟昔昭还不会想到这一层面来,但他们如此的荤素不忌,这就很奇怪了。毕竟南诏不是匈奴,他们国情封闭,没有大片的草场需要奴隶来维护,从南诏人抢了人还会把人丢回来这一点就能看出,其实他们特别排外,讨厌外国人进来,跟他们本国人争夺资源。抢人回去不是干活的,要养着他们,免费的养上一两年,借人生子以后,就丢回来,这怎么看,怎么让人费解。他有种猜测,但又觉得有点不靠谱。主要是……他觉得南诏人应该没那么聪明,不至于连这么阴险的办法都想得到。感觉自己从这胡乱猜测也没什么用,毕竟两国大战都持续那么久了,已经没有外交的可能了。他揣度南诏人的心思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到了这个地步,这场战争,只剩下一个结局了。即,一方彻底打服另外一方。
摇摇头,孟昔昭不再想这些,而是看向一旁的万知州:“罢了,既然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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