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要嫁的人蠢而不自知,庄舒雯又气?又好笑,狠狠踢了对方一脚。少卿府的三姑娘可是皇城小有名气?的闺秀,无论在宫宴还?是家宴上,都是个?爱出风头的,加之世家的身份,为人极为清高?,如今被人拆穿了本来面目,不免引起?贵女们大范围的议论。宁雪滢此举,算是一战成名,令那些对宁嵩怀有成见继而看不起?宁雪滢的权贵们,再不敢小觑她。深夜,卫湛从东宫回?府,对惩治蔡妙菱和程胭的事已有耳闻。妻子能独当一面是好事,该给予鼓励。是以,在走到?宁雪滢的面前时,他稍稍附身,抬手抓了抓她的发顶。灯火暖意融融,男人眸光清润,宁雪滢放下手里绣活,露出小女儿的羞态,“做什么?”“肯定你。”头顶被抓揉,连带着头皮发麻,宁雪滢像猫儿一般眯了眯眼睫,尽显娇憨,既温顺又傲娇。“她们罪有应得。”“嗯。”“只是可怜的俞夫人,辛苦拉扯大的养女,反过来占有她的家财。”卫湛收回?手,走到?软榻前,“一码归一码,俞夫人或许有可恨的一面。”“此话?怎讲?”很少从他口?中听说俞夫人的事,宁雪滢来了兴致,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挨得很紧,不到?一拳的距离,不似之前会规规矩矩坐在炕几?对面,大有要秉烛夜谈之势。卫湛打开镂空炉盖,打出一个?漂亮的香篆,“我的意思是,没有见过的人,还?是别轻易给予同情?。”所以,不是针对俞夫人?秉烛夜谈的心思落空,宁雪滢向一旁坐去,“可俞夫人与母亲是故交,在母亲的口?中,俞夫人是个?温厚老实的人。”将香炉塞在她的手里,卫湛后仰,散漫慵懒地靠在如意枕上,轻喃一句“物是人非,人心难知”,便合上了眼。从他的脸上,能看出些许疲惫。太子远行,东宫大小事宜皆要由他定夺,宁雪滢只当他精力不够,总之是没有多想,还?为他盖上毯子,之后就窝在榻边继续刺绣。室内温暖如春,深夜中的小夫妻,伴在彼此身边。没一会儿,卫湛起?身,却不是朝拔步床的方向走,而是来到?她面前,作势要将她抱起?。暗影压下,被卫九在马车上绑缚的记忆突然袭来,宁雪滢下意识刺出绣针,被男人扼住腕子。“怎么?”一边问,卫湛一边抽出她手里的针,插在一团绣线上。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宁雪滢稳住心跳,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想他将自己?抱起?。此刻,她方知卫九已在她心里形成挥之不去的阴影。然而,卫湛只是站在榻边,笔挺的背微弯,低眸看着她的脸。被、褥、枕、垫熏染了桂椒的味道,散发着独特?的幽香,却是不及兰香淡雅,沁人心脾。宁雪滢抬起?头,与之交汇上视线,彼此眼中有清霁的碎光跳动。喧阗沉淀,静谧无声,宁雪滢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怦怦不停,失了节奏。她抿抿干涩的唇,一瞬将心事忘个?干净,此时此刻,眼里唯有面前的男子。耸秀如玉的男子。“卫郎?”敌不过暗昧席卷,她故意扯了扯男子的衣袖,试图打破沉默,可男子只是静静睇她,目光水洗润澈。那种无节制的索取,会伴有隐晦的痛感,是她招架不住的,可面对男子无声的相邀,她又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我、我用别的方式行吗?”闻言,卫湛勾起?她的下颔,目光锁在她的唇上,开口?沙哑:“什么方式?”已在董妈妈那里得到?了些经验之谈,宁雪滢慢慢摊开掌心,却是耳根红透,连后颈都染了粉红。灯火将两道瑰姿玮态的身影映在窗棂上,谁能想到?他们正在商量敦伦之事。卫湛低笑一声,浑然天成的清隽被一股难以言说的欲念冲淡,他抬手落在女子发髻,卸去了上面名贵的朱钗,丢在炕几?上。一头乌发倾泻,披散背部,使女子更显娇丽。宁雪滢僵住半晌没有动弹,直到?装不下去,才?起?身熄灭所有的灯,抹黑回?到?淡月窗前。面对面站立,她颤着手去解束缚锦衣的革带。“啪嗒”一声,在静夜中尤为清脆。可接下来的事,她就扛不住了。到?底是年?纪尚浅,经验不足,临时怯场的她,一把抱住卫湛的劲腰,扎进他怀里,汇入阵阵兰香中。被环抱着僵持了会儿,卫湛“嗯”了声,尾调上扬,带着询问。“谁说的要换种方式?”
宁雪滢没了脸儿,装傻不动,想要说些什么转移彼此的注意力,以逃过今晚掺杂甜蜜的“折磨”,可又词穷。脸颊被捧起?时,她还?是懵懵的,随着男子的步调向后退去,直抵妆台。一路都发着“唔唔”的声响。呼吸变得炽热,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她反手撑住妆台,无意打翻了上面的妆奁。一颗颗珠宝玉石滚落而出,有一颗棱角分明的,在月色中格外剔透。有些看不真切那是什么,卫湛伸手捻起?,入手冰凉,“琉璃?”“嗯。”旖旎被打断,宁雪滢微微轻喘,温声细语地解释道,“上次出街闲逛,在首饰铺子买到?的,是脐钉。”之后,她解释说,这是舞姬常用的饰品,身穿露脐舞裙时,可佩戴在肚脐上。她觉得新鲜,买了一枚。“有舞裙吗?”“没就是随意买的,没打算佩戴。”她怕疼,连耳洞都没有,别说打脐钉了。卫湛倚在台面上,颠了颠脐钉,不知想到?什么,向后退开一些,调转脚步走向墙角的樟木五福捧寿纹方角柜,随手取出一件妻子常穿的衣裙。见状,宁雪滢走过去,还?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后脚跟,退开时问道:“要做什么?”卫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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