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人者人恒绑之?
?很快,车辆极速刹停,在地上留下明显的车辙,车下有人再骂,“妈了个逼的!跟你小子说几回了停车慢慢停,留下这么明显的车印子你是生怕条子找不到我们吗!”
?男人跳了下去也跟着对骂了起来,但很快一个更高层级的话事人出来打断了对骂,戚成岁背上桑榆,一起被人请了下来。
?戚成岁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背上一轻,手很快被人绑了起来。
?桑榆听了一下人声,闭着眼睛推断出这里绝对不少于五个人,戚成岁似乎还在跟人试图交涉,但他很快没心思听了,他身上被泼了一整盆凉水。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冷空气几乎无孔不入想要侵入皮肤,太阳已经西斜,兜头一盆凉水突然下来,人的本能是惊叫出声,但桑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住的,他甚至不敢咬紧牙关。
?更大的折磨还在后面,冰水很快浸湿了所有衣服,如同长出吸盘一样粘着皮肤吸走所有热量,桑榆拼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本能的哆嗦。
?紧接着阴恻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再不醒,泼的就是开水了。”
?桑榆心里咯噔一下,考虑着这话比戚成岁说的应该靠谱,可正当他准备醒来时,听到了戚成岁有些拔高的声音,“是你!”
?戚成岁试图往桑榆这边腾挪,然而见到从帐篷里出来的人后,他一下子感到有救了。
?“孙博士,你们是——”
?后来的话桑榆听不清了,也可能是戚成岁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推测应该是这个人走远了。
?戚成岁压低了声音,“一周前,你们的营地收到了一批炸药是不是?”
?孙博士是这个贩卖组织的核心成员,摘家伙事的活就是他来负责的。
?即便匆忙逃难,孙博士花白的头发依旧算得整齐,身上的白大褂陈旧却干净。他脊背微驼,看着已经有七十多了,但眼神依旧锐利难当。
?听到这话,孙博士转头看了眼戚成岁,“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用知道我是帮助过你们的人就行了。我帮了你们这么大忙,难道这就是你们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孙博士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他意味深长地告诉戚成岁,“我不是这个组织的话事人,你找我没用,而抓你们是他们头儿的命令,不过只说抓一个,怎么现在有两个。”
?戚成岁一时间愣住了。
?孙博士拂了拂袖子,最后道,“他们头儿跟这次咬上来的条子有大仇,听说有一个男人跟那个条子头子关系匪浅,才冒着这么大风险来抓你们的。就是不知道是你们中的哪一个了,不过既然都被抓住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戚成岁大脑转的飞快,所有线索一下子串通了。
?他一周前给这些杂碎们送了他们绝对碰不到的炸药炸弹,是想让他们绊住秦州,最好让秦州永远别回来了,结果这群蠢货竟然只是用来逃跑。
?戚成岁不敢再细想,秦州追过去的时候应该是他们刚逃走,如今不往山旮旯里跑,反而来了建城,明显是报仇来了,可他们又不可能往枪口上撞,所以刚刚那个男人说要拉垫背的。
?戚成岁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孙博士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桑榆听的明明白白,再联想到这批人的规模,他想到了秦州之前说的那个犯罪团伙。
?抓他是干什么?为了威胁秦州?
?一时间,桑榆心跳近乎凝滞。
?很快,一个男人从最中间的帐篷里出来,方形脸寸头,皮肤是很自然的晒黑的颜色,不是很高,四十多岁,看起来就像流水线里普通的工人。
?但整个营地的马仔几乎都恭恭敬敬地喊了男人一声,“左哥!”
?左哥打量了一下桑榆和戚成岁,有些不太高兴,“这两个哪个是秦州的姘头?”
?一个有些文弱的蘑菇头男拿出他们搜集到的为数不多的资料,逐字逐句地念着:“二十八岁,身材高瘦……”
?桑榆的心越提越高,直到听到最后一句。
?蘑菇头男念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因为突然抬头,有些磕巴,他看着地上这两个人,一瞬间锁定了目标。
?“左哥,是那个。”说着,他用手去指,营地里所有人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视线归拢到一处。
?左哥抱着胳膊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落到了手被捆住的待宰羔羊身上。
?桑榆脑子仍嗡嗡的,同时寒意侵袭,身体调节反应下肾上腺素分泌愈发的多,心跳快的几乎不受自己控制,让他只能听到自己一声比一声重的呼吸,如果有人在他身边,肯定就能看出他是装的。
?在心脏跳动的背影音中,桑榆听到了最后一句,他想是不是该睁开眼了。
?然后他听见了戚成岁的声音,“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桑榆准备睁眼的动作僵住了,他怀疑自己已经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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