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怎么在意送亲队伍的众人,立刻就精神了。这可是太子啊!但是,请不要误会,他们不是因为太子地位高,而露出了惊喜和惶恐的神情,他们是因为知道来的是太子,感觉太子能做主的事情特别多,而且听说这人很年轻,还不如他们的三王子年纪大,所以,想要震慑他一番,在他家长不在的情况下,吓唬吓唬人家小孩,捞点好处回来。……真不愧是土匪发家的国家。二王子安奴维自告奋勇,他说道:“等齐国太子来了,我就出去,跟他比试一番,听说那齐国太子是个走两步路都要喘一口气的软脚虾,他定然不敢跟我比试,在他吓得屁滚尿流之际,再把人请进宫来,跟他谈判,谅他不敢不答应咱们的要求。”
一个贵族应和,“没错,让他们再多送些东西过来。”最起码也要把这次娶公主花的钱都收回来,为了给那公主建屋子,他们的马都吃不了好料了!因为单于即将大婚,右贤王也被请来了,他斥责这两人:“胡闹,那至少是齐国的太子,你这么不给他面子,齐国人受得了吗?我看,还是温和一点。”三王子坐在一旁,跟个透明人似的,正摸着地上的石砖呵呵笑。老单于:“……”看见这个傻儿子他就糟心。闭了闭眼,他说道:“没错,不能太落齐国太子的脸面,不然,楚国公主也会不高兴的。”全体贵族:“……”那公主还没来呢,你就心疼上了?你都没见过楚国公主长什么模样啊!这么快就让她当咱们匈奴的祸国妖妃,这合适吗?贵族们万万不能理解单于的心思,其实很简单,这就是老夫少妻的相处模式,对方是个公主,地位尊贵,十分能满足单于那幻想自己还是个英武小伙子的美梦,既然如此,宠一点也不是不可以。见单于听了自己的意见,右贤王微微一笑,说道:“不需要跟他们的太子比试,只要跟他们的侍卫比试一番,连赢五六人,中间的时候,最好杀了他们的其中一人,让那太子知道我们匈奴勇士有多厉害,然后,再跟他谈条件,也是一样的。”安奴维:“……”这跟他说的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不让他去出风头了吗?右贤王你这个老鳖孙,我就知道你是在针对我!然而众贵族都觉得右贤王这个办法非常好,想象了一番大齐人被吓得战战兢兢的画面,然后他们才带着满意的微笑,开始商量,到底要从齐国太子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呢?……土匪,真的太土匪了。先商量怎么吓唬人,然后才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好处。其实根本没什么好商量的,两国现在是和平状态,肯定不能张口让齐国送自己一块国土,不要国土,那就只能要钱了。匈奴也不是完全的没有种植业,他们是有那么一部分耕地的,但连续三年大旱,那些耕地几乎都完蛋了,更惨的是,去年夏天闹了一场巨大无比的蝗灾,蝗虫这东西,不止吃粮食啊,它们连牧草都吃,弄得今年匈奴差点喘不上气来,人人勒紧裤腰带,宁愿自己饿着,也要把牛羊喂好了。一群人商量半天,决定了,钱要,粮食也要!要是他们不给,就威胁那个太子!能在匈奴当左右贤王,那肯定都不是笨蛋,左贤王办事能力优秀,右贤王则是脑子特别活络,要钱也不能就这么伸出手去要,大齐人要脸,没个合适的名头,他们也不买账。于是,右贤王提了两个方案,一是,跟齐国太子哭穷,说自己日子过不下去了,让他们接济一下邻居,然后再暗戳戳的威胁他们,如果他们不接济,自己就只能南下去抢了。右贤王感觉这个方案就特别好,奈何这帮贵族坚决不同意,开玩笑,跟齐国人哭穷?匈奴人才不干这么丢脸的事!右贤王:“……”于是,他又提出了第二个方案。那就是,给整整二十年都没变过价格的马匹,提价。每年春季,匈奴雪化了,齐国才会派人来领马匹,算算也就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正好,齐国太子从他们这回去,告诉齐国的皇帝,然后再派人过来,一点都不耽误。一群贵族互相看看,都感觉这个方案特别好,本来就是嘛,连牛羊的价格都涨了,这马一直都那个价,怎么行,要他们说,早十年前就该涨价了,反正齐国只能跟他们进口。他们已然觉得这是胜券在握的事情了,毕竟匈奴无战事,齐国却年年都跟南诏打仗,如果他们拿捏着,不把马匹卖他们了,大齐肯定得慌。连老单于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想着再过不久,公主和钱粮一起到手的日子,搂着自己新娶的匈奴阏氏,老单于连觉都睡得更香了。自从进了匈奴,虽说这环境一天比一天恶劣,但因为这边全是平原,反而他们行进的效率,也是越来越高了。虽然还没见到雪,但这北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一样。孟昔昭把那件熊皮大氅拿出来,不管在哪都穿着,连睡觉都盖着它,这熊皮大氅是黑色的,毛特别的立体,套在孟昔昭身上,显得他脸更小了,移动起来,仿佛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詹不休掀开孟昔昭马车的帘子,然后就看到他把下巴都缩在大氅当中,整个人坐的仿佛像是一只圆滚滚的黑色不倒翁。詹不休:“……”“叫我什么事?”穿这大氅还有个好处,特别适合偷东西。……孟昔昭从大氅下面,伸出一只手来,手里有两个硬邦邦的纸筒,纸筒上还有一条鞭炮的引线。詹不休一愣:“这是何物?”在他把纸筒拿走以后,孟昔昭嗖的就把手收回去了,然后继续缩在大氅里,闷闷的回答:“手/雷。”“点燃之后扔到远处,可以营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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