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床,任昀珏躺上去觉得有点嘎吱嘎吱的,就购置一张新的床,由于今天才送到,他还来没来的及装好。他大方地把主卧让给了陆珞,为了让自己睡得舒服,他跑去任家的宅邸过夜。
沈墨筠自然是非常欢迎任昀珏来,任琼也希望他能够一直搬回来住。
虽然沈墨筠做的饭比任琼做的要好吃一些,他做的松茸火腿烩饭和餐馆里的有的一比,但任昀珏还是更喜欢任琼做的家常菜。结婚以后,任琼却不下厨了,以至于任昀珏认为他是进入了丈夫的角色。大抵在大哥心里男人是不用不下厨的,交给老婆做放心。
当晚任昀珏发现了大哥的夜生活的真实情况。在任昀珏的认知中,一对同性伴侣,要么有固定的体位,要么就是互插,比他还要直男的大哥是的可能性有80%。
读大学的时候,任昀珏还撞见过任琼在家里干他的大学老师……任昀珏每次上老师的专业课的时候,当两人视线对上了的时候,他都能看到老师尴尬的笑容。
任昀珏喝了不少低度数的葡萄酒,他本想躺着看会电视再睡,没想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半夜醒来发现电视机还开着,自己的耳钉没有摘掉。
他晚上有了尿意,自身没有憋着的毛病,属于有点感觉就要放掉的人。家里一共有两间厕所,任昀珏想再洗个豪华澡,准备踏入装修得堪比澡堂的那间,尤其那浴池,简直是帝王级别的享受待遇。
而那天,那里的灯却开着,门还没被关好。任昀珏恰好看到任琼被沈墨筠压在池子里狠狠地干,沈墨筠用的是后入式,他尽情宣泄自己的欲望。
沈墨筠,清俊质朴,宛如那种寥寥几笔的水墨画,浓艳这个词与他无关,他有着修长健硕的身躯,线条明朗,就算是干人也有一股子精英犯。
原来任琼喜欢这样的。任昀珏一直以为大哥的择偶观是包装得光鲜亮丽,出门在外能给足他面子,性格温和体贴,对他百依百顺,不会骑到他头上的居家型男人。沈墨筠长得好看,却不是一眼不会为之惊艳的类型,华丽炫目,光彩照人与他沾不上边,性格是不错,但其危险性不容小视。
任琼的俊脸上沾染上了情欲,那具肌肉充实的躯体被开发得很完全的样子,任昀珏看到任琼硕大的胸肌被玩弄得全是痕迹,乳头肿胀着。沈墨筠干任琼这种高傲的男人一定很有成就感,相信他对夫妻间的夜生活一定很满意。
任昀珏忍住没冲进去打断他们,内心徒然生起了一种空虚感,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再属于他。他生理上没有被极具情色的画面刺激到,看到任昀珏和沈墨筠没有让他发硬。
他叹了一口气,去另一间厕所放水,放完水后,只觉得自己很是精神,不如去酒吧单纯地玩一会。虽然任昀珏决定不弹钢琴,但他还是没放弃唱歌,他想要低调的话,戴个面具就能降低存在感。
“什么鬼,小叔说好自己是中年人要早点休息的,怎么大晚上跑出来嗨皮?我的床难道也躺上去不舒服?”任昀珏想起自己的陈年硬床确实比不上五星级大酒店的床,但转念一想陆珞不可能比他娇贵。
任昀珏看着这个男人一副衣冠楚楚,穿着外国设计师定制的高级衬衫和西裤,和周围穿得又廉价又时尚的人格格不入。
在沉重的音乐声中,大家都摇摆了起来,舒展着全身上下的筋骨。陆珞俊美的脸上是生人勿近的冰寒,只是稳重地走几步,从神情举止上看,完全看不出他是来找乐子的人。
任昀珏喝了一口啤酒,看着大杯子里还剩下很多液体,叹了口气。小叔应该看到自己了吧,他是装作没看到,还是自己是被他无视了?
可怜他到今天才知道陆珞原来骨子里是个‘骚浪’的男人,就这样的人还要他晚上不熬夜。他打开使用了半年的手机,拍下了几张陆珞的照片。
任昀珏看到陆珞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他摇了摇头,猛地喝光了杯里的啤酒。
“老板,我可以上台了吧?”任昀珏笑意盈盈地望向沉稳的混血帅哥,此人正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可以,lori你多唱几首,炒热一下气氛。”
如果你心情不好,那就唱歌吧,一首不行,那就两首。
“大哥,我只是不能失去你,除此之外,我什么都能忍受。”
如今这复杂的感情,任昀珏已经无法归类为亲情或者爱情了。他能说他对君莫离的是友情,对洛黎的爱情,但是对任琼,除了他能毅然决然地说出亲情,还多了一些别的,仿佛见不得光的感情。在任昀珏的认知里,如果只有亲情,不可能会有情欲……
任昀珏没想到年少时被压抑下来的感情,多年来被他遗忘的情感,还能被激发出来。半年前,任琼和沈墨筠结婚的时候,他能送上祝福,心里没有异样,他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可是看着沈墨筠和任琼的房事,他的内心无法无动于衷。但这份激发出来的感情,他能够再一次地抹杀吧……
任昀珏对任琼的这份感情有着偏执和占有欲,他无法忍受大哥不再属于自己,他曾经错误地以为这是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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