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温竹无奈,再次解释:“昨天那家店卫生太差了,记得那次你在公司厕所吗?说不定就跟这家饭菜有关,我记得你不喜欢医院,才喊人来看。”江澜压根不是不喜欢医院和医生,只是逃避胃癌和死亡,没想到……言温竹是关心他为他好,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江澜冷着脸,反复强调:“我用不看,我没病,身体好得很。”言温竹特意先斩后奏,就是怕他不愿意,不想医生都来了,江澜的态度还是那么僵硬。顾医生拿钱办事,像块背景板杵着。言温竹无法,只好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等到屋子里第三个人不在。江澜这彻底垮下脸,不说话,安静地把碗放到洗碗机,留下言温竹在原地。明显憋着气。言温竹有些头疼,他已经让人调查了,昨天在店里不说,出门才讲,也是不想打草惊蛇,结果江澜不信?只好等结果出来……两人原来住在一间。这天晚上,江澜却跑去客卧,言温竹敲门在外边解释,却没被理会。言温竹有钥匙,但到底没用。其实,江澜完全是应激逃避心态,不是怪言温竹。相反地,他有些无法接受自己。两人就在一方反复解释,另一方嗯、好、可以中度过两天。正好江澜网购的领带到了,吃饭时,他拿了出来,不侧头,把东西递过去,“喏。”言温竹低头一看,“送给我的?”江澜嗯了一声。言温竹忍不住笑了,手指勾住江澜的小拇指,又说了那句这两天不计百遍的台词:“我错了,不应该自作主张,起码要跟你商量一下。”江澜点了点头,望着男人修长的手指。言温竹试探道:“消气了?”江澜小声回:“我没生气,只是,你明明都知道我讨厌医生。”可算说了超过十个字的话。言温竹一手抱住他。温暖的怀抱有些久违,不是拥得很紧,但却能带来愉悦。江澜记起他送礼物的初衷,“还有。”言温竹问:“还有什么?”江澜轻推他宽阔的胸膛,“你别总是给我乱花钱。”言温竹一应说好,“但是。”“但是什么?”“但是那家店,以后别去了。”江澜突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明明对方是关心他……他是不是仗着对方关心,有些作啊?可是,他们属于单纯的肉/体关系,言温竹那么关心他做什么?江澜:“好。”言温竹松开他,一手放在他腰间,另一手揽住他的肩颈部。
肌肤相贴,温度升高。两天了。但之前在江澜的出租屋,太过激烈,他身体还没完全舒服。江澜红着脸,“看看领带怎么样别?不是很贵,就算……礼轻情意重。”大几千快五位数,要有人给他买,他一定破口称奢靡浪费,让人去退钱。可用在言温竹身上,总觉着不够,他适合最好的。言温竹身上正好穿着有领的上衣,他便戴起来给江澜看,俊美的脸显得生动。江澜自己都没发现,他嘴角的弧度没落下。言温竹却认真道:“就这一个领带,比得过我买给你的所有。”价钱比不上,但……江澜发现,他实在会说情话,让人心跳慢不下来。他眸中好像有星星。俊美的脸庞带着真诚,直直看着他,视线似乎都灼人。江澜目光躲避,再次强调道:“反正,你要是再乱买什么,我就搬走,到时候你寄东西来,我也会拒收,再不行,我就搬家。”言温竹点头,道:“好,听你的。”江澜忍不住回头,男人还盯着他,目光深邃,跟每次那时一样,他身体向后逃,“我腰还酸呢!”言温竹却伸手。江澜羞恼:“言温竹。”下一秒,他却差点从椅子掉下去,恰好被对方抱住,耳边也传来男人轻笑的声音。“放心,我不动你。”江澜知道自己误会,臊得慌,重新坐好,闭麦吃饭。言温竹则珍重地把领带放进绑了蝴蝶结的礼盒,又放在一旁。吃完饭前,言温竹又来了一句,“那晚上回来睡吧,你放心。”同样的字眼,似乎意味着,后边还有三个字,不动他。江澜:“……”脸上有些烫,好像,他很期待言温竹做什么一样。他腰还酸着呢。起码得休个十天半个月!江澜当时没回话,但到了晚上,还是很诚实地回到主卧。嗯,一定是睡言温竹怀里比较助眠。隔日,假期告急,只剩最后一天。江澜的闹钟早被言温竹勒令关掉,没想到他醒来时,对方却还没醒,而且,身后有个突兀,抵在他后腰部。“……”原来人在睡眠中还会无意识晨/起吗?江澜不敢动,又不敢不动,生怕来个擦枪走火。他小声喊:“言温竹。”男人睡得很沉。等了许久,江澜实在忍不住,反手推了推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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